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见她不理他,他拿着一张纸在手里玩把着道:“哎,这可是我从那对母子手里抢回来的东西,你既然不稀罕,我就拿去送他们喽。”
颜芯月听他这么一说,她停下来,满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抢了什么?”
南宫玉把纸条打开给她看了一眼,随后他很快收起来,看着她一脸得意道:“怎么样?我帮你推掉了你不喜欢的亲事,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一番?”
颜芯月听南宫玉把自己亲事给搅黄了,让她在心里暗自吐了一口气,不过她面前并不显,故意向南宫玉说道:“谁让你帮我推掉的?我就是要嫁给他好不好。”
话落,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纸条,“把这东西给我。”
南宫玉把纸条举得高高的,向颜芯月痞痞的笑着道:“颜姑娘想要这个东西,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不然,我会拿着这个东西告诉世人,颜芯月想做神医夫人想疯了,拿着自己的庚帖到处追我求娶。”
话落,南宫玉心情不错的“哈哈哈”大笑起来,趁颜芯月不注意飞身离去。颜芯月被南宫玉气得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大声怒骂道:“南宫玉,你是一个无耻,下流,不要脸的大混蛋。”
已经走远的宋俊,把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底,他神色暗了暗向母亲说道:“娘,你以后就别再惦记着月儿妹妹了,咱们家高攀不上。”
颜母的反悔,让宋母心里正气着呢,听儿子这么说,她气呼呼的说道:“这事你别管,娘会想办法给办好的。”
她就不信,她说不服颜郭氏。宋母想到这里,让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主要是她女儿都嫁人了,不然跟她换亲肯定要容易多了。宋俊听母亲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心底,他是做梦都想娶颜芯月,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就算在想娶,也仅是想想而已。杜曦云她们在去京城的路上,开始都挺好的,可在半月后的一天,她们在客栈才起床,天空就突然下起了大雨,她们只好继续暂时住了下来。杜曦云闲来无事,她在客栈窗户旁,把头伸到外面瞟了一眼。只是当她看见一个巴掌大的小镇,给她一种人山人海的即视感时,让她愣了一下。她们所在的位置,说的好听点就是一个小镇,难听点,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村子。她大概目测了一下,小镇最多也就七十来户人家,但在小镇上来回流动的人最少有一万人左右,这让她有些意外。就在这时,冥夜突然从外面跑回来,找到萧逸宸禀报道:“主子,外面的人,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些都是杜老将军的部下,自从杜老将军他们家出事后,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解甲归田,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人回家后,连同他们的家人都不被当地人待见,硬生生的被逼着拖家带口出来了。”
萧逸宸听了,他皱着眉头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冥夜点点头,继续说道:“依属下看,八成是朝廷给各个地方下达了什么命令,不然不会集体排斥这些归田的将士和他们的家属。”
萧逸宸沉着脸道:“真是无知!”
“主子,咱们要不要……”萧逸宸打断道:“这事我们不适合插手。”
“是”冥夜话落,不再说话。杜熠枫没有关注外面的情况,他趁着不赶路,把书拿出来,一边写字一边学习,突然一个飞镖“咚”的一声,定在他读书的书桌上,把他给吓了一跳。见上面有东西,他疑惑的拿起来看了一眼,见是曹伯伯找他,他连忙收起飞镖放好,趁大家不注意就从客栈里出来。等来到曹伯伯约好的地方时,看见早已经等候他的曹伯伯,他上前一脸激动的向他喊道:“曹伯伯。”
曹晋鹏看见杜熠枫,他笑着向他说道:“三公子,你没事真好。”
“曹伯伯,小枫现在能站在这里,多亏了你和月姐姐,你和月姐姐,就是小枫的再生父母。”
杜熠枫话落,就要向曹晋鹏磕头起来。曹晋鹏连忙拦着他道:“三公子严重了,都怪属下无能,让将军他们无辜冤死……”曹晋鹏说到这里,他眼眶突然红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哽咽着向杜熠枫道:“现在能看见三公子安然无恙,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杜熠枫听曹伯伯提起已故的爷爷和父亲他们,他也忍不住流泪起来,他擦了一下眼泪,吸着鼻子说道:“曹伯伯,爷爷和父亲,能有您们这么衷心的属下和兄弟,他们已经死而无憾了,希望您们大家都要好好保重身体。”
说到保重身体,曹晋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哎,我们这帮老骨头,怕是要去寻将军喽。”
他们现在无论走到哪里,哪里就对他们排挤,根本不让他们留在本地生活,大家没办法,不得已拖家带口,四处漂泊。杜熠枫听了曹伯伯的话,他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问道:“曹伯伯,你们可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曹晋鹏指着大街上,在雨中来来回回的人,向杜熠枫说道:“小枫,你看见了吗?这些人的家中都有一个脱甲归田的将士,可因为他们在楚国战火纷飞时归家,所以,无论他们到哪里,哪里都不受欢迎,已经有不少家属,被活生生给饿死了。”
杜熠枫听了曹伯伯的话,让他心里猛的一惊,他看着街上为生计来回奔波的众人,心忍不住的抽疼。这些家庭都有人上过战场,都为保护楚国,出了不少力,没想到头来,却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着实让人寒心,他猛的抬头向曹晋鹏说道:“曹伯伯,你等着我。”
杜熠枫话落,他连忙回到客栈找到杜曦云道:“姐姐,你跟我来。”
杜曦云突然被弟弟拉走,她一边跟上他的步伐,一边向他问道:“小枫,怎么了?”
“姐姐,快走。”
杜熠枫担心被太子的人发现,他什么也没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