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声。“傅氏的事你不用担心了。”

蔺延霆说完，电话另一头一阵沉默，过了片刻颇有些郑重意味的道了谢，随后俩个都陷入了沉默，但蔺延霆还不想挂电话，似乎这沉默里还能听到对方细微的呼吸声。不一会儿，傅惜涵小心翼翼地开了腔。“那个……处理好了的话……你明天就回来？”

“不。还有些事，还是三天后回来。”

“哦。”

“你想我早点回去？”

“没有！你早回来，我就没有今天这么清闲了。我没有想你早回来的意思！”

傅惜涵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留蔺延霆一个人还在咀嚼这段对话的意思，有些后悔自己说出去的话，让这通电话结束的这么快。隔着一堵墙，白馨暖也在打一个电话。到房间连身上的外套都没脱，一直在急急地拨号，拨号记录里已经有了六个未接听记录。第七次拨号声响了三秒，终于……接通了，白馨暖的声音竟然有些战栗。“最近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的回答很简短。“工作顺利吗？”

“圣诞你要不要礼物？”

……一回一答都只是白馨暖单方面的热情，但白馨暖似乎乐此不疲，她似乎迫切地想从这些回答里探知男人最近的生活。这样的单方面追问持续了五分多钟，终于白馨暖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多了，男人已经失去了问题的耐心，一个人颇为泄气地倒在反倒在沙发上。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外面耀眼的霓虹映入眼帘。沉默过后，白馨暖缓缓地开口问道。“你……真的要我继续做下去吗？”

此时的白馨暖不是平日里任何时候的白馨暖，脆弱的就像即将萎谢的花，她的眼眸里忽明忽暗的流淌着什么，“馨暖……你爱我，你就应该帮我走到底。”

男人的回答冷酷异常，白馨暖眼眸里的光亮暗了几分，她无声地盯着手机屏，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过了半晌，白馨暖翻开了手机相册，看着手里那张照片，眼泪无声地爬满了整张脸，手无力的滑落，手机掉到了地板上。手机里是一张合照，白氏夫妻并排站着，小白馨暖带着王冠，穿着白色公主裙，昂着头傲娇地站在中间，手上牵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孩，男孩长得很漂亮，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镜头。“是啊，我应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