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在院子里学习不合适，太冷了，容易感冒。只能到屋里面，屋里坐不下那么多人，所以你们回去商量一下，要是愿意就过来！我欢迎！”

石跃进接过话，吼道:“都听到了！回去吧！实在想来的，带着桌子凳子，带上十块钱再来！”

“石跃进，小燕跟着学，你给钱了吗？”

不等石跃进开口，石少言抢着说道:“小燕没给钱，但是我们用的蜡笔和作业本都是小燕拿来的，所以小燕不用给钱。”

小燕妈心中庆幸，前段时间她还因为小燕拿蜡笔给石少言骂她败家子呢。当时她还想找石少言算账呢，幸好被石跃进拦住了。不然，现在可丢面子了。大家无话可说，陆陆续续的走了。石跃进没走，一直看着石少言，忽然笑道:“你小子，不简单呀。一二三条，有理有据。”

石少言尴尬一笑:“大爷，我随便说的。”

“随便说就这样了？还不满十一岁……嗞嗞！果然是神童呀！”

人们的热情慢慢平息，不知怎的，又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以前钱春花出门，熟人之间都会打声招呼聊几句家常，现在除了有亲戚关系的，其他人远远的见了她都有意躲着。钱春花后来知道了原因，就在家里生闷气。“什么人啊！收十块钱怎么啦？我儿子说的不对吗？活该你们家孩子考试不及格！”

当然，她也只是在家里发发牢骚。1月13号，星期六，石少言搭便车来到县城。先在大姑家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去了李曼家。其实小姑家也在县城，可是她家在县城的另一边，所以石少言很少去。大院门卫认识他，所以没有阻拦。到了李曼家门口，先敲门，等了一会儿果然没有人回应。李曼不在家，他之所以不来就是怕这种情况。因为李曼爸妈是领导，星期天也很少在家休息。用钥匙打开门，石少言径直走进音乐室练琴，他现在能够熟练的看着琴谱弹奏曲子。只不过在李曼面前，他要表现得生疏一点，不然就太惊人了。直到十二点，李曼妈下班买菜回来，石少言才停下来跟她一起摘菜。“多福啊，你吃水果，不用帮忙。你姐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被我们宠坏了。”

“干妈，我姐是公主命，她生来就是享福的。我是男孩子，不一样。”

“呵呵呵！真会说话，长大了不知道有多讨女孩子欢心。”

石少言腼腆的笑着。“多福啊，等你的故事书出版了，你就有钱了，有钱以后想干嘛？”

“盖新房！我家的房子夏天下雨的时候漏雨，冬天下雪雪化的时候也漏水。”

“嗯。盖房子好，可以让家人吃好住好。还有别的吗？”

“还有让我哥回来上学，我哥初中都没上。”

“嗯，为家人着想，真是好孩子。”

“干妈，谢谢你，也谢谢小曼姐。”

“傻孩子，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再说了，就算没有我们，你这么聪明，迟早也会成功的。”

在干妈家度过轻松愉快的两天，第二天下午，石少言让表哥王壮骑摩托车送自己回家。直到18号，干妈和周阿姨又来到石榴庄，她们带来了出版合同。只是石少言还未成年，需要提供钱春华身份证和银行存折。合同各方面的条条款款石少言认真看了一遍，看到版权归他所有之后总算放心了。干妈和周阿姨没有坑他，给他的版税也是最高的。签了字，首印一万册，版税两千块，钱春花很激动，在家里坐不住，她很想到处炫耀，可是一想到亲戚朋友会上门借钱，又想到会给石少言带来不少麻烦，只好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就去找石少言奶奶，不能跟别人说，难道还不能跟奶奶说？转眼到了1月底，过了农历腊八节。石少言学校期末考试结束，开始放寒假。考试成绩不用多说，又往家里拿回一张奖状。可喜的事石小燕和弟弟妹妹们的成绩也都大幅度提升。尤其是石小燕，数学语文成绩双双过八十分，把小燕妈高兴得杀了一只鸡庆祝！其中半只鸡给石少言加餐！如此一来，邻居们再次对钱春花热情起来，纷纷把孩子带到家里来，也不在乎那十块钱的事儿了。石少言却拒绝了，放假了，他要去县城干妈家里练琴，想学就等下学期开学。到干妈家里住了几天，李曼和王帅终于回来了。“姐，你们怎么去那么久？”

李曼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王帅的按摩。“小弟，其实十天时间我们就录制好了，我还和几个同学重新编了曲。可是新的问题出现了，没法宣传。我们没有宣传渠道。大公司有宣传渠道，可是我们跑断腿也没人帮我们。”

王帅补充道:“除非跟大公司签约。”

李曼:“我不能跟他们签约呀。签约了没自由，还得听他们安排陪酒，不听话就被封杀……”王帅:“没错，咱要的就是自由自在！”

石少言:“那怎么办？姐，别人的歌都是怎么宣传的呀？”

“这个说来话长，先不管啦。小弟，恭喜你呀，你的故事书出版啦！我们要好好庆祝庆祝！”

所谓庆祝，就是大吃一顿，三人出门，直奔火锅店！封县城管大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每天人满为患，生意特别好。李曼讲了好多在北京发生的事儿，王帅总是恰到好处的补充。石少言只管听，时不时的笑笑。终于，话题又扯到歌曲的宣传上。石少言立刻抓住机会问道:“姐夫，你知道别人是怎么宣传的吗？”

王帅轻咳一声:“这得分情况。有名气的，没名气的，大公司的，小公司的，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