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们自己去警察局自首。第二,就是我的人把你们教训一顿,然后送到警察局自首。”
苏暮被骆利川眼神里的狠意吓了一跳,整个人颤抖着往后踉跄倒退了好几步,“利川,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到现在,苏暮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做所有事的前提都是为了骆利川,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骆利川都恨她入骨。“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你呢。”
骆利川只要一想到苏暮对夏彤做了些什么,想到在医院不敢入睡、满心担忧的夜晚,他就恨不得把苏暮整个人都撕碎了。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珍宝,屡次被人设计,他怎么可能轻易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苏暮脸上是没有干的泪痕,整个人像是被闪了一道惊雷一样,半点回不来神。张哲瀚趁着两个人说话之际,一个闪身躲到了骆利川的身后,而那把锋利的匕首就对准了骆利川的脖颈,嘴角咧出得意的笑,“就算你识破了我所有的防备又怎么样,就你这两把刷子也打不过我,现在该轮到我给你开条件了。”
张哲瀚心里清楚,既然骆利川这么气定神闲地和他们谈条件,那多半也已经暗中安排好了人。如果不这样做,他和苏暮今晚是肯定走不出这里的。“你在干什么。”
苏暮惊诧,“你快放开利川。”
“你都这样对你了,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他这个人到底有狠心吗?”
张哲瀚有些无奈,扯着骆利川往后走了几步,和苏暮保持好距离,“现在他是我们唯一走出这里的办法。”
“你就这么确定?”
骆利川依旧是冷静的。以他长期锻炼的身手,加上本就对张哲瀚保持警惕,不可能在张哲瀚近身之前没有一点防备,他只是要借此让张哲瀚认清楚现实。“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你说的话对我还有威胁吗?”
张哲瀚手下一个用力,锐利的刀尖划破了骆利川的脖颈,有血珠从白皙的皮肤上冒了出来。在朦胧的月色当中,鲜艳的一抹红色尤其瘆人。“张哲瀚,你疯了吗?”
苏暮不敢上前,只能用眼神传递自己的愤怒,“你要是再敢动他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张哲瀚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暮一眼,转而威胁起了骆利川,“立马打电话,让人把你手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再者发誓这件事不追究到底,不然的话……”刀尖再往下深了一些,血在缓慢地蔓延过刀身。张哲瀚自然不会蠢到给自己招惹是非,匕首的位置也不在大出血动脉处。“不然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骆利川慢条斯理地说着,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血。“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只怕到时候你要赔上的,还有整个张家。”
骆利川声音低沉,带着些微的酒气,身上的古龙水味道被风吹散,“你现在手上所有的资源都来自张家,不用我费尽心思查,出了事,第一个要负责的就是张家。”
苏暮紧张地看着骆利川。“我们公司昨天刚和张氏签订了几个大项目,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说,张家会有什么后果?”
所有的情况都在骆利川的掌握之中,“就算你一点都不关心张家的死活,但对你的母亲也一点都不在乎吗?”
起初张哲瀚听到骆利川用张家威胁他时,表情没有半点的波动,反而是听到“母亲”两个字时,眼神陡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我想,你是张家私生子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你父亲的耳朵里,到时候成为丧家之犬的,就是你的母亲。”
骆利川语气讽刺。“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秘密除了他和母亲两个人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个重要吗?”
收集情报这件事本来也是骆利川所擅长的,“决定权从来就不在你的身上。”
在这场谈话中,骆利川一直都是拿捏着话语权的那一个。苏暮没有想到还能牵扯出这么多的隐情,看向骆利川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失落。原来,骆利川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她不过就是一个可笑的存在。楼下的夏彤表情焦急,时不时往楼上看,她恨不得自己能学会什么隐身术,跟在骆利川的身边。“要不然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
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傅尘也在犹豫,从骆利川和苏暮上楼的确有一段时间了,按骆利川做事风格和速度,应该早早就解决好事情了,怎么会耽误这么久。“行。”
傅尘应了下来,小心地护着陆晚和夏彤上楼,顺带冲着一旁的向晨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