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母上大人我真的错了，谁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这么晚了，我马上回来，你们千万要等我！”

躺在一块醉酒睡了好一会的那群人终于清醒了些。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大家开始联系家里的司机来接自己回去和家人跨年。

　　因为沈钦年的父母久居国外，作为沈钦年国内唯一最亲的亲人——沈南骏打了通电话过来。

　　却被酒精的后劲整得有些暴躁的沈钦年气得直接锁上沈宅大门。

　　沈钦年：“你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跨年也要我陪你？”

　　沈南骏额头被气出青筋：“兔崽子，以后你喊我爹我也不管你死活了。”

挂了电话，美美地直接抱着老婆在沈宅跨年。

　　沈钦年面无表情听完电话，将手机随意一丢，转头又埋会宋云暮的颈窝里蹭了蹭。

　　和刚刚判若两人，委屈又嫌弃地开口：“他们好吵，我们回家跨年好吗？”

　　宋云暮抬手安抚地摸着他脑后的碎发，抬眼看向对面的边逸：“他这样...真的没事吗？”

　　边逸抽空看了眼沈钦年：“噢，没事，他醉了后会有点粘人。我已经叫了酒店的司机，一会让司机开你们的车送你们回去吧。”

　　宋云暮点点头，来了兴趣询问着：“他...粘过你吗？”

　　边逸皱起眉浑身打了个寒颤，嫌弃地开口：“别说这种恶心人的事，沈狗他酒量很好，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那次喝进医院和这次，我只见过他之前喝醉后着魔了一样通宵看那本英文书籍。”

　　怀里的沈钦年换了个姿势，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颈处，温软的唇瓣贴着她的侧颈。没听清他们两人的对话，只是觉得边逸太聒噪了，不耐烦地开口：“你闭嘴...吵死了。”

　　边逸算手抬起投降：“我服了你了少爷，走吧也该回去了。”

　　一群人相互勾肩搭背搀扶着下了楼，走出会场等待自家司机，宋云暮也将沈钦年的车钥匙递给边逸派来的司机。好在沈钦年醉了后也让人很省心，自己也能站稳，宋云暮也不用费太多力气扛着他。倒是真的变得很粘人，这么大个人站起来也非要憋屈地弯着腰靠在宋云暮肩上闭目养神。

　　宋云暮见他这样，有些担忧他是不是很难受，正要开口询问，就被脸上冰凉湿湿的触觉吸引了过去。她抬头猛地看向天空，不由地惊喜出声：“是初雪耶——”

　　前面一个个吹风醒酒的人闻言下意识抬头看向夜空。

　　“哇，真的耶，我第一次遇上初雪...”

　　“好美啊！”

　　边逸望着夜空中飘下雪花，为夜空装点着图案，笑了起来，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遇上初雪。第一次遇上是沈钦年不知道抽什么风提前看天气预报，硬抓着自己在他公寓里过夜。他一个人打游戏熬到了凌晨，却意外发现窗外下起了雪，鹅毛大雪的。他想着明天一定是个很适合赖床的天气。

　　谁知道没睡几个小时就被沈钦年那个丧心病狂的抓起来非要去学院草坪堆雪人，也是在那天华都科大第一次有了世纪雪仗，想起那次回忆都觉得当时真的很青春活力。

　　可惜...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大家都长大了也没这个童心再去玩这样的游戏。边逸正要回头看向宋云暮和沈钦年，身上的驼绒大衣被一小团打雪球打出一块水渍。

　　他顺着攻击方向看去，笑骂了几句：“草——你们别发酒疯啊！”

　　“边狗快来决一死战，输的喊爹！”

　　“你丫的陈言，快从你爹身上起来，等雪落你身上就会变雪人吗？”

　　“喂，林狗子你这样用手捧着等雪到你手上变成球吗？”

　　...

　　边逸扶额，此时后悔今天晚上一直在逃酒了，醉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头疼。

　　他回头看向唯一安静的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忍不下去了大喊：“要亲滚回家亲，搁着秀给谁看呢！”

　　宋云暮听见边逸的怨言动了下身子：“钦...唔。”

张了唇更方便沈钦年的动作，他扣紧宋云暮的后颈，温柔地反复吻咬着她。

　　偶尔有雪花落再他们身上，脸颊上身上隐隐有冰凉的触觉，却与内心里的炙热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同沈钦年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冬季。

　　第一次，他们在学院前的草坪堆雪人打雪仗，她是第一次感受到酣畅淋漓肆意地脱离计划的快感。

　　这一次，他们在初雪下接吻，在今年的最后几个小时。他们紧拥在一起，不顾他人的目光，在热情地与爱人亲吻。她感受到了在冬季里身体也可以这样的炙热。

　　沈钦年，新年快乐啊。

　　*

　　元旦的第二天，宿醉的沈钦年难得起晚了，揉了揉太阳穴支起身坐在床上，缓了片刻发现床的另外一侧早就没人了。

　　他下床进了卫生间洗漱。

　　他昨天晚上没有断片，记得最后他们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还有脑子想起来煮姜茶怕他们两第二天感冒了。两人都洗漱后，家里的电视机难得派上用场，开着跨年晚会，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声音，沈钦年硬是抱着宋云暮扛到了零点对宋云暮说了声新年快乐，最后外面响起了各种烟花爆竹的声响，记忆就结束了。

　　沈钦年叹了口气，在心里骂自己，昨天多好的气氛多好的时机怎么就没有好好利用起来呢，倒是喝醉了。

　　用毛巾抹了把脸，懒散地揉揉后脑的头发走到客厅去。

　　见宋云暮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点着手机，应该是在回人消息。走了过去，将她入如怀中蹭了蹭：“在干嘛呢？”

　　“嗯给我父亲母亲回消息。”

　　沈钦年抬眼扫了一下屏幕，又重新低头痴迷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宋云暮被他的动作整的有些痒，躲了下推着他：“桌子上有我早上煮的粥，你去吃点，胃会好受些。”

　　“嗯。”

沈钦年埋在她肩上闷闷地应着，可半天没动静。

　　宋云暮又喊了一声：“钦年？”

　　这会沈钦年有了动作，捏着她的脸把她头转过来，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笑着：“宋云暮，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记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