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暮主动约张芳出来见面。“事情怎么样了?”
苏暮有些焦急,上次张芳说了只要几天就可以保证让夏彤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夏彤和骆先生住得近,我不好做得太明显,但每天还按时让夏彤喝汤。”
张芳汇报。“我要听结果!”
“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张芳迟疑。“多久?”
苏暮语气不耐烦,低头喝了几口咖啡。“一个星期。”
张芳解释“夏彤最近已经出现了下腹不适还有头疼等症状,证明汤对她起作用了,这几天我再加大一些剂量,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没有做到的话,你应该清楚是什么下场。”
苏暮狠厉地警告着。组织里有组织里的规章制度,张芳既然受任于苏暮,自然也是要规矩的。“是。”
张芳眸色微动,点了一下头。杯子上的咖啡一口都没动,就起身离开了。苏暮坐在那里,神情烦躁,现在骆利川对她的态度还不如一个公司里的员工,连面都不愿意见她,更不要说接电话了。她连半点接触骆利川的机会都没有。与此同时,骆远的进展也并不顺利。“这就是你们提交上来的工作总结吗?”
骆远把文件夹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会议室里排排坐的众干人都面面相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怎么,不敢说话了?”
骆远扫视了一圈,随意指了一个人,“说!”
“我……”被点到名的是销售部主管“这段时间公司重新调整了销售计划,我们销售部执行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
话说得勉强,语气也是磕磕绊绊。实际上,他已经为了怕得罪骆远而委婉地解释了。原本他们就只是一家小型的公司,销售再怎么增长也不可能一个月之内和大公司的销售额平起平坐。更不要说超过了。“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不愿意做?”
骆远瞪着他“现在业绩下滑成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最后一句话是直白的讽刺。“你。”
骆远又指了另外一个人。一整个上午,基本上会议室的人都被数落了一个遍,所有人都垂着脑袋坐在凳子上,后背渗透着冷风。“下个月如果还是交上来这样的业绩,那就都给我滚。”
骆远冷淡地说着,离开了会议室。大门一关上,所有人才深呼吸了一口气。“骆总太吓人了,他那个脸一拉下来,我都不敢说话了。”
“对啊,而且他自己心里也没数,一看估摸着也是一个花架子,靠着点关系上来的,给我们制定的计划,哪一个是可能实施的,未免想得太好了。”
大家纷纷吐槽。回到办公室里的骆远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来心头的不快。他当然知道自己太急切了,但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想到这里,他又给夏彤打了一个电话。夏彤是他和骆利川中间的一个桥梁,他不可能放弃夏彤这颗棋子。“嘟嘟嘟嘟。”
对面始终没有接通。骆远在折磨夏彤这件事上很有耐心,半个小时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你到底想干嘛?”
听着对面夏彤恼怒的声音,骆远那点烦躁好像消失不见了,他笑了笑“出来见一面,或者我去接你。不然,如果骆利川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不要后悔。”
这威胁成功地把夏彤骗了出来。半个小时后,夏彤下车到达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牛奶,等着骆远。“看来,骆利川在你心里的地位还真的不一般。”
骆远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讽刺夏彤。“这不就是你骗我出来的想法吗?”
抓住了她担心骆利川的心理。“还没有祝你怀孕快乐。”
骆远淡淡地笑着。“谢谢。”
夏彤语气疏离“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念旧情,连叙叙旧都不愿意吗?”
骆远露出失望的神情。“我和你很熟吗?”
夏彤反问“至少还没有到有旧可以叙的份上吧。”
“真伤人啊。”
骆远摇摇头,平静道“苏暮现在已经对你下手了,下一步就是破坏你们的婚礼,然后随便找一个理由在公众面前说起她和骆利川的关系,到时候你就坐实了第三者。”
“等等。”
夏彤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次来是替苏暮说情的?”
话里话外都是顺着有利于苏暮的话说,没有半点逻辑,不像骆远的风格。“不是,我和她没那么熟。”
“那你凭什么认定我是第三者?”
夏彤耻笑着“这个大帽子我可戴不下。”
“是不是,都是外人说了算,先入为主的道理你不懂吗?”
骆远指的是陆又和骆利川之前的那段众人皆知的故事。“所以你铺垫了这么多的意义是什么?”
夏彤有点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