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很痛,痛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不能地尖叫着,原来,终究逃不过江年年的算计。呵呵,江年年……夏彤挣扎着从台阶坐起来,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在痛,她伸手拉起被扯破的衣服遮挡自己。蓦地,她的眼中掠过一抹震惊。她低头看了自己那一双在破裙摆下的双腿,双推出满是乌青,像是被人掐过一遍一样。她很疼,全身都疼,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只是疼在皮肤,一点都没有更深一层的痛苦。为什么会这样?夏彤的内心带着疑问,整个人虚弱不已,她缓了良久,从地上站起来,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一般,她走了两步。这每一步她都走得艰难,不是经历过那种事的疼,而是皮肤外表在疼。夏彤的眼中有着疑惑,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是个生过小孩的女人,她不会连自己有没有被侵犯过都不知道。和骆利川在一起的时候,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痛和强烈。不应该是这样只有自己的皮肤表层在疼,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乌青,这样的乌青,不像是做那种事出现的,反倒更像是被人掐出来的一样。夏彤的眉头狠狠皱起,她肯定自己没有被侵害,可是,她想不通,江年年是没有理由放过她的。夏彤意识到自己没被人碰过以后,人顿时清醒过来,伸手拉住被撕扯得不像话的裙子,忍着疼痛住外走。不管怎么样,先逃出去再说。深吸一口气,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夏彤用尽全力地跑到小小的侧门上,她用力地推了推,可是没有推开。门被人外面用防盗链给锁住了,夏彤死死地咬住唇瓣,刚刚就算她跑来这里,也不一定能跑得掉。深吸一口气,夏彤转身朝着紧闭着的大上海舞厅的大门口走去。一步一步的,走的很艰难,夏彤眉头狠狠皱起,她的身体像是被人揍过一样,痛得厉害。忽然,夏彤脚下踩到那个被她用来打人的老式麦克风,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噗通一声,整个大上海舞厅都回响着她摔倒的声音。“唔。”
夏彤疼得一脸扭曲,原本就有的疼痛,加上这一摔,她都害怕自己的骨头要被摔得破碎掉了。夏彤痛得趴在地上,她很想站起来,可是,她一点都力气都没有。她抬头望向大上海舞厅的大门,她距离那个大门只有两三米远。夏彤咬了咬牙牙,奋力地往前爬去,大门越来越近。忽而,嗡地一声,大海上海舞厅那个厚重的大门,竟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两扇巨大的门在她眼前慢慢被推开,一大片阳光突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外面照射进来。夏彤双眼被刺得难受,她忍不住低下了头,适应了好久,她才能往前望去。只见大上海舞厅的大门口,一个颀长的身影站立在阳光之中,身披着光芒。如君临天下一般的皇帝。此刻,夏彤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她昏迷之前,做梦的那个情形。骆利川,他终于来了。夏彤狠狠地松了口气,身体里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抬眸望向站在大门中央的骆利川。只见,骆利川的一张脸带着好似北极冰川一般的寒冷,双眸直直地朝她望来,瞳仁漆黑。“小川川……”夏彤微笑起来,虚弱地低唤出她平时对他的亲昵爱称。可是,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夏彤便发现,骆利川身后还站着一堆人。那群人都朝她看过来,一双双眼睛全部写着震惊和难以置信。夏彤依旧是趴在地上,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她低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裙子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了。右边肩膀布料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来,露出了她的右肩。原本白皙的肩膀上已经乌青一片,这样的夏彤,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被侮辱过后的模样……夏彤慌了,连忙伸手拉起裙子,死死地趴在地上,她身前的衣服比身后的要更凌乱。“都给我把头转过去!”
一个震怒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声音回响在整个大上海舞厅里。是骆利川的吼声!夏彤被他吼得心狠狠一颤。就在骆利川话音落下,几乎是一瞬间,这所有陪着骆利川来寻人的保镖,都转过身去,不再去看趴在地上的夏彤。夏彤依旧是趴在地上,而骆利川,三步并两步冲向她,一边走,一边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走到她的身边,一把盖到她的肩膀上,然后将她直接从地上横抱起来。“骆利川……”夏彤落在他的怀里,怔怔地看着他。骆利川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连他的呼吸都变得冰冷如霜。这样的骆利川,看上去真叫人害怕。夏彤有些无助,下意识地伸出手勾上他的脖子,只是,她两只手臂上到处是青瘀。骆利川低眸一扫,一双眼睛顿时充满血腥的赤红,浑身上下充斥着屠杀一切的气息。夏彤低眸看向自己身上破烂掉的裙子,有些惶恐地看向骆利川,骆利川不会是以为什么吧?思及至此,夏彤连忙开口解释道:“骆利川,我没有被侮辱……”骆利川没有说话,抱着她往外走去,一双大长腿迈出了比平时走路要大一些的距离。保镖们站在门口,个个把头埋得低低的,一个都不敢抬起头来乱看。“把江年年给我找出来!是死是活都给我找出来!”
骆利川抱着夏彤越过保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语气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阴戾而暴虐。“是,少爷。”
保镖低头应道。骆利川抱着夏彤坐进车里,一脚狠狠地踹向前面的座椅,对着司机大吼道:“开车!”
“是,少爷。”
司机被吓得声音都抖了几分,连忙启动车子开车离开。夏彤坐在他的身旁,双手紧紧地裹住身上的西装,有几分惶恐地看着骆利川的脸色。他的轮廓绷得紧紧的,脸色青得难看。骆利川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