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流人物。”
陈锡嘿嘿笑道,问高扬道:“老高,龚胖子那边怎么样了?”
高扬看了肖正罡和仇牧野一眼,陈锡摆手道:“都是自己人,放心说就是。”
高扬点头:“果然如大人所料,龚胖子昨日便已经收到诚王密函,要他在今晚打开秘密打开城门。”
陈锡点头道:“安元身死,诚王只能无奈启用被他放弃的龚胖子,今晚是我们最好的机会,高大哥你今晚便埋伏在城门口,跟着那人去一查究竟。”
高扬点头:“大人,可否要我生擒那人?”
陈锡摇头:“现在尚不清楚诚王背后势力究竟有多庞大,不宜打草惊蛇,只要我们弄清楚他要做什么就足够了。”
肖正罡和仇牧野听的云遮雾绕,一脸的疑惑。陈锡主动为二人解释事情原委,并且附带上自己的推测。肖正罡和仇牧野听完沉默良久,仇牧野才开口道:“诚王爷狼子野心,这么多年来敛财无数,也不知他养的私兵有多大势力。”
肖正罡沉声道:“王爷,您说这每月定时出城的神秘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陈锡道:“这件事我也有推测,官府每月定时发放白银补贴,而这神秘人正好是银两发放后三日出城,我怀疑他是拿着账本出城,目的就是为了将账本交给诚王。”
肖正罡点头道:“极有可能!如果我们追踪那神秘人,说不定就可以找到诚王与天理教勾结的证据,小老儿怀疑他贪污的脏银都是给了天理教。”
陈锡想起那晚圣王与圣母的对话,摇了摇头道:“狡兔三窟,诚王这种老狐狸肯定不会将宝全部押在天理教上,他必然还有一支私人武装,就算有两三支私人武装我也不意外。”
肖正罡叹气道:“诚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这么多年来盘踞在固州吸食民脂民膏,却偏偏做出一副贤王姿态,若有朝一日真让这贼子窃取了天下,哪还有百姓的好日子过?”
陈锡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必须阻止他的阴谋,这件事虽然凶险,但也未尝不是一件机遇,若是我们能掌握了诚王的犯罪证据,届时突然将他抓捕押解回京,那便可以一击成擒,斩敌寇之首籍。”
仇牧野点头道:“如此说来,咱们倒也不算完全没有机会,只是那诚王躲藏在天韵城内,到现在都未与王爷见过面,只要固州边界那宋家大军一有风吹草动,诚王势必会全力反扑,咱们现在兵行险招,不得不小心应对啊。”
陈锡道:“现如今考虑这些也是无用,眼下查清楚这神秘人送出去的东西最为重要,高大哥,您今晚的行动非常危险,一定要小心为上。”
高扬点头:“王爷放心,卑职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
陈锡点头,四人又商议了一阵,拟定了近期的行动方针,这才各自离去。今晚高扬要出城行动,陈锡心中难免惴恐难安,回到房间里想要研究下震山炮的零件也没有心思,想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高扬今晚的行动,生怕他出了什么差错。到了第二天一早,陈锡顶着一个黑眼圈被李昔年叫醒。他也不记得自己几点睡着的,总之就是在辗转反侧中迷迷糊糊睡去。来到大厅,见到高扬已经在吃早饭了,陈锡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他急忙问高扬道:“事情办得如何?”
高扬看了看四周的下人,陈锡会意伸手将下人禀退。高扬沉声道:“大人,那人轻功不错,但终究不如我,我跟着他发现他将东西交给了一个人。”
陈锡沉声问:“是谁?”
高扬道:“固州兵马指挥使赵高。”
陈锡点头:“你可看清那东西是什么?”
高扬道:“我跟着他们来到了一艘画舫,借着灯光看到那东西是一本小册子,上边密密麻麻记载了很多内容,但是卑职不敢靠近,所以没法确定册子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锡点头,这就已经足够了。赵高的出现说了这件事背后的主使者就是诚王,赵高手里率领着固州当地兵马,而这小册子必然就是他们每个月的账簿,如此看来就是赵高手里拿着诚王的账本了。陈锡想了想道:“高大哥,还得托你替我跑一趟,我要你去宋安邦处替我传句话,告诉他我要拿到赵高在固州的兵马分布图!”
高扬点头,随便吃了两口早饭便急匆匆去了。陈锡坐在屋子里,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他忧的是这赵高手握兵马,如今他的矛头直指向他,如果一旦将这人逼急,极有可能逼得这人带兵围杀自己。喜的是他来固州这些时日,虽然与陈行之斗了数次,但二人始终都是小打小闹,他始终没有抓到过诚王的狐狸尾巴,眼下这事一旦坐实,就证明诚王确实有谋反的举动,当日老皇帝交代的非常清楚,只要找到诚王的罪证既可,剩下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这等于让陈锡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线胜利的曙光,如何能不让他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