“甥婿,你说林家行刺明霞,目的到底是什么?”
史妃眯着凤眸问道。 听完这番话,池宇便知晓史妃和陛下知道,林沐真正要杀的人是谁,这样做,是为了铲除异己,毕竟林阁老,多多少少,有点拎不清自己分量。 眼珠微转,思索一番后,道:“和亲在即,林家此举,意图破坏两国联姻,挑起纷争,从而......霍乱朝政。”
其实,池宇想说的是‘簒朝改代’,但这顶帽子,实在太大了,一不小心,帽子没扣上,反倒砸了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甥婿,能想到这一层,你很聪慧。几日后,使臣将抵达京城,你去接吧,顺带挫一挫对方的锐气,这样明霞嫁过去,才不会受欺负。”
池宇:娘娘,您多虑了,驸马没几日活头了,您的宝贝女儿,走一遍和亲过场,就会回来啦! “哦,对了,你画技超群,帮本宫画一幅观音像。日日焚香供奉,祈祷明霞早日生个大胖小子,方能在他国站稳脚跟。”
“娘娘,陛下命臣编撰前朝史书,这,臣就是有三头六臂,有那传闻中的分身术,也忙不过来啊!”
“你的思虑,本宫早就想到了。前几日,已禀明陛下,史书编撰的活计,你暂时先不用管,会有人接管的。眼下,接见使臣、画观音像,才是最要紧的。”
“微臣,定竭尽全力,不负娘娘所望。”
原剧情里,没接见使臣一说,却有画观音像一事。 起初,原身很生气,毕竟编撰史书VS画画,明眼人一瞧,就知哪个更有前途。 不过,想通了的原身,又觉得庆幸,他以静心为由,搬到梅林别院,整日与阮寒梅厮混,观音像,呵,那是连笔都不带动的。 接见使臣一事,八成是明霞作怪! 领下任务,池宇离开史妃娘娘宫殿,刚走没一会,碰到云隐,她呵退随行内侍,领着池宇七拐八拐,去了公主所住宫殿。 …… “你们先下去吧,没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宫婢尽数退去后,藕臂轻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公主,这可是皇宫,外面一堆宫婢和小太监,你不怕被他们发现你我之间的关系吗?”
“怕?呵!本宫主何时怕过?王安旭,好手段啊,祸水东引,害了林氏一大家子,你说,被当靶子的本宫,该如何罚你呢?”
大红的指甲,滑过额头,滑过眉锋,滑过鼻梁,最终停在略显薄情的唇峰上。 “哼,你是靶子,我又何尝不是!陛下忌惮林家势力,借此打压,流放、贬官、羁押大牢,林家几辈人的努力,算是完了。可这个锅,在陛下和史妃娘娘心里,得由我背着,在朝廷和百官心里,得由你背着。”
“这么说来,咱们俩个同病相怜喽?”
明霞贝唇轻启,调侃完,凤眼紧盯某人唇峰。 嘶,属狗的吗? 池宇大步流星,走向屏风内厅,幽狼般的眼神,紧盯两米宽的床榻。 “同病相怜,可不是个好词汇,同床共枕,还差不多。”
“公主殿下,微臣近日苦研前朝典籍,想不想知道我学会了些什么?”
外面一堆人,公主都不怕,他怕个毛线啊。 过些时日,人就坐上豪华马车和亲去了,在其回来之前,可不得收点利息嘛! “哦,是吗?本宫自幼便勤勉好学,待会,你可要使出全身力气教我!”
“放心,微臣定让公主殿下满意。”
一个半小时后! 明霞单手撑着脑袋侧躺,眼尾上翘的凤眸,充满餍足之意。 “呦,几日不见,王大人更衣技术见长啊,想必没少背着惠儿表姐,在外面与别的女子耳鬓厮磨吧!”
“甭打趣我了,对了,林沐被抓,招出什么了吗?”
闻言,明霞好似想到趣事,捂嘴噗嗤一笑,摆摆手,喊池宇过来,贴着耳朵,将适才打云隐那听到的秘辛,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对于林阁老和林沐的操作,池宇表示666啊! 那日,池宇断了某人的秽物后,施展轻功离开。 那帮家伙,清场工作干的不错,直到亥时(晚上10点),才被巡逻官差发现,连人带物一起抬到医馆。 可惜,大夫医术不佳,外加秽物,离体时间过长。 so,林沐成了名不副其却实的皇宫内侍预备人员。 林阁老就这一孙子,为了不让林家绝后,遍访天下名医,更是出重金,招揽奇人异士。 别说,重金之下,还真有勇士。 一打西域来的游医,提出一新奇的法子,林阁老起初拒绝,并把人打了出去,后来,别的大夫属实不顶事,又恐真的绝了这一脉的后,便又把人请了回来。 俗话说,一物换一物! 林沐的没了,那便再寻一个! 至于对不对号,能用就成,其它的,西域游医一概不管。 只是,那厮够损的,寻了条勇猛猎犬,待伤口愈合,林家人发现不对劲时,那厮早就卷巨款私逃了。 去寻? 抱歉,来无影,去无踪,治病时,还特么一直戴着面罩。 切吧? 导管已通,勉强能用! 不切吧? 货不对号,瞧着令人恶心! 后来,林阁老嘴一撇,眉一挑,衣袖一甩,将决定权交给大孙子。 切肤之痛,林沐不想再经历一遍,便就先将就用着。 可他的心理却越来越扭曲,做出各种出阁的事,如黑夜随机挑选一名幸运丫鬟,威逼利诱,与其共看云海,坐在院中歇息时,眼神总是盯着往来小厮不可细述之处等等。 柿林行刺,是林沐安排的,也是林阁老默许的。 虽然他不认为文弱书生,能以一打五,还切了秽物,但大孙子恨王安旭不是一天两天的,左右不就是个小文官,杀了,还能让孙子高兴几天。 后续的事,就很简单了,行刺暴露,刑部缉拿,林沐逃跑,又于今日在玉琼院门前被抓。 说完,明霞噗嗤一笑,好奇道:“说,切割秽物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以物换物,是这个用法吗? 没个十年脑梗,绝对想不出这个法子! “呵,这个不重要,让公主凤心大悦的是他心理扭曲后,干的一系列破事。”
“林阁老糊涂不是十年八年的了,教出这样的孙子,不足为奇,本宫还是很好奇,你到底会不会武功?”
后续事情都交代了,巷内被打,秽物被割,没必要说谎。 莫非,他真是个武林高手,上次车老诊断,是被他用计糊弄过去。 嘶,过不去了是吧? 撸起袖子,手腕放其眼前,道:“武林高手?我巴不得说是我,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把脉。唉,可惜,我只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葇夷微抬,拍了拍他的掌心,“文弱?就你那耐力、那冲劲、那力道,哪项跟文弱搭边了?哼,听说,母妃把接见使臣的任务交给了你,对方可不好对付,你可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