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给丈夫纳妾是挺膈应的,不过世子既然发话了,这盏茶我就勉为其难地喝了。”
慕时韫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世子妃能识大体,如此甚好。”
江氏猛地站起来,看着季澜溪,“娶一个庶女做世子妃,世子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王妃也皱着眉。一门两女共事一夫也就罢了,还让嫡女做妾,庶女做世子妃,传出去,摄政王府恐怕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而且满京城的贵眷,谁会看得上一个庶女出身的世子妃?慕时韫冷了脸,“这就不劳侯夫人费心了,至于脸面,你觉得我慕时韫会在意这个?我摄政王府的脸面,谁敢不给?!”
江氏僵硬地站在原地,是啊,满京城,就算是皇上,对慕时韫这个摄政王世子,都得避三分锋芒,谁敢不长眼地撞他手里!季玉哭得更大声了,“娘,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做妾!”
江氏心疼不已,祈求地看向王妃,“王妃……”季澜溪看的都想笑,都这个时候了江氏还没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做主呢,求王妃有什么用,要纳季玉做妾的又不是王妃。慕时韫却在这时剧烈地咳了起来,声音沉重道:“夫人请回吧,还请回去告诉云安侯,这场戏是云安侯府唱起来的,那么什么时候结束,就轮不到你们来叫停了。”
王妃本就不想管这破事,见此更是不想多说,“就按世子说的办吧。”
江氏脸色惨白,季玉更是跌坐在地,面无血色。出府的时候,江氏腿都仿佛灌了铅,明明一切都是她们算好的,若慕时韫没了,季澜溪殉葬,她就为玉儿在择一门婚事;若世子活过来,她们就借私奔扳倒季澜溪,到时候摄政王府为了脸面,玉儿还是世子妃……这一切明明是按照她们计划的发生的,为什么偏偏在最后一环出了错?一想到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以后要在季澜溪一个庶女底下讨生活,她就心如刀绞。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她的女儿,绝不能为人妾室!回到蕴玉轩,季澜溪把慕时韫扶回屋里,叫莺归和雁归两个大丫鬟进来,“去端盏茶来,让季姨娘给我敬妾室茶。”
莺归和雁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终低着头,没敢动。慕时韫:“世子妃的意思,就是本世子的意思。”
两丫鬟心中一激灵,立刻躬身出去沏茶了。季玉听着“姨娘”“妾室”的字眼,眼眶都红了,袖下的手攥得紧紧的,指尖都发白了。茶很快端过来,季澜溪面前也放了蒲团,“请季姨娘跪下给世子妃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