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一棵老树,至于它有多老,它自己也记不太清楚。 它从一株幼苗时就开始修炼,直到快死的时候,都未能领悟修仙的诀窍,只修成了树妖,眼见着大限将至,真的就得含恨而终了吗? 它不甘心。 突然有一天,一只小白鼠窜到了它的眼前。 “小家伙,你可有兴趣修炼成仙?”
老树干上突然显现出两只眼睛,一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吓地小白鼠一激灵。 “小家伙,别害怕,我看你根骨绝佳,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不如我把衣钵尽数传授于你,你随我修仙吧!”
老树言语之中满是期待。 “吱吱吱……”小白鼠可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于是它被吓得言语错乱,哦,不对,是咱们听不懂而已。 几片微微发黄的树叶落到了小白鼠的身上,带着绿色的光芒,化进了小白鼠的身体。 “啊!妖怪啊!”
小白鼠双腿发软,“诶呀?我怎么能说话了呢?”
“小家伙,我修炼了许久,直到都快死了,都没有修炼成仙,空余下一身的妖法,死了化去太可惜了,今日遇见你,想来有缘,不如我尽数传给你吧。”
老树感慨道。 “修炼成神仙会怎样?当成了神仙有什么好的?”
小白鼠望着眼前的这个古怪家伙,心里满是好奇。 “神仙可以长生不老,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修的是逍遥自在道,一日可游遍五湖四海,览尽三界之景,何其美哉!”
老树解释着。 一幅壮丽的画卷似乎浮现在了小白鼠的眼前。 “听上去还真的的是不错呢!”
小白鼠心动了:“那我要怎么做?”
“你给我磕上三个头,叫我一声师父,此后我来教你修行。”
老树笑了。 “好,师父在上,请受白吱吱三拜!”
“白吱吱……” “师父师父,我不识字啊,这功法怎么看?”
“来,我解释给你听……” “师父师父,这功法是从哪里得来的?”
“哦?你说这个啊,捡的。”
“捡的?”
“嗯,有一天我睡得正香,天上突然就掉下这本功法来……” “师父?我化形啦!”
“哇,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啊!”
“诶,师父,这功法后面的一行小字是什么意思?”
“等等,我来看看哈——此法适合于有脚的精怪修……炼……”看到这里,老树愣住了:“啊啊啊啊——我修了一辈子,练了一辈子啊,原来——原来练错了啊啊啊……” 于是老树自闭了,白吱吱化作了一翩翩小郎君的模样继续修行着。 “诶诶诶,这个不能吃!”
眼见着白吱吱想要施法将头顶的一只鸟给打下来,老树急忙劝阻。 “师父,为什么?”
白吱吱不解。 “我们是妖,要想修炼成仙,条件是很苛刻的,比如,不能食荤,不能近色,不能……” “哦,弟子知道啦!可……什么是色?呃……” 于是几十年的岁月匆匆而过,老树终是枯萎了,山间只留下了白吱吱一妖。 白吱吱很是勤勉,每日谨记老树的教诲,目标只有一个——修仙! 再一转眼,五百年就过去了,白吱吱已经近仙,可突然一场大洪水袭来,直接淹没了它所住的树洞。 想想都心有余悸,那天晚上,白吱吱正趁着月色坐于树枝上面修炼,突然哗啦啦的水就围了过来。 眼见着山下的村落被大水淹没,白吱吱正欲出手相助,突然想到了师父曾经说过,切莫参与人族的事儿,否则怕是不能得道成仙了。 于是他便自顾自地飞到了山顶之上,看着下面的哭喊之声纷起,乱糟糟的一片。 “谁?”
背后突然生出一阵寒意,他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忽而一条紫红色的蛇绕住了他的脚,他大为失色,不由得颤抖道:“蛇……蛇……” 白吱吱天生怕蛇,还未曾修炼之时,他就亲眼见到过自己的同类被蛇吞食,如今蛇就在脚边,尽管他身负法力,也被吓得不敢动弹。 忽而一阵红雾散开,脚旁的小蛇于红雾之中化作了一个身姿妖娆的女子,女子妩媚至极,媚骨浑然天成。 “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色吗?”
白吱吱心中念叨,果真是极美。 “小郎君干嘛这样看着我?”
女子一颦一笑,噬人心魂,软趴趴的语气甚是悦耳。 白吱吱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嗯,他久居山林之中,几乎就没见过什么人。 “你生得真好看!”
“哈哈哈……是吗?小郎君也很好看呢!”
“在下白吱吱,姑娘叫什么?”
女子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于白吱吱耳边轻声道:“我叫绿芜赤宥!”
“绿芜赤宥?这个名字真特别。”
白吱吱耳鬓被赤宥吹得发痒,急忙向后退去。 “哈哈哈……小郎君这是在害怕我吗?”
赤宥笑了,将手搭在了白吱吱的肩上道。 白吱吱也不知道为什么,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是要修仙的,师……师父说过,不可近……近色,况且,你是蛇,我是老鼠……” “哈哈哈……小郎君,那你知道什么是近色吗?”
“像你一样好看的便叫色,你别……别靠近我了。”
白吱吱再次往后退去。 “你从未近过,又怎么知道修仙比那些约束你的条条框框会更好呢?”
赤宥再次上前,冰冷的指尖划过白吱吱微微发烫的脖颈,双目紧盯着他的眼睛笑道:“不妨让我来教你一些比做神仙更快活的事情?”
白吱吱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赤宥,他的身体带给他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热得令他窒息,心是乱的,脑子里面却是空白的。 “小郎君别害怕……我教你!”
赤宥的手抚过白吱吱的脸庞,而后褪去白吱吱的衣裳,一把按下白吱吱的肩头,白吱吱便顺势倒在了地上。 怀中的赤宥身子冰凉,令无处解热的白吱吱感到十分舒服,先是无措无知,任着那冰凉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贴合。 而后似乎是本性使然,翻身跃上,将那玉骨压在了身下,身体不受控制地享受起赤宥的每一寸寒体。 这使得白吱吱彻底失去了理智,双臂压制住娇软的嫩掌。 于是缠绵悱恻,一夜未休。 白吱吱仍意犹未尽,可周身涌来的疲惫之感,又迫使他昏昏欲睡。 “啊——” 白吱吱忽而被一阵刺痛惊醒,他惊恐地发现,怀中的赤宥正咬住他的肩头,在吮吸着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