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呵呵一笑,淡淡道:“输了就是输了,这要是在战场上,敌人会跟你讲道理吗?别说我用粪水,要是我换成火药,你们还有命在吗?”
秦关被陈锡问的哑口无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陈锡淡淡道:“高大哥,给他松绑,他想走就走,不要拦着。”
高扬急忙道:“可是……”陈锡摇头道:“高大哥,咱们先前说好了,不会为难这群兄弟,他想走就走,我绝对不拦着!但是如果他想看我怎么打败谷笑白,你就带着他下去洗漱更衣,这家伙一身臭味熏死我了。”
秦关脸色时红时白,牙齿也被他咬的咯咯作响,蓦地他怒哼一声道:“老子不走了!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打赢我谷大帅!”
陈锡呵呵冷笑,当下便有人将秦关带走。“王爷。”
高扬凑过来嘿嘿笑道:“果然如您预料的一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陈锡呵呵冷笑:“把他脱下来的盔甲给姓谷的送回去。”
高扬一下就明白了陈锡的意图,伸出大拇指道:“王爷厉害!”
谷笑白这边布置好防御工事,接连派了好几组斥候去探查,得到的结果都是毫无动静,陈锡的军队就像是死了一样,始终都缩在营地里,始终未前进半步。这时谷笑白几乎已经占据了半个山谷,眼看着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不知为何,越是这般轻松取胜,他就越觉得陈锡有猫腻,他丝毫不敢大意,而是命令手下士兵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向前推进。“哼,那个磬王就这么愿意当缩头乌龟?”
秦非冷嘲热讽:“我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谷笑白不答,只是专心催促部队向前推进。这时,那催命般的马蹄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只见高扬独自一人,带着一个包袱冲到阵前,丢下那个包袱便走:“这是大帅送给你们的礼物!”
马上有人过去将那包袱捡起来,打开一看叫道:“将军!是秦关的甲胄!”
谷笑白和秦非脸色都是一变,这个节骨眼上秦关的甲胄被人送回来,证明秦关极有可能已经向磬王投降了。秦非马上下马,跪倒在谷笑白身前道:“将军!我哥绝对不会背叛你的!请你放心!”
谷笑白摆摆手,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道:“不用多说,我自然相信秦关,这是敌人的离间计。”
秦非想了想说道:“将军!请派我去做斥候!我愿意前往调查!”
谷笑白想了想,正欲拒绝,谁知秦非却道:“将军!我哥被他们擒了,现在连盔甲都送回来了,我必须亲眼去看看!不然我寝食难安!”
谷笑白无奈,他也不想打击手下这位得力干将的心态,便点头道:“好!记住一切小心!”
秦非点头,跨上战马飞驰而去。来到陈锡营帐外,见到陈锡营帐内一片和谐,陈锡挑选出来的百人就在帐内静静等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秦非忍不住冷笑,心中鄙夷陈锡:“都说这磬王手段高超,要我来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八成他们知道打不过咱们,就想方设法恶心我们,然后等着认输。”
就在这时,他侧眼一看,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院子里。他一惊:“哥?”
按照他的设想,这会儿秦关被擒,估计是受了不少折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秦关不但好好的,精神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看上去有些萎顿,但是他像是个自由身一样,周围就连个看守都没有,简直就是一副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样子。秦非又惊又怒,心想莫非自己这个兄弟真的向磬王投降了?他脾气急躁,顿时有些忍不住了,就想要走上去找秦关问个清楚。秦关这时似乎与秦非有意识感应一般,突然将视线投射过来,正好与秦非对视。秦关明显看到了秦非,脸上顿时露出焦急的神色,不停地给秦非打眼色。秦非惊怒交集,也顾不得隐藏了,跳出来便问道:“哥!你真的当了叛徒?”
秦关见秦非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不由得长叹一声。此时秦非只听背后有人轻笑出声,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陈锡和高扬。陈锡淡淡笑道:“秦兄,你是来探望自己兄弟的吗?不如到我营帐内一聚。”
秦关冷冷道:“不必了!他向你投降,我们在战场上就是敌人了!”
高扬嘿嘿冷笑:“来都来了,就别想走了!”
说着,他大手一挥,便向秦非拿去。秦非动作机敏,仓啷一声短刀出鞘,转眼就与高扬斗成一团。此时几十名士兵如猛兽出笼,一下子就将秦非围在中间。秦非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拿不下高扬,假意跟高扬拆了两招,转身举刀就向陈锡劈去。“王爷小心!”
高扬大叫一声,扑向陈锡。他这一扑,身后的路豁然洞开。秦非抓住空档,飞快的冲出了突围。高扬目呲欲裂,便发了狂般向他奔来。秦非冷笑一声,发足便逃。高扬追了几步,见秦非逃远,顿时驻足,回头望向陈锡笑道:“王爷,他逃走了。”
陈锡点点头笑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却说秦非回到谷笑白帐中,此时谷笑白脸色有些难看。秦非跪倒在谷笑白身边道:“回禀将军!我刚才见到我哥了,他……他……”秦非一咬牙:“他似乎真的对磬王投降了!”
谷笑白哼了一声道:“方才我派探子跟着你,他们说见到你跟磬王交谈,还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包围逃了回来,是真是假?”
秦非一愣,已经知道谷笑白在怀疑自己,他马上解释道:“将军我刚才是见到他们了,也陷入到他们的包围之中,但是我找到他们的突破口突围了!绝非您想的那样!”
谷笑白冷笑一声道:“秦兄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秦非想要再解释,却对上了谷笑白那冷冰冰的眼神。他自知已经被怀疑了,现在解释也是无用,不如等先胜了这一场,再慢慢跟他解释,只好长叹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