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泄露出去。”

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温卷一身手艺无处施展，家里也没多少农活指着他做，闲得蛋疼，听八卦成了他为数不多的乐子来源。金芽斜睨过去，表情高深莫测：“你真想听？”

这一看就是有料啊！温卷眼睛放光，点头跟捣蒜似的。非要说起来，除了那几个闹得人尽皆知的丑闻，其他基本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没什么值得说道的。金芽不怎么关注村口的舆情交流小组，八卦还真不知道。不过，没有八卦，她有故事。“舅舅，我给你讲个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八卦。听说在某个安静和平的村里，突然来了个逃难的外地女子。她年轻貌美，孤身一人，脑袋上有伤口，忘却前尘往事。村里人看她可怜，收留她在村里住下。第二天，村子开始死人……”温卷咽了咽唾沫，竖起耳朵一直听，听到浑身寒毛直竖，鸡皮疙瘩全都冒起来了。说着说着，正值气氛紧张之际，一只手突然拍在温卷肩膀上。“啊——”温卷叫得跟尖叫鸡似的，把金芽和他身后的温氏吓了一跳。“哥，你干啥呢？”

温氏拧眉。看清楚来人的温卷拍着自己的超速行驶的小心脏，抖着声音道：“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下次别突然出现在我后边，吓死我了……”金芽收起偷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和舅舅在讲鬼故事。”

温氏抬头看了眼已经漆黑的天色，无语凝噎。“我装了些熏鱼在背篓里，你带回去给爹娘尝尝。”

先前才说今晚必须得赶回去的温卷，此时看了眼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小路，面露难色。不回去吧，明天铁定得挨骂。回去吧，他怕半路上窜出个什么东西把他心窝子给掏了。“舅舅，没事儿，带着火把回去，一路上谁叫你都别回头，心里别想着那些东西，应该碰不上的。”

金芽很贴心地掏出火折子。温卷磨磨蹭蹭起身，温氏把背篓递过来。温卷往背篓里一瞅。好家伙，房梁上挂着的至少一半都在这儿了。家里除了熏鱼就是菘菜，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腌菜娘家多的是，没必要特地装进去。思来想去，温氏直接装了一大半熏鱼给温卷带回去。娘家没做过熏鱼，正好送些过去给爹娘尝尝。再者，鱼好歹是个荤食，做粮食的回礼也不算跌份。温卷哪儿能不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归知道，他直接推了回去：“你这是干什么？随便塞几条给爹娘尝尝就行，你家里三个小孩儿，多留点给孩子吃。”

温氏态度很坚定，硬是要他带走。“哥，别废话，你只管带回去。有来有回才能细水长流，你这几次带这么多东西来，我知道你们挂念我，但是那边一大家子那么多张嘴吃饭，我做姑姑的表个心意，大家心里都敞亮。”

两口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上次带的那些菜一家子吃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次更是直接带了一袋粮食。温氏已经嫁出来了，爹娘再这么送东西，难免哥哥嫂嫂们心里有想法。刘大全也跟着劝：“哥，你听小柔的话，别推了。”

来回拉扯几回，最终被温氏一句话终结。“你要是不收，下次来别带东西了。”

温卷拗不过，只好背上。举着火把，犹犹豫豫走进黑暗里。这个时节没多少虫鸣，空气里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萧瑟凄凉，带着点恐怖氛围。温卷越走越慢，越走越慢。还没走到坡下边，飞快折返回去。“呃，那个，我想了想，既然金芽那么期待我留下来过夜，盛情难却，我就叨扰一晚上，你们不嫌弃吧？”

温氏还有些奇怪她哥为啥去而复返。金芽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温氏憋着笑，带温卷进去放东西。刘家没几个房间，好在白羽房间里的炕够大，加上一个温卷绰绰有余。温卷头一次见到炕这种东西，摸来摸去，还掀开床单被褥看底下的构造。“有意思，白羽小兄弟，这个叫土炕的东西是你做的？干啥用的？”

白羽坐在桌边看书，被打断了也不生气，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不只是我。大全叔跟我一起做的。这是北方的玩意儿，冬日里底下烧上火，整个炕面都是暖和的，上边还能摆桌子，很方便。”

竟然能直接烧上火睡觉！温卷不耐寒，一听立马来劲儿了。“小兄弟，我出钱！你愿不愿意到我家里砌一个？我这人吧，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往年抱着汤婆子和炭盆撒不开手。要是屋里有个土炕，那可真是舒坦多了。”

白羽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如果大全叔同意的话，我就去一趟，不过材料得你们自备才行。”

温卷笑眯了眼。“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