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只是这样呢?”
张哲瀚的眼神里浮着期待,嘴角的笑意不减,伸手想要去握苏暮的手,却被后者直接躲过。“我这辈子只爱骆利川一个人,这个想法不会改变,也不会放弃。”
苏暮的眼神坦荡,语气肯定,“不管你为我做多少,在我这里都不会得到半点的回应,我更不会因此对你有任何的改观,如果我说的有哪个字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大可以走人,至于出了这个门,你打算做什么,我无所谓。”
苏暮自然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很有可能让她输得一败涂地,或者是骆利川知道了真相会恨她。但是她想在一开始就把所有话都说清楚,不想要任何混淆不清的关系,更不想因此成为任何人的附属。“苏小姐。”
管家从里屋走了出来,“请问午餐需要开始准备了吗?”
苏暮冲着张哲瀚的方向努努嘴,把决定权交给了他。“照常准备,谢谢。”
张哲瀚轻笑了一声,挥手示意管家离开,看向苏暮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些惊艳的赏识,“你不是很爱骆利川吗,难道不担心我使绊子?”
苏暮现在的性子和张哲瀚印象里的一模一样,对他是一贯的爱答不理,只是现在连场面功夫就不愿意做了。但听到她这番话,张哲瀚还是有些诧异的。“你会吗?”
苏暮眼底没有一点笑意,探寻地看着张哲瀚。半响,才听到张哲瀚的回应,“不会。”
“既然是这样,那就谢谢你帮我对付夏彤了。”
苏暮笑着端着茶杯抿了几口,姿态冷淡而高傲。酒吧里。夏彤不安地坐在了沙发上,面前的玻璃杯空了一大半,手指甲掐着抱枕的缝隙发呆。“现在利川那边知道了多少?”
傅尘问到了问题的关键,“他那天为什么和苏暮一起出去,你知道吗?”
“苏暮在我们之前做了手脚,让利川认为整件事都是江辰做的,她伪造出来的证据都指向了江辰,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江辰?”
傅尘疑惑。“他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夏彤声音低低的,“他一直对我……所以在知道苏暮做出这些事之后开车撞了苏暮替我报仇,现在反而被苏暮利用把他也拉扯了进来。”
夏彤越想越觉得脑袋疼,深呼吸了一口气。“要不然我们现在把利川叫过来,把整件事再解释一遍,掰正过来他的认知?”
傅尘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没用的,现在说什么,他都只会觉得我们是在针对苏暮,替江辰开脱。”
夏彤摇摇头,“我们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口说无凭。”
陆晚在旁边陪着夏彤,此时也只能沉默。“算了,我先回家吧。”
夏彤慢吞吞起身,现在呆在这里也没用。“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这两天我让他们在暗中保护你,你一旦有什么事情记得给利川或者是我们打电话。”
傅尘眼底浮着担忧。毕竟现在离三天之内越来越近,张哲瀚都敢在骆家附近把夏彤带走,其他事情肯定也下得了手,多点防备总是好的。“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夏彤歉意地笑了笑。“和我客气什么,怎么说你都是我们两个人的朋友,也算是半个红娘,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
傅尘笑着,“至于利川那边,我晚点给他打电话探探口风。”
夏彤点了一下头,和陆晚摆手,重新带上口罩离开了包厢。管家早早等在了门口,下车帮夏彤开门。从酒吧回别墅的路上一路绿灯,一整天的沉闷天气总算在傍晚时分撕开了云层,刮着清爽的风。夏彤坐在后座上接到了邱真真的电话。“你回来了吗?”
邱真真的声音甜糯,语气依旧是喜悦的,“你们公司周末还有工作吗?这么剥削你们的私人时间啊。”
“没有,我就是出来走走,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夏彤语气平静,眼神里满是疲累。“好,等你回来我可要好好和你吐槽一下林冲冲这个人,怎么出了一趟国回来比之前更加直男了。”
邱真真在电话那头始终是笑着的。“嗯。”
管家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夏彤,“彤彤,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还好。”
夏彤嘴唇抿成一条线,勉强地笑了笑。“这几天我看少爷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而且……”管家没有接着往下说,像是迟疑。“而且什么?”
“有些话我说出来不合适。”
管家声音有些沙哑,“只是我担心有些人利用少爷,间接破坏你们两个人的感情。”
“你是说苏暮?”
这是夏彤唯一一个能想到的答案。管家点了一下头,默认了夏彤这个猜疑。“但有些事情,利川他愿意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干涉他的决定和想法吧。”
夏彤哭笑着,手指捏住了手机。“少爷只是太过于相信所谓的证据,一下子没有想明白而已。”
管家拐弯开入了另一条路,车窗外橙黄色的街灯照亮了他脸上的沧桑,“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我相信他的为人,我想彤彤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应该也是清楚他的性格和办事风格。”
话是这么说,但那一瞬间夏彤的心里还是难受的,像是被针无情地穿过,“嗯。”
夏彤怔怔地点了一下头。车子稳当地停在了别墅门口,管家看向了夏彤,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谢谢。”
夏彤弯身下车,径直往家里的方向走。一进门就被邱真真扑了一个满怀,“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我现在太兴奋了,今晚都睡不着了。”
“真真。”
夏彤微眯着眼睛,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手自然地扶住了一侧的椅背。“彤彤,你没事吧?”
邱真真疑惑地看着她,伸手扶住了她,“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夏彤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往后栽倒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