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春节，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会是和谁一起，在哪里过呢？蔺延霆因为时差和气闷的缘故，上车不久后就睡了过去，直到刚刚车上坡一震，他才悠悠地有些转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傅惜涵正盯着满是雾气的车窗发呆，外面晕黄的暖光朦朦胧胧地透窗照在她的脸上，整张脸显得更加柔和。傅惜涵是典型的鹅蛋脸，五官端正柔和，不具备侵略性的美，但是很耐看，越看越觉得每处都刚好，尤其是笑的时候，眼睛弯着的弧度，嘴角上扬的弧度，甚至眼睛里的柔和光晕，都让人觉得稍微起一点变化，都会有所欠缺。蔺延霆端详着傅惜涵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里的深潭像被掷进去一颗小石子，一点点往外泛着涟漪，忍不住开腔。“你喜欢雪？”

车内处于长时间的安静，这突然冒出来的一把声音把傅惜涵吓了一跳，坐在前面开车的李少峰也下意识地一惊，缓过来后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突然撞上大总裁冰冰凉凉的目光，又像碰电一般迅速转头目视前方。傅惜涵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喜欢。”

蔺延霆挑了挑眉。作为一个北方人，雪从来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傅惜涵喜欢雪天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还是说，女人都喜欢这种白白的、轻轻的东西？“在巴黎很少看到吧？H市每年年前年后都会下雪，我去年在H市买了一栋私人别墅，今年去那儿过节？”

蔺延霆话音刚落，傅惜涵一口气呛在匈腔，为了不吵醒诺亨，捂着嘴低声顺气顺了半天，眼角都泌出了泪。“蔺延霆？你……”蔺延霆是不是在自己心里埋了只小眼睛，怎么自己心里稍有动向，他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傅惜涵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句，话丢出去了一半。蔺延霆眼带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