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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桑田领地起洪灾 嵩山部落伸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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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场景里有许多人在广阔的原野上忙碌着,他们是桑田部落的人。桑田部落有位叫申垄的老首领,能力很出众,带领族人们选择肥沃的土地,春种秋收,让族人们人都能吃饱饭。部落里原先只能播种一种作物黍,一年到头只能吃这种单一的食物。

申垄看着原野中种类繁多的草木,认为有可能还有像黍一样可以食用的植物。

他决心寻找出它们,等这些植物在秋天显露出成熟的金黄色,就采集各种植物的果实,仔细地品尝它们滋味,挑选口味平和香甜,能够消化的植物,从里面发现了稷和菽两种可以食用的新作物。他带领族人们在春天里播种新作物,在秋天获得很好的收成,极大的丰富了食物来源。

申垄又去更远的地方探索,在平原和丘陵地区发现了稻和麦两种新作物,尝起来口感更细腻香甜。申垄带着种子回到部落,在田地中播种稻和麦,却长得矮小稀疏,让人失望。他认为可能与当地的土壤气候有关系,就带着一部分族人去稻麦的原产地播种,结果生长旺盛,收获很好。

申垄为了种植稻麦把部落的族人分成了两部分,让长子申勤带领部分族人留在老部落驻地,让次子申俭带领部分族人迁移到稻麦产地,建立新家园。申垄自己继续去寻找研究新的植物品种,尤其是能治疗疾病,强体健身的药草。

广袤的大地上流淌着众多浩浩荡荡的江河,还有许多大小湖泊,水渔部落就生活在其中。部落头领鱼英带领族人们在黄河及其附近的水域上行舟捕鱼为生。他们乘坐着独木舟,用石棒和藤网捕捉鱼虾,保障部落老少的生活。

三个大部落生存方式不同,主要活动区域也不同。彼此之间,没有交往,也没有冲突。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后来渐渐改变了。

有一年秋天,连着下了十天的大雨,形成了水灾,到处一片汪洋,抬眼望去,水天相连。

桑田部落所处区域地势低,许多快要成熟的粮食都被淹没在洪水中,部落里早期积攒的粮食越来越少,眼看着部落里的老少要忍饥挨饿了。

申俭的部落驻地全被洪水包围,他想到哥哥申勤率领的老部落驻地地势较高,应该没遭受多大水灾,就想去求助一些粮食,解燃眉之急。他再看看一眼望不到边的洪水,想出去很难,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另想办法自救。

部落驻地在这片地域中地势最高,没被洪水淹没,如今成了一个处于困境中的孤岛。

申俭的目光望着西南方向,远处有座高大绵延的山岭,许多鸟雀正向那里飞去,这些鸟儿原来的栖息地可能被淹了,只好迁徙到高山上。桑田人虽然以素食为主,偶尔也会品尝一些肉食的滋味。眼下缺少粮食,如果能捕捉到飞鸟也能充饥,眼下鸟儿们都躲得远远的,想抓获它们几乎没有可能了。

部落驻地离着那座高山不是很远,真想去也有办法。只是那座山脉是山猎部落的领地,两个部落平时没有往来交情,他们不一定能伸出援手。

申俭犹豫许久,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了。

这座山岭就是嵩山,是山猎部落老首领岳尊的四子岳中的部落领地。

连日大雨在嵩山中也造成了山洪,有一些外出的山猎族人被洪水冲走了。大多数人待在岩洞里躲避风雨,安然无恙。

天终于晴了,山猎部落的人纷纷走出洞窟,眼前久违的好天气让他们兴高采烈。躁动的人群惊起了大片飞鸟,它们慌乱地飞向远处,发出一阵惊叫声。山里本来就有鸟雀,却没有这样大规模的鸟群,岳中知道它们是来嵩山躲避水灾的外地鸟儿。

他站在一座山岗上,向东北方向望去,能模糊的看见一大片高地,显露出一片清灰色,那里就是申俭部落的驻地。

岳中记得自己率领族人来嵩山定居没有多少时日,那个部落的人也从外地迁徙到附近驻扎下来。他当时很紧张,担心他们和自己部落抢夺嵩山这片领地,每天带领族人们严阵以待,防备他们前来侵扰。可是,出乎预料,那群人一直没来。他感到不解,经过几日观察,发现那群人不是以狩猎为生,而是选择了一些土地,栽种一些绿色作物。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收获这些作物为食。岳中弄清真实情况后,松了一口气,知道彼此之间不会为争夺食物来源发生冲突,终于放心了。

岳中发现桑田部落的驻地比平时缩小了许多,知道那里的水灾很严重,有点同情他们的处境。

他正要转身离开时,发现桑田部落驻地那里飘起了几十个不明物体,正向嵩山这边移动着。

他看不清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非常困惑。有一些族人也发现这个情况,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胡乱猜测着。

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才看清那些物体是一堆堆柴禾堆儿,上面却趴着一些人儿,他们把柴禾堆当作了渡船。岳中非常惊讶,这些桑田部落的人没有事先得到准许,竟然直接来自己的领地了。他本想拦截他们,让他们退回去。再看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憔悴疲惫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制止了准备拦截的族人们,放他们过来。

很快,领头的柴禾堆就靠近了山脚,一个外形黑瘦,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踉跄着踏上山坡,看出来岳中是头领,就在自己胸膛上拍了三下,单膝跪下,朗声说:“我们桑田人遭遇水灾,粮田淹没,无粮可食,只好厚着脸皮来打扰了!”

岳中听他说得凄惨可怜,知道他们是万般无奈,才会来祈求同情帮助。

岳中心生怜悯,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问:“你是部落头领吧?”

申俭点头说:“我是桑田头领申俭。”

岳中望望先后靠岸的几十名桑田人,疑惑的问:“你们部落只有这些人吗?”

申俭苦笑着说:“我先领着他们来看看情况,碰碰运气,大部分族人还在驻地里等消息呢。”

岳中大度的说:“让他们都过来吧,这么大的山岭总有办法让大家填饱肚子呢。”

申俭高兴地说:“感谢岳头领!”

他马上让一些族人返回驻地,把其余的部落族人都带来了。

岳中特意把桑田部落安排在一片植被茂盛 水源充足的山谷里居住。桑田部落人的特长是播种作物,现在失去了田地,季节也到了秋季,天气越来越凉爽,不适合播种作物了。他们刚来嵩山,一无所有。岳中派人送来了一些捕捉的猎物给他们充饥。申俭觉得山猎人愿意收留自己部落,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不能再给他们增加其它负担了。他带领族人们在山谷间的树林和草丛里寻找成熟的无毒果实和根茎作为食物充饥,不再接受岳中给的猎物。岳中理解申俭的做法,佩服他们桑田人有铮铮骨气。

半个月的时光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山谷间能食用的东西越来越少,桑田人只好寻找一些无毒的树皮和枝叶来充饥。

幸好,这时候洪水渐渐退去了。申俭每天站在山岗上观察水情,看见水位一天天下落,直到有一天看见部落驻地周围露出来大片的褐色土壤,认为回归家园的时候到了。

他和岳中道别,两个人在这段时间里结下了深厚的友情,要分别了,都依依不舍。申俭邀请他以后去自己部落里做客,岳中欣然接受了。

申俭率领族人们兴冲冲地返回部落驻地,却发现待在嵩山的这段时间里,驻地里留下不明外人来过的痕迹,许多物品被人动用过了。他们马上巡查驻地,发现远处的水域上有许多独木舟驶远了。那些是什么人呢?每个人都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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