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几句,见夏彤没异常,邱真真也松了口气,继续和夏彤叽叽喳喳地八卦着。“真真,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夏彤说道。邱真真见状,只好回到房间里,岳丽走了出来,笑的一脸灿烂,“骆夫人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岳医生,你可真虚伪。”
她从来没见过比岳丽更虚伪的人。“我这不是虚伪,我这是努力,我要追到骆利川。”
岳丽说道,脸上有着绝对的骄傲和自信。“我想,你的计划要被推.翻了,不论你怎么努力,骆利川都不会爱上你。”
夏彤用同样轻蔑的语气回敬着她。夏彤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骆利川对她的感情。闻言,岳丽的脸色又难堪了几份,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冷笑着看向她,“骆夫人,你能炫耀的不就是骆利川的感情么?”
“那就足够了,不是么?”
夏彤淡淡地说道。“夏彤,你真的是很可怜,到现在肚子大了还不清楚骆利川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你。”
岳丽看着夏彤,一双眸子带着同情的意味。“打算危言耸听么?”
夏彤反问。“我呢,也是一个心理医生,我有着这方面最专业的知识,我研究过,他对你不过就是因为负责这两个字,对你根本不是爱。”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夏彤冷笑一声。“你会信的,因为你知道我说得是对的。”
闻言,夏彤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被子下的手已经被被子攥破,抠出一个洞来。她居然被自己的情敌在她面前分析骆利川为什么爱她。岳丽忽然笑了,而后转身望向夏彤,“所以,骆利川不相信你怀的是他的孩子,如果,他真的爱你,试问他对你怎么会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夏彤躺在沙发上,忽然一句话都听不下去,“请你出去,我累了。”
夏彤冷冷地道。“我还没说完。”
岳丽不肯放过她,走到沙发边慢慢俯下身“夏彤,你应该清楚吧,这样的你凭什么让全世界人都为之尖叫的一个男人看上。”
夏彤是什么人?骆利川是什么人?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童话故事?“说够了么?”
夏彤冷漠地说道,看向岳丽,“好,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吧,他是负责,那又如何,他愿意负责,我也认为那就是爱。”
岳丽看着她,怔了下。夏彤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是个不肯服输的女人,有点意思。“我考试都是从来做足功课的。”
岳丽笑着说道。“岳丽,我得承认你是个很会说话的女人,但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夏彤冷冷地说道,再一次赶她离开。“在心理学上,你这样一而再地赶我,是你对我站在你的地域里感到深深不安。”
岳丽站直身体。夏彤冷漠地看向她,扬声喊道,“保……”“行,我走。”
岳丽打断她的话,“其实骆夫人,我根本没把你当成我的对手,而你,也不必拿我当对手,因为,你的对手是骆利川。”
夏彤已经不想再理她。岳丽往外走去,伸手要打开房门,忽然又回头望向夏彤。“你当然可以把今天的对话告诉骆利川,但我也有办法让他继续留着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要我不伤害你,像骆利川那样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留一个爱慕他的女人在身边做医生,他不会觉得有什么。”
夏彤沉默地垂下眼,不去看她。说完,岳丽打开门离开。留夏彤一个人坐在床上,她半躺在那里,一张脸慢慢变得苍白。夜很深,很宁静。骆家的花园里,保镖们分散四处而站,大保镖便站在长亭中。白色长亭的尽头,夏彤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靠着柱子,望着灯光下的繁花紧簇。白色的襦裙在她身上显得宽大,让她的身体显得格外纤瘦,不像是个孕妇该有的样子。夏彤望着前方,眼里一片迷茫。忽然,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和骆利川从识一直到现在的种种。从一开始,骆利川就好像对她有了兴趣,其实她猜过,骆利川那么杰出的一个人物怎么就看上了她。后来,她得不到答案,慢慢也就不去猜度,反正爱就是爱,不是么?现在,这个问题又重新摆在她面前。可是,岳丽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无法否认,夏彤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可这个答案,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彤彤!”
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耳边炸起,霸道无理。夏彤错愕地转过头,就见骆利川站在亭子外面,单手撑在柱子上,臂弯上搭着西装。一张英俊的脸落在灯光中,低着头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乍然看到骆利川的脸,夏彤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正的骆利川。“一脸呆滞干什么?”
骆利川伸手就捏上她脸上柔软的肉,黑眸定定地盯着她,“趁我不在乱想什么?”
“没有啊。”
夏彤强打起精神,轻声说道。“是不是在想其他男人?”
骆利川问道,忽然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一张英俊的脸立刻阴沉下来,黑眸死死地盯着她,“夏彤你敢给我想其他男人?”
“我哪有,我整天能有几个男人见到啊还想。”
她想的只有他。“有好多好多个!”
骆利川站在亭子外,低眸瞪着她,“有保镖!还有医生!除了岳丽,全是男的!”
“是啊,我都想了一遍。”
夏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还敢全想?”
骆利川一把丢了西装,伸出双手就掐住她的脖子,俯下身,一双黑眸直直地瞪着她,“夏彤!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敢想别人我就弄死你!”
“……”夏彤靠在柱子坐在那里,有些愕然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俊庞。她分明感觉到,骆利川的手指是真用了劲的,一双黑眸隐隐浮动着怒色。换作以前,她可能只觉得骆利川的独占欲太重,不会想太多,可现在,她才发觉,连这一点都算得上是偏执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