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未来前途无限,你呢?”
慕时韫挺了挺胸,“我有荫封,不需要跟他们竞争。”
“是不需要争,还是争了也争不过?”
季澜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可能!”
慕时韫道,“我怎么可能争不过,术业有专攻,我读书不及他,但我其他地方可比他强多了!”
季澜溪:“比如?”
慕时韫自豪道:“我的脸!”
“你的桃花,来一个我就掐一个,来两个我就掐一双,掐到没有为止。”
季澜溪翻了个白眼,要说桃花多,满京城也没他桃花多吧。“人贵在自知。”
季澜溪把人推开,自己走了。慕时韫轻哼一声,他可有自知了。要在之前,打死他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他的娘子,有一种把他的桃花变成她自己桃花的魔力。只要他身边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她的!无论男女!就比如烟柳,今天他让人把方子送到暗香楼,听回来的人说,烟柳恨不得当即跑到她面前来谢恩。慕时韫有种预感,他要是不加制止,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他要未雨绸缪,把一切未知的因素都遏制在摇篮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慕时韫觉得,这个他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他的脸,全京城都是独一份。他美滋滋地想着,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季澜溪已经走远了,连忙追上去,“娘子,你等等我啊!”
慕时年在拐角处,看着两人低声耳语,如胶似漆,心脏像被人撕扯成好几瓣,鲜血淋漓。昨日他就知道,终此一生,他都再配不上她了。但是为何再见到,还是会如此心痛?慕时年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跌一撞地往自己的院子走。第二日,季澜溪就收到了慕时年要回书院进修的消息。今日依旧在下雪,今年冬天来得急,炭火还没来得及采购完,好在去年有些剩余,各院还能勉强用着。慕时年走得急,王妃叮嘱了好一阵子,才把人送上马车之后,回到屋里,看着一笔一笔的账本头疼不已。王府一笔一笔的支出,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样往外流,摄政王为人正直,从不收受贿赂,王府虽然有铺子,但是收入不怎么样,只能勉强维持王府的开支,最近几个月进账更是不怎么样,她已经拿了自己的嫁妆填账填了好几次了。折腾了几次,都把王妃折腾病了。见王妃病了,柳侧妃来探望,说是探望,实则就是耀武扬威了一番,话里话外让王妃把管家权交出来,把王妃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账本甩她脸上,把柳侧妃骂了一顿,骂走了。李嬷嬷端着药碗进来,见王妃又在对着账本头疼,连忙去给王妃揉太阳穴。“王妃,歇会儿再看吧,账本看久了伤眼睛,先把药喝了。”
王妃把账本放下,端起药碗一口饮尽,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漫,李嬷嬷连忙递上水漱口。折腾了一会儿,王妃道:“王府最近开支愈发大了,各院都要炭火,今年入冬急,炭火价比往年涨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我有多少嫁妆都不够填的。”
“怎么会这样?”
李嬷嬷道,“王妃怎么不去跟王爷说?”
王妃嘲讽一笑,“跟王爷说?跟王爷说我管不好家,让柳侧妃那个贱人来管吗?”
“我就是都烂在手里,也绝不会容忍柳侧妃那个贱人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李嬷嬷心生一计,“王妃,府里也不是只有您和柳侧妃,您没钱,填不了这个窟窿,自然有人有钱能填平。”
“你是说?”
李嬷嬷道:“奴婢可是听说了,世子妃开了个无双医馆,世子妃把随国公治好的消息传出来,不少百姓去看病抓药,根本没受之前回春堂的影响,世子妃还在医馆对面开了一家药膳堂,生意很是不错。”
“她真治好了随国公?”
王妃有些不太相信。“真的,上朝的时候随国公世子就是这么说的,王爷也知道。”
王妃默了默。随国公的病周院正都束手无策,说让随国公府准备后事了,季澜溪医术真这么厉害?不过这情形,倒有些似曾相识。慕时韫之前,周院正不也说要准备后事了吗?也是被季澜溪治好的。李嬷嬷见王妃松动了,趁热打铁道:“王妃,世子妃出手治病,哪次不是一万两打底?”
“是啊。”
王妃幽幽道,“我还真是有些羡慕她这赚钱的本事了。”
王府的铺子加起来一个月也才大概一万两的收入,还不是纯利润。“况且这管家权,给了世子妃,总比给柳侧妃强。”
王妃又想了想,“你明日把季澜溪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