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知府府衙的后门退出了一辆车,草草的裹着两个草编席子,驶向了乱葬岗,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兆城这一段儿时间,有人走,有人留。几个人的消失,并不能引起兆城居民们的恐慌,只有几个零星的记得那几个人的人,偶尔会感叹一声,然后龟缩在一个小角落,默默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继续活下去。等到事了,彻底的平复了下来,一处不大的民宅被敲响。开门的一如既往的还是一个八九岁的小药童。小药童看着门外的一个大兵,笑嘻嘻的把人让了进来,然后颠颠儿的就转身跑去厨房沏茶。大兵不以为意的走进了民宅,对着装模作样的看医术的老李头笑了笑:“行了,伙计,咱们这儿利索了。”
老李头抬了抬眼皮,把手里的医术极快的放到了案子上,转头就开始拆卸起一直以来的伪装。低头从衣襟里拿着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水扑在了脸上,把满脸的药物洗刷干净。过了一会儿扮演李老头的男人沾着水珠满脸憨笑着对着来接替他的大沅的士兵说道:“利索了?”
“利索了利索了,不然大人也不能派我过来。”
男人把递到手边儿的布巾扣在了脸上,声音从布巾的下面传了出来显得有点不真切:“可算利索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把布巾爽快的拿了下来,一把丢在了水盆儿里,水从水盆里溅出来些许,男人也不在意。动了动脸颊,脸上生动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来这人前脚还是那个像是被别人欠了许多银子似地老李头。如果艳鬼他们在这儿就能发现,这人不是别人,而是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冬生。来接替他的大兵显然对冬生也是熟悉的,笑呵呵的把他另外一些做伪装的道具放到了一旁,转身倒了杯冷水递给他:“跟大人申请申请,回去啊?”
冬生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摇了摇头:“大军都已经走了,现在说了也并没有什么用了。”
“怎么,啃安心给大人当探子啦?”
大兵抬头看了看他,又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促狭:“你要是真这么定下来了,我可就跟大人这么回话了。说起来,你这次的功劳不低,大人向宋大将军要个个把的人,他还是能够做得到的。更何况,大人别说可以帮你办这个了,你就是过来了,让大人给你请个功什么的,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