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区到城区,也不是很远,杜曦云和萧逸宸前面各背了一个孩子,举着火把,悠闲走在漆黑的路上,一边聊着天,一边跟孩子们玩着,等到陈俊他们住的客栈时,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情了,大部分的村民早已歇下。陈俊听杜曦云过来了,他连忙从屋里出来,向杜曦云和萧逸宸行礼道:“属下见过主子,和王爷。”
杜曦云看着跪地行礼的陈俊,说道:“陈俊,你起来吧。”
杜曦云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下属下跪,可是古代百姓对皇室的敬畏,已经被他们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在看见皇室成员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很诚实的跪下去了。“是,主子。”
陈俊话落,连忙站起身来。杜曦云把写好的信,交给他道:“这是今年的春种计划,你拿着回去,让大家按照上面的要求来种,不得有误。”
陈俊接过信,向杜曦云问道:“主子,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杜曦云向他应道:“嗯,小宝他们才过来,让他们父子好好聚聚,再回去。”
陈俊一脸了然的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我明天就带着大家回村。”
杜曦云向他交代道:“明天芯月和南宫神医也要回岭山城,你们与他们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
“是,主子。”
陈俊低头应道。“嗯,你现在赶紧通知大家准备一下,我回去了。”
杜曦云话落,她和萧逸宸没有多留,转身就往外走去。陈俊则是去挨个把人叫醒,让他们明天都早点起来,要回村了。杜曦云她们才走出客栈,眼尖的小宝就看到了熟悉的人,他朝对方一脸兴奋的喊道:“文叔叔”从外面回来的文玉树,听有孩子叫他,起先他疑惑了一下,等他看清眼前的人后,见是小宝兄弟来了,他一脸高兴的上前喊道:“大宝,小宝,你们怎么来了?”
话落,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向萧逸宸行礼道:“草民,见过王爷。”
萧逸宸向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小宝则是向文玉树一脸开心的说道:“文叔叔,是我爹接我来了。”
大宝礼貌的向文玉树喊道:“文叔叔”文玉树看着大宝兄弟两人,微笑着说道:“大宝,小宝来了,就要好好陪你爹哦。”
话落,他看了萧逸宸一眼,向杜曦云问道:“曦云,咱们什么回去?”
杜曦云向文玉树说道:“玉树哥,我刚刚已经跟陈俊交代过了,明天你们大家跟南宫神医一起回去。”
文玉树“哦”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杜曦云向文玉树道:“明天要赶路,玉树哥早点歇吧,我们回去了。”
“好”文玉树道。“文叔叔,再见。”
小宝兄弟两人,向文玉树喊道。“大宝,小宝再见。”
文玉树向兄弟两人说道。话落,他看了杜曦云她们一家几口的背影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杜曦云她们回去的路上,跟来时一样,一家几口走着有说有笑,气氛的特别温馨。突然“扑通”一声响,把杜曦云母子几人给吓了一跳,萧逸宸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向属下吩咐道:“来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主子。”
冥夜话落,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查看了一下,等他来到地方,看清摔倒的人后,让他愣了一下。萧逸宸看着发愣的属下问道:“什么人?”
冥夜回神过来,向自家主子说道:“主子,是穆前辈?”
“师父?他来这里做什么?”
萧逸宸话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师父每年这个时候,已经去岛上找傅师叔守着他做桃花酿去了,根本不会来军营寻他。“酒,我的酒啊……”穆老躺地上口齿不清的说道。萧逸宸来到他身边,扶起他道:“师父,您已经喝醉,不能再喝了。”
穆老踉跄的站起来,他一把推开萧逸宸说道:“走开,你们别管我,我要我的酒,我的酒……”杜曦云见穆老已经喝醉不省人事,她连忙从怀里拿出两颗药,递给萧逸宸道:“逸宸,这是解酒丸,你赶紧让穆老服下。”
萧逸宸听了杜曦云的话,他拿过她手里的解酒丸,强制喂自家师父吃了下去。几人大概等了一刻钟后,穆老神志终于清醒了,见到徒弟就在自己眼前,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萧逸宸哭诉道:“逸宸,我再也喝不到桃花酿了。”
话落,他“呜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像极了一个受尽了委屈,孤独又很无助的孩子。萧逸宸见师父这般伤心,他沉默了一下,向他问道:“师父,可是师叔出事了?”
不然说不通,他为何会因喝不到到桃花娘而伤心,因为,他师父对师叔,向来不手软,抢着也喝的那种。穆老一边擦眼泪,一边向萧逸宸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师叔给杀了。”
他这一辈子,就剩下这么个兄弟了,现在也突然离他而去,让他心里难受不已。萧逸宸听傅师叔真出事了,他沉默了一下,向自家师父问道:“师父,师叔他是几时出事的?”
穆老摇摇头,向徒弟说道:“我也不清楚,我是年前上岛时,岛上的人告诉我,你师父他早就不在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杜曦云,看着师徒两人问道:“逸宸,穆前辈,你们说的可是诗予她爹?”
穆老向杜曦云应道:“正是,丫头,你知道他们的事情吗?”
杜曦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诗予去年跟她父亲回岛后,诗予重病,她爹闭关,后来,凌子榆去看他们时,诗予已经奄奄一息,她爹不知几时,死在了闭关的暗室里,凌子榆发现他尸体时,已经严重腐烂了。”
萧逸宸听杜曦云这么一说,让他回想起去年傅英带着傅诗予,向他求药的事情,他沉默了一下,向自家师父说道:“师父,您也别难过了,傅师叔他是死在他自己惯的人手里,怨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