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陆又见面的时候,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苏暮眼神有些飘忽,“她就穿的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当时被人不小心推了一把,裙子上都是泥土,一转身就蹭到了你新买的运动服上。”
骆利川疑惑地皱紧了眉头。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但是……“第二次见面是在一次交流会上,你在台上侃侃而谈,陆又横冲直撞地冲到会场里,不小心撞翻了设备,导致了你的话筒发不出声音,只能提前结束了演讲。”
她在回忆着当年的一切,但是骆利川的眼神里只有冷淡的审视。“你一直说陆又是上天派来磨砺你的讨厌鬼,但也是你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苏暮的眼泪吧嗒地掉了下来,“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记得她了吗?”
她不相信,骆利川的心里能够永远地忘记了他们的那些甜蜜的过往,一点都不在意。骆利川低垂着眼,睫毛遮掩住了转瞬即逝的伤感,开口道“所以呢?”
“如果我就是陆又呢?”
苏暮哽咽着,眼睛执意地看着骆利川,“我回来了。”
骆利川第一反应是嗤笑出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得了的把戏,不过也就是这样。”
他不关心苏暮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信息,但他对这个人越发地讨厌了。此时蹲在一旁的夏彤和骆远把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夏彤的心里有点复杂,还是没有弄明白苏暮和陆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真的是陆又,当年车祸的时候我没有死,而是我爸妈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强行把昏迷不醒的我送到国外,对外宣称我已经去世了,也好断了你的念想。”
苏暮伸手去碰骆利川的手,“我当时受伤太严重了,连带着脸部都有严重的磨损,做了手术,所以长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但是我爱你的心意一点都没有改变。”
当时她被父母束缚住,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和外界联系,身上的伤口也不允许她逃走。一直等到她恢复完全,才想方设法逃回国。“你……还记得我吗?”
她的手在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问着。“很好玩吗?”
骆利川甩开她的手,“这样的伎俩我见得多了,苏小姐,如果你和我合作就是为了编造这样的故事来哄骗我,那么我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前的合作关系了。”
他起身离开,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夏彤和骆远,眼神怔了一下。“我……”夏彤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骆利川蹬了骆远一眼,牵着夏彤的手就离开了,苏暮站在那里,眼泪拼命往下掉,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一塌糊涂了,只剩下狼狈。她想过千万种结局,唯独没有想到骆利川连她的一句话都不信,从头到尾都认定她是在编谎话。骆远啧了一声,摆摆手也跟着离开了,留给苏暮一个安静宣泄的空间。沉甸甸的夜幕压下来,只剩下皎洁的月光以及穿梭逃窜的风。夏彤坐在副驾驶座上,心事重重,摇下车窗吹着风,保持着沉默。半个小时后,车子稳当地停在了小区楼下。骆利川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你知道了陆又的事情?”
“是。”
夏彤没有隐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夏彤迟疑着开口,“我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听骆远说了你和陆又的事情。这本来就是你的私事,你的过去,你有权利决定告不告诉我,我都偷摸摸知道了,哪里好告诉你。”
“哦?”
“我知道错了。”
夏彤主动承认错误,“我昏头了,我不应该去问骆远,不,我就不应该和他有私下的往来。”
骆利川笑了一下。“不生气了?”
夏彤试探着开口,她其实看不出来此时骆利川的情绪是怎么样的,也还没有弄懂到底苏暮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本来就没有生你的气,这件事我自己也有做错,我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我的过去。”
骆利川拉过夏彤的手,“陆又的确是我的初恋,我们的感情很好,一度到了结婚的地步,两家人也很满意。”
夏彤安静地听着。“但是在结婚的前夕,我才知道陆家是打算利用我和陆又的这门婚事来占据骆家的资源。我当时在气头上,所以说重了几句话,没有想到陆又她……”这件事是骆利川一直过不去的坎。他明明有那么多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却选择了最差劲的那一个。夏彤搭了搭骆利川的手,安抚着他的情绪。“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出这个噩梦,我已经放下陆又了,也很明确我对你的感情,只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告诉你这段感情的存在。”
夏彤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我虽然心里会吃醋,但是也理解你的,谁还没有点过去,放下了就好了。”
对于夏彤来说,只要确定了骆利川的态度就可以了。“只是苏暮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陆又当时真的没有死?”
夏彤还是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