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性更大，至于桑家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有需要随时找我，现在，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顺便见见你家刘婶？霍二壮的事，我还没有机会和她说。”

“要要要，我来说。”

桑娇欢喜地走向饭堂，“刘婶做的饭可好吃了，也不知道今天做了些什么，将军，你吃过她做的排骨吗？那可是一绝啊。”

宋析川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她。两人去饭堂的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宋析川半点没有收敛地投喂桑娇，恨不得把皇城司所有好吃的都拿来给她，还专门让人准备了厨子酿的甜酒，酒味不浓，不醉人。酒足饭饱后，刘氏来姗姗而来。“四小姐，后头实在太忙了，这会儿才听说你来了。”

刘氏热情地跑了过来，看到宋析川也在，拘谨地行了一礼，“参见将军。”

宋析川沉声道：“往后不必行礼。”

刘氏笑着道了谢。“我还有事，你们先聊。”

宋析川把桑娇交给刘氏后，又去了地牢。刘氏笑嘻嘻地问：“将军都回来了，那你们的婚事是不是马上要办了？在哪里办？将军府还是宫里？”

桑娇想着，刘氏也不是外人，而且漠国的人马上就会到皇城，便把和亲公主死在漠国皇宫的事和刘氏说了说。“你和将军好不容易才情投意合，决定成亲了，怎么偏生又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哎，就当好事多磨吧，反正你和将军也是迟早的事。”

刘氏从衣襟里取出一块玉佩，解了下来，“这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说是将来传给我的女儿。”

刘氏把玉佩交到桑娇的手上，“我也没那个福分，只生了两个儿子，如果四小姐不嫌弃，就收下，当是我对你和将军的一点心意。”

桑娇拿起玉佩，仔细地看了看，虽然不是上成的暖玉，但玉佩上雕刻的比翼双飞，却是栩栩如生，这个好愿景。“多谢刘婶，我很喜欢。”

她没有矫情，直接戴在了脖子上，见四下无人，将霍二壮的情况告诉了刘氏，怕刘氏多问，所以只说了，是宋析川带回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也去过。刘氏听后，和桑姒一样高兴，“倒是没有和他爹他哥学坏，他在那边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是啊，他还说，希望你也幸福，如果有合适的人，他没有意见。”

桑娇说这话的时候，专门观察着刘氏的反应，她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和年轻的小姑娘不一样，没有娇嗔，也没有否认，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和刘氏说了会儿话，正要回宋析川的营帐歇一会儿，郭猛便找了过来，“四小姐，雅兰公主来了，说要见你。”

雅兰来了？她不是一直在宫里，不能随意外出吗？难道是因为宋析川回来了，所以圣上才允许她出宫？“走吧，我去见见她。”

皇城司虽然不是军营重地，但也不好随随便便地让外人进来，所以桑娇是到皇城司外去见的雅兰。多日不见，雅兰的伤已经大好，看得出来，宋析川那一剑只是为了避免遭人说闲话，所以刺得并不深，加上漠国人的体质比较强健，又有宫里的太医精心调理，一路奔波，脸色也依旧红润。桑娇上了马车，在她的对面坐下。“县主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雅兰没有拐弯，问得很直接。桑娇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丽妃把自己掳走后，有安排人假扮成她的样子留在宫里，但是即便丽妃被关进天牢，圣上也只是说她做了错事，触怒了圣颜，对风月楼的事，圣上一字未提，所以宫里的人也只以为丽妃被罚的那日，自己被宋析川接出了皇宫。可这一切，到底瞒不过雅兰。可见她迫切地想知道，桑娇偏偏就不想告诉她，“我这些日子，不是好好在宫里待着嘛，雅兰公主为什么这么问？”

“县主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在宫里待的这些日子，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

雅兰抽出匕首，还没碰到桑娇时，就被郭猛一剑挡了回去，“九公主，请管好你自己的手，这里可是皇城司，敢对四小姐动手，小心你们几个被我们的箭射成马蜂窝。”

郭猛说话时，还得意地瞥了一眼皇城司外围的布防。雅兰收回了手，不紧不慢地把匕首放回鞘壳里，“我倒也不是被吓唬大的，只不过，我不想杀人，我只想找到莫哈，而你也答应合作了。”

“那我的行踪，和你找莫哈元帅，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倒是你，我想知道五年前，漠国大军究竟是如何攻进皇城的，以你们的兵力和实力，能到皇城外，已经是极限了。”

桑娇的目光紧紧地锁着雅兰。雅兰一脸不屑地回道：“自然是你的父亲无能，让我们的大军轻而易举地攻破了南边的城门。”

“你觉得我会信？”

桑娇还是死死地盯着她。见她不肯说，桑娇也不勉强，作势就要下车，“既然是合作，那你也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吧，反正我现在很安全，我不急。”

郭猛还恰到好处地伸手扶了桑娇一把，“是啊，我们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