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酒店的那一次。第二次，就是今天。盛佑京轻咳了一声。“没关系。”

苏染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麻了。这时，门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护士端着不锈钢盘走进屋里，苏染赶紧往后退一步，让出位置给护士操作。护士的动作熟稔，不到半分钟，就换了另外一袋药。听见关门声，病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是，苏染的呼吸越发急促。“盛，盛总。您喝水么？”

盛佑京正色道，“我不吃饭。”

“……”苏染喉头翻滚了一下，她走到窗边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小口。盛佑京看向苏染的尴尬，微微皱眉。这让他想起上个月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就在刚刚，他在苏染身上找到那晚的感觉，让他热血喷张的感觉。好奇怪，那晚应该是安琪才对。但他对安琪的投怀送抱毫无感觉，苏染的一次不经意的贴身，却让他欲火难耐。盛佑京压下欲火，微昵着眼睛问苏染。“苏染，上个月15号的晚上，你在哪里？”

苏染手的被汗水浸湿。15号，星期三的晚上，这是她毕生难忘的日子。苏染转身，假装放水瓶。“盛总，我去查查上个月十五号的日程。”

盛佑京点头，他一直注意着苏染的一举一动。苏染掏出手机，假装认真翻看日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给出盛佑京答案。“盛总，15号是星期三，您参加了万景集团的商务酒会。我和梅特助一起把您送回酒店休息，我就回家了。”

苏染心底乱糟糟的，盛佑京这是怀疑什么了？盛佑京点点头。“好。”

苏染心里越发乱了。好在，盛佑京另起话题。“苏染，你觉得秦江川这个人怎么样？”

苏染的脸上恢复了颜色，她笑了笑。“秦总人挺好的。非常热情，也没什么架子。”

盛佑京挑起眉，显然认为苏染的话言不由衷。“是么？如果你觉得他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可以帮你去警告他。”

苏染连连摆手。自己只是一个小秘书，何德何能让盛总出面，去警告自己的老同学呢？“不用不用，我能应付。”

苏染笑得很不自然。下午，老陈忙完事情回来和苏染换班。苏染下楼刚走出医院大门，就接到了汪霞的电话。看着电话号码，苏染一阵头疼。“夫人，您好。”

电话里，汪霞的笑声很亲切。“苏染啊，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苏染毫不犹豫，拒绝了汪霞的邀约。“夫人，我只是一个秘书，实在没能力做这么大的事情，”还不能苏染说完，电话里传出汪霞的冷笑声。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什么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烂泥扶不上墙。”

嘟嘟嘟……话筒里传出忙音。收起电话，苏染的心“咯噔”一声。糟了！汪霞这件事，自己还没有和盛佑京说。汪霞现在这么急着拉拢自己，肯定是已经开始对盛佑京有所动作了。不行！我要去提醒盛佑京。苏染转身回到住院部，直奔五楼的特护病房。站在病房门前，苏染听见了老陈的声音。“盛总，昨天夜里，我对几个当事工人都问了话。他们提供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汪强。”

汪强，正式汪霞的弟弟。苏染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病房的门。盛佑京猛地看向门口，看见是苏染时，他瞬间放下眼中的戒备。“盛总，我有事儿和您说。”

盛佑京摆了下手，老陈即刻退出门外。苏染走到盛佑京身边，把汪霞和自己的两通电话内容，具体详实的复述给盛佑京。听罢，盛佑京问。“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苏染抿了抿嘴。“我不想挑拨您的家庭关系，毕竟只要我不答应，她也不能怎么样。”

盛佑京冷笑一声，“今天，为什么要说？”

苏染眉眼深沉，她捏了捏手。“她第二次联系我，说明她很重视这件事。我猜想，她应该已经起了动您的念头了……”苏染也不知道自己的分寸是否拿捏到位，她紧张的看向盛佑京。盛佑京满意的点点头。“你也可以迂回一下，答应她。”

“啊？”

苏染大吃一惊，她满脸绯红。“可，”盛佑京脸上冷下来。“我开玩笑的。”

苏染眉头皱出川字纹。别人开玩笑，要的是对方捧腹大笑。盛佑京开完玩笑，简直是要对方的人命。“您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苏染脱口而出。盛佑京眼中透出阴鸷的光，“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