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狗咬狗,哈哈笑道:“精彩!真是精彩!”
许光耀连忙道:“王爷!这种市井无赖,活着便是对您的亵渎!请您尽快下令将他杀了!”
隋龙口才不如许光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许光耀道:“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
陈锡哈哈一笑:“行啊,你们一个想为民除害,一个想要替自己报仇,那本王给你们这个机会!”
说着,他大手一挥道:“来人!给隋龙松绑!再拿两把刀来!”
当下,便有士兵给隋龙松了绑,又递过来一把战刀。陈锡淡淡道:“既然你们二人都欲杀对方后快,那本王就给你们这个机会。你们现在动手,谁要是杀了对方,本王算他无罪!”
许光耀平时手无缚鸡之力,别说刀了,就连重物都提不动,宋家军的战刀经过特殊改良,重逾两斤,他就连提刀站着都有些不稳。隋龙被许光耀激发了凶性,根本不跟许光耀废话,拿着战刀便冲着许光耀扑了上去。许光耀吓了一跳,丢下刀便跑。隋龙爆发出一声怒吼,拿着刀对准许光耀的脖颈就劈。许光耀一缩脖,头皮贴着刀锋躲过,但也把他一块头皮削了下来。隋龙恶狠狠道:“老子要杀了你!”
说着,他便扑了上来。许光耀大骇,躲个不停。这隋龙虽然凶狂,但毕竟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他拿着刀乱劈乱砍一阵,没能碰到许光耀,但是他用力过猛,拿到的手竟然脱臼了。隋龙一声惨叫,战刀落地,整个人也向后倒去。许光耀见到这个好机会,猛地扑过去,坐在隋龙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隋龙双目圆睁,一只手在许光耀脸上乱抓。但是他手臂脱臼无法动弹,只感觉脖子上的手如同一个金箍,越收越紧。“许光耀!”
隋龙满嘴都是鲜血,他把牙都咬碎了:“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许光耀脸上露出一丝恶魔般的笑容:“你去死吧!”
说着,他手上加力,一点点掐进隋龙的喉咙中,隋龙怒目圆睁,双脚不停地挣扎,终于在一阵踢踏后停了下来。嘴角白沫混着鲜血汩汩流出,双眼不甘心的瞪着许光耀,整个人已经气绝了。许光耀这会儿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向陈锡抱拳道:“王爷,小人已经将这个败类处死了!”
陈锡点点头笑道:“许大掌柜当街杀人,本王看得清清楚楚!这下可是证据确凿!本王不拿你都不成了!”
许光耀闻言一惊,颤抖着声音道:“王爷!您不是说……”陈锡冷笑打断:“说什么?本王怎么不记得?”
许光耀忙道:“王爷!您说小人杀了他不犯法的!”
陈锡冷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朝当街杀人是斩立决的死罪!我说不犯法就是不犯法?许大掌柜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说着,他一挥手道:“给我拿下!”
许光耀噗通一声瘫软在地,看着冲上来的人群满眼都是绝望。就在这时,许家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英俊男子冲了出来:“住手!”
陈锡一见那人便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许沛晨大才子,上次南桥寺一别,你倒是又英俊了不少啊!”
许沛晨怒道:“姓陈的!你为何一直苦苦相逼我们许家?我们不过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你为何总跟我们过不去!”
陈锡哈哈大笑,他将奉公守法那四个字加重读了一遍:“勾结天理教!私下开设赌坊!你们许家可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
许沛晨狂怒道:“你有证据吗?我一定要去诚王爷那里告你!诚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陈锡呵呵一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许沛晨见他走近,更是破口大骂:“你这昏庸王爷,本来诚王治下我们安居乐业,都是你来捣乱,闹得满城风雨!不是你的到来,我们都在过幸福的日子!”
陈锡蓦地从怀中拔出匕首,刺进许沛晨的咽喉,滚烫的鲜血顺着许沛晨的喉咙涌出,染了陈锡满手。“你……你!”
许沛晨眼睛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你们幸福,可是老百姓呢?”
陈锡淡淡说道:“你们的快乐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从一开始你们就是罪恶之花!”
许沛晨捂住喉咙,仰天便倒。陈锡看向已经傻眼的许光耀淡淡说道:“许大掌柜,你也去陪他吧!”
许光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爬起来,扑向陈锡:“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你的命!”
陈锡微微一笑,暗中人影闪烁,许光耀扑向陈锡的手齐根而断,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哀嚎。陈锡从许沛晨咽喉处拔出匕首,对准许光耀的喉咙刺了下去。许光耀浑身上下一阵剧烈的抽搐,最终也不动了。陈锡看向身后的士兵,淡淡道:“许家勾结天理教,行刺固州总督魏忠贤,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现派宋安邦负责剿灭许家残余势力,胆敢反抗逃窜者,格杀勿论!”
宋安邦跪倒道:“属下遵命!”
他一挥手,带着士兵便冲进了许家大宅。只听里边瞬间爆发出一阵混乱,尖叫声、求饶声、哭喊声、刀子砍进血肉以后的割肉声不绝于耳。陈锡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火光冲天的许家,瞬间被一股疲惫感包围,他随便好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着宋安邦完成任务。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浑身是血的宋安邦抱着头盔走了出来。陈锡向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旁边的椅子。宋安邦坐下道:“王爷,犯人们已经被我们尽数擒拿,几个反抗的余孽已经伏法。”
陈锡点头道:“有什么收获?”
宋安邦道:“在许家祠堂内查获了一个账本,上边记载着这些年来许家给当地官员送的礼物银钱,每一笔都记录了详细的时间金额。”
陈锡点点头道:“这固州的官场,是该整顿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