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对我们下手，应该是在等，看看我会不会先动手，我和风月楼，谁更有胜算，然后你再选择站在谁那边。”

“将...将军...小人...小人不敢...”金员外每说一个字，嘴角便多一丝血溢出。可宋析川手里的刑具又一次打在了他的身上，“我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在等我的人做好部署，并不是没有发现你的府上藏着风月楼的人，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放出风声，是你帮我们引来了风月楼的增援，让我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你和你府上的人，已经被皇城司保护起来。”

金员外一听，两眼顿时瞪得像死鱼眼一样，整个就像快掉下来一般。“你现在可以选一选，是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还是让我把你儿子放回去。”

宋析川收回刑具，冷眼看着金员外天人交战。桑娇背后一凉，原来这就是皇城司审讯的手段，所以那些被皇城司盯上的人才会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被带回来。过了好一会儿，金员外才又开口，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你能放了我儿子吗？”

宋析川冷笑一声，“放了他？让他去残害百姓吗？”

金员外低下头，苦笑起来，“那我说不说...有...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是，你们犯下的罪行足以要你们的命，只不过你儿子要是落在风月楼的手里，应该不会有活路，噬心蛊可不好养，到时候他会受尽折磨，直到沦为风月楼的杀人工具，但在我手上，我会把他交给医官研制解蛊之法，或许，他还能活。”

“真的？将军...能保证？”

金员外眼里突然有了希望。“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好，我...我说...”金员外把他和风月楼的计划全盘脱出。原来他寿筵那天，席间就有不少风月楼的人，因为忌惮宋析川，所以他们不敢轻取妄动，后来就和宋析川说的一样，金员外在等，他也不想受制于风月楼，要是能借皇城司的手，把在他府上的风月楼杀手全部杀完，他就可以带着趁机他的儿子离开金湾城。可是皇城司的人隐蔽得太好，他没有发现，风月楼的人也没有发现，希望破灭的金员外，只能想办法帮风月楼除去宋析川，来讨好风月楼。“一个都不许遗漏。”

宋析川让人拿来纸币记录，让金员外把那些混在宾客里的风月楼杀手全部说了出来，看了一眼名单后交给手下，“金府变故，这些人应该也已经跑了，去查，但凡和他们有牵连的，都给我请回来。”

手下领了命，离开了地牢。桑娇听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一句关于五年前禁军的事，不免有些着急，就在她以为审讯结束的时候，宋析川又问：“你府上的蛊人，有一个是五年前镇守皇城南城门的禁军副统领，你可认得？”

金员外瘫倒在地，“风月楼的蛊人可不止一个禁军，听说五年前禁军出了叛徒，一大批身强力壮的禁军，都被风月楼炼成了蛊人，除了禁军，就连边陲第一勇士莫哈，都被他们抓来炼了蛊。”

桑娇听到这些，双手一下子握成了拳，嘴角也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她就知道爹爹没有失守，爹爹不是罪人。可宋析川却更在意最后半句，他狠狠地盯着金员外，“你说什么？莫哈？”

金员外有气无力地回道：“是他，听...听说人现在就在...就在皇城...那家伙可能吃了，一顿...一顿要吃一个活人...”桑娇在边关待了五年，也听说过莫哈，他是漠国最骁勇的大元帅，就是他领的兵，直捣皇城脚下，造成五年前那惨烈的一仗。宋析川接任大将军之位后，第一个就是向他宣战，两军苦战整整一年，才将漠国彻底逼退。莫哈也被风月楼抓了？怪不得如今漠国无一人能战，被占领的几座城池，也都顺序回归。“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也都回去休息。”

宋析川下了令，他的手下抱拳道，“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