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里不好吗？”

张云看看房子，虞念念发觉窗户很小，外面的光线投射在桌面上，斜长着，“这里好是好，就是太暗淡了点儿，知道的知道咱们是来谈生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总您拈花惹草呢。”

“我胖啊，胖子都怕热。”

张云急忙将桌子上的电风扇打开了。明明张云是一点不喜欢西服外套的，但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张云必须要树立起来最好的形象。看张云在吹风，虞念念将画稿拿出来，一字儿都摊开在了桌面上，“你自己过目，感觉怎么样呢？我打座机让加工部那边的车间主任送一些过来，再找个模特看看，你专业，有看上的你圈出来，那不好的，你就假装没看到，我这边继续修改设计，怎么样？”

诚如张云所说，胖子的确不耐热，才坐下就气喘吁吁，才行动就大汗淋漓，虞念念看张总衣服已经彻底湿透了，里里外外都黏糊糊的，似乎嗅到了一股汗臭味。“算了，我让传达室那边再送一个风扇过来。”

“把那车间的送来，这么大那个。”

张云笑着比比划划，虞念念点头，不一会儿传达室的老大爷果真抱着一个巨大的风扇来了，将那电风扇蹲在了他面前。风吹了过来。张云感觉舒坦了点儿，虞念念这才让人送了服装过来。设计稿在手边，成品在对面，张云看着几个模特，发觉虞念念的衣服总让人眼前一亮，“这露手臂和肩膀的衣服怕不成呢。”

“快抓住这一股风气吧，”实际上，熟读历史书的虞念念清楚，现如今是最好的时代，一旦错过，两千年以后人们就开启了全新一波的封建思想，一旦女性穿着打扮成这么个模样，只怕是要遭议论的，“没关系，这个一定很好卖。”

“试一试，试一试，这样，”张总笑着指了指旁边，“我其实是个门外汉，我知道纯棉的和其余的都是怎么区分。”

“我找专业的来鉴定一下。”

张云当即打电话，对方说半小时人才会来，虞念念只能等。尽管张云坐在这里，但汗水还是扑簌簌的落下，虞念念很是同情他，张云一想到通过这一批的衣服自己可以赚钱，倒也是任劳任怨。看老张的的确确是个门外汉的样子，虞念念将准备了不少舌灿莲花的介绍都吞咽了下去。须臾，有人到了，那是几个小年轻，众人一看虞念念设计的衣服就感觉好，无不拍案叫绝。“我这边有点儿建议，这衣服前面不露后面露的，只怕有伤风化了，咱们需要改良一下这里。”

倒是张云，很支持虞念念。最主要的，张云寻找的是经济和实用性之间的平衡，看对方这么说，张云急忙说：“这节省布料，紧跟潮流，你知道什么啊你。”

那人无言以对。张云又看了看其余的设计稿，这才点点头，“我找批发商来，让他们自己个儿挑选，这边你们做出来价目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