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涛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并不准备解释给申俊听。我怕申俊生气,“罗涛那边,不是我要他帮忙的,他也只是一片热忱想帮忙,希望你不要生气。”
申俊微笑,“我并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有些事我出手来做,确实不方便,有自己人给自己洗白的嫌疑,关系到申家的事,罗涛来做确实是比我合适,所以这件事我会拜托他来做,算我记他的情,以后我再想办法还给他。”
“我还以为你会气鼓鼓地说拒绝罗涛的帮助呢,还好你没有生气。”
“你小看我了,我有时虽然也吃醋,但我好坏还是能分得清的,我不会因为吃醋而影响大局。”
我走过去,主动亲了一下他,“小叔真是越来越明事理了,有进步。”
他一把搂住我的腰,“谢谢夸奖,不过早上是男人性能力最强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撩我的好,不然一会我又得重新洗澡了。”
我赶紧挣脱开来,“小叔,我可没撩你,你赶紧的上班去吧,一会迟到了。”
“我是老板,迟到没关系的,而且现在还早呢。”
申俊笑着说。我举手投降,“是我的错,不该撩你,一会我想见见罗涛,听听他的意见,你不会吃醋吧。”
“你不用去找他,电话里说就好了,你这两天不要出门,不然碰到记者就不好了。到时如果你全盘否定,那不太好,万一他们真的拿出铁证,到时就被动了,但也不可能承认,所以现在最好的就是不要面对媒体。避免和他们接触。”
“好,我知道了。”
申俊交待一番后就走了,我打了电话给罗涛,问他准备如何帮我,我还说,如果太过为难,让我试着自己来处理这件事也行,毕竟事事靠他,我也挺不好意思的。罗涛却是语出惊人,“你准备一下,过一会我来接你。”
“这不好吧,申俊让我这两天不要出门,遇到记者麻烦。”
“放心吧,我带你去的地方,绝对安全。不会遇到记者的。”
我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刚把电话挂了,申俊的电话却又响了,“我想到一个主意,比罗涛的主意要好,我已经和他商量过了,他答应我的方案,一会他来接你。我开车,先不说了,拜。”
还真是难得,这两位互不买账的傲气男人,竟然私下为我的事商量了一下?我稍作收拾,罗涛的车就到了,一看他的车我就乐了。平时动不动就豪车出行的罗涛,今天竟然开了一辆蓝色的出租车。我正要开口询问,罗涛已经作了一个风骚的姿势,“你自己说,我是不是锦城最帅的哥?”
“是。”
我微笑答应。罗涛顿时笑得灿烂,“有良心,终于说出一句真话了。我帅还是申俊帅?”
我轻笑,“不管事实是怎样的,你也应该知道我说出来的答案不是你,你这是自己找麻烦。”
罗涛摇头,“那你不够客观,要论商业才华和一本正经地装逼,我不如申俊,但要说外形,他不如我,他就一僵尸小白脸,我才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我拉开车门上了车,忍不住笑出声来,“开车吧,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上一次我也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一个人,那个人是张国荣,辞世多年的哥哥。”
“你仔细看,我是不是有点像张国荣?”
罗涛更来劲了。我扭头看了看他,好像还真是有点像,不过人家张国荣的头发好,不像罗涛是卷曲的。“挺像的。”
我笑着应付了一句。“有眼光,不愧是念念。”
罗涛更高兴了。罗涛开的出租车驶出锦城市区,上了高速,我问他带我去哪,他说到了就知道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就到了目的地。那是锦城下面一个小县里的养老院,罗涛一进门,就冲着一群老太太大喊,“美女们,涛哥回来了!”
我愣了一愣,老太太最年轻的恐怕也在六十以上,罗涛竟然叫她们美女,还自称涛哥?老太太们不会生气?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更为吃惊,老太太们本来正聊得好好的呢,一听到罗涛的招呼,呼啦一下就向罗涛涌了过来,一个个争着和罗涛拥抱,“涛哥又长帅了!”
这一幕让我眼眶湿润,罗涛和她们如此熟悉,想必是经常来的了。这让我想到了当年在丽江的宋子凌,他也经常去养老院作义工,也是和一群老太太混得熟悉得不行。有老太太发现了我,“咦,涛哥带媳妇儿来了?”
然后老太太们放开罗涛,又向我涌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我,不时称赞:“长得真俊,和涛哥真是相配。”
我本来想解释,但想想算了。老太太们高兴,又何必要扫她们的兴。“阿姨,你们好啊,我叫曾念。”
我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好你好,小美女”阿姨们笑着说。我在她们面前,竟然成了小美女了,也对,她们是老美女,我自然就是小美女了。罗涛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大堆零食,“美女们,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无糖零食,大家都少吃点啊,馋了吃点就行,虽然是无糖的,但也要少吃才行。”
老太太们又是一阵欢呼。接下来的,罗涛带我进了办公室,拿出了注射器,“来,我教你打针,这里的几位老人有慢性病,经常要打针的,我教会你后,你来帮她们打针,然后我会拍下来你拿着注射器的样子,然后你给老人打针的图片,会传到网上,而且会被很多知名博主转载。”
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样一来,网上那些关于我自己注射毒的图片就没有说服力了,不用我解释,网友会把那些图片和现在的图片联系起来,认为我拿着注射器,是在做义工,给老人打针。这无疑是妙招,不解释,只是用图片对图片,是非曲直,由观众们自己去批判,这样比自己解释,又高明了许多了。“好,那我们开始学吧。”
罗涛表现出很高的专业水准,他教得很仔细,我学得很认真。最后他让我在他身上扎针试验,我不好意思在他身上扎,在自己身上练了几次,直到合格。接下来的事不用赘述,我拿着注射器给老人们扎针,又陪她们吃了一餐饭,然后和罗涛一起离开。期间罗涛把拍下的图片传给他的人,由那些人去处理图片。我们还没到锦城,网上的图片就出来,配图很有意思:她果然有瘾!真相原来是这样的!网上评论一片倒地支持我,各种阴谋论的猜测都出来了,有人说是竞争对手要黑我,有人说是情敌要黑我,有人说是被我开除的员工要黑我,只有少数的人能意识到,这是豪门在内斗。我心情大好,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身的几个男人,虽然性格不一,但却都不是弱者,在我每面生死存亡时,他们都能用他们的勇气和智慧,为我筑起一道安全的墙,能挡住任何的狂风暴雨。我扭头一看,看到了罗涛英俊的侧脸。我随口问到,“那个养老院是你建的吗?你和那些老太太那么熟悉。”
“你不知道?”
罗涛惊讶地看着我。“知道什么?”
我反问。“这是申俊建的养老院,有一阵子他衰落了,后来养老院的处境就很艰难,再后来他就和我有一个协议,两人共同打理他建的十几个养老院,以防他又再次衰落,让这些老人家生活困苦。”
我还真是惊讶,“申俊打理的养老院,让你帮他?你们私下竟然有合作?”
罗涛叫道:“这哪是什么合作,这是他威胁我的,我喝酒喝输他了,他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就是帮他管理这些养老院,我以为只是出点力,没想到我不但要出力,还要出钱的!”
然后又哈哈一笑:“不过我还是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