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危险降临，周璟川强打精神坐了起来，长长的舒口气，“那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天亮再回去。”

虞念念听到这里，这才笑，“之前我学过开车，我做事情什么不是稳中求进啊，咱们安全回家就好了，你回去后好好休息休息，赶明儿我们一道儿好好商量计划，怎么样？”

看虞念念不像是在开玩笑，周璟川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想不到她的确很厉害。开车很平稳，一路上既没有分散注意力也没有抢灯。这样规矩的司机少之又少。终于到了家属院。天已暗沉沉的了，似乎还在酝酿雷暴天气，闷热的厉害，虞念念将车子停靠在胡同口以后朝自家院落而去，她脱掉高跟鞋更换了提早带去的凉拖鞋，搀了周璟川回家。才到胡同口，声控灯亮了。宋大妈看虞念念死拖活拽将周璟川往家里弄，急靠近。这古道热肠的居委会主任顿时生气了，教训周璟川。“小周啊，你这是做什么呢？喝这么多？”

“有朋友乔迁新居，我们过去随份子，”迷迷糊糊之间，周璟川似乎听到虞念念在不厌其烦的给宋大妈解释，“这不是高兴吗？”

宋大妈叮咛，“高兴也不能拿自家身体开玩笑不是？”

显然，宋大妈也注意到巷子口的车子。她咋舌，“那桑塔纳是你们的？”

“旧车，淘来的，赶明儿拉了您出去兜风。”

那时代，摩托车是家庭标准配置。至于小轿车已经算是高配了，他们两人低调的弄了这么一辆汽车回来，这也的确是了不起的新闻。有宋大妈在，明天这事情一定会闹的人尽皆知。“小周，对人家好一点。”

临走前，宋大妈又批评了两句。看对方去了，虞念念这才擦拭了一下脑门儿。汗涔涔，湿漉漉的。周璟川呕吐了，状态不怎么好，虞念念任劳任怨打扫卫生，又给他更换了干净衣服，好死不死的，就在这时候周璟川人却来了精神。“舒服了？”

她摸一摸他的脑袋。“还好。”

回答是压住了她。一晌贪欢。翌日早起，虞念念不动声色做了吃的。反而是周璟川有点难为情，吃了东西，周璟川将昨天整理出的资料拿到了餐桌上，“我联系到了一家纺织厂，他们那边可以做咱们的供货商，暂时不需要钱，卖出才给，怎么样？”

“需要找工商部门查一下这厂子究竟怎么样。”

“合作之前，我们应该到当地去看看。”

合作的纺织厂十有八九都在泉州和福州。闽南的气候得天独厚，那边的布料比北方好多了。“但咱们还缺少投资人。”

这其实也是虞念念比较着急的。怎么说呢？他们一没有创业经验，二没有稳固的基础，就这么拉合作多少有点儿空手套白狼的意思，老狐狸是不会上当的。至于那些初出茅庐的创业者，十有八九和他们一样，不具备经验和经济实力，更不敢贸然合作，这让一切陷入了泥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