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徐二忙笑道：“咱们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若能做到我必定为你做。”

“这是五万两银票。”

徐午道，“你去帮我把翠红楼买下来。”

徐早上笑道：“什么楼叫这个名字。”

徐二咳嗽：“你要买妓院？”

徐早上：妓院啊……咋的，打算台前转幕后？自己当老板，指挥姑娘接客过瘾？徐午道：“从前的念想，若不满足了，恐怕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家里人能出面买妓院的，只有徐二了。徐二见徐午神色与平时不一样，点头道：“把心放肚子里，我稍后就去。”

午后热闹非凡，隔壁鸡飞狗跳。“吴过，你出来，你和你娘敢打我姐姐，看我不收拾你们。”

“欺负我姐姐没有娘家吗？当我们是死的吗？”

听声音是吴嫂的两个弟弟。吴婆子哭天抢地：“你们有完没完，这日子还过不过，不想过了我休了你姐姐。”

吴嫂啐道：“我给你家生了儿子，凭什么休我，若要休我，我抱小宝跳河去。”

吴过闷声低头问两个舅子：“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把隔壁给的银子全给我姐姐，再让你娘给我姐姐赔礼。”

两个流氓谁也惹不起。吴婆子哭天喊地：“我没有拿五两银子，我冤枉啊，要不咱们去隔壁对质？”

弟弟冷笑：“我也不是县官，断不了你们的案子，我们只要银子，至于拿没拿的，你去找隔壁理论去。”

另一个弟弟道：“你女儿留下这么多银子，你先垫着，自己再去理论呗。”

吴过低头：“娘，给他们吧。”

“没用的东西。”

吴婆子气急败坏拿了五两给兄弟两，“赶紧走。”

兄弟两个抓了一只鸡，又拿了几个鸭蛋才离开。吴婆子嘴里咒骂。吴嫂冷笑道：“娘啊，你留点精神吧，有没用多拿银子的，只有你和隔壁知道，你有本事找他们去。”

“去就去。”

吴婆子收拾了，过来找徐家。徐家午后，徐二带了徐早上去买妓院，徐二娘去将刀磨一磨，徐秀姑去给哥哥打酒，只有郭攀和徐家姐妹在家。吴婆子这回不敢闹，毕竟是要银子的，又画押签字了，自己理亏。她拿了一把青菜过来：“自家种的，给你们送来吃，都是邻居，彼此应当互相照应。”

这不是挺能说话的嘛。徐午淡淡坐着：“有事吗？”

“昨日你爹让我画押的那个纸，上头是不是写错了？我只拿了二两银子，你爹写成了五两。”

吴婆子道，“你们给我儿媳妇去解释下，免得家宅不宁的。”

郭攀道：“都画押了的，有什么错不错的，不服气就去官府打官司。”

吴婆子苦着脸道：“大兄弟啊，儿媳妇手下讨生活苦啊，你多体谅体谅老婆子吧。”

徐午冷笑：“你们不是还有女儿的卖命银子吗？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

吴婆子道：“我苦啊。”

徐未晚扑闪着大眼睛：“你给我们讲讲你怎么苦的，讲讲你女儿儿子，我们最喜欢听故事，你若讲得好，我们给你一两银子。”

正好可以刷银币，也可以了解姐姐的故事。讲家常还有银子？担心徐未晚反悔，吴婆子忙开始：“我有一儿一女，都是不省心的，老婆子苦啊。”

徐未晚特特道：“怎么不见你女儿？”

“那丫头没福气，死了。”

吴婆子语气没有悲伤，“可惜了，本来全家都靠这死丫头。”

叮……1个银币。徐午的表情冷下来：“是吗？”

吴婆子道：“那死丫头从小长得好看，我养到十三岁将她卖给青楼，得了二十两银子，这可是了不得的高价，靠着这银子才给儿子娶的媳妇。”

叮……2个银币。徐午道：“可不是，寻常七八两就能买一个丫鬟。”

郭攀则摇头：“好好的女孩子，你怎么舍得卖进青楼？那是什么好地方？”

“怎么不好？青楼教她弹琴画画，作诗识字，绫罗绸缎的，这在家哪里能有。”

吴婆子冷笑道，“若不是我，她也就是嫁个老百姓整日受苦。”

叮……2个银币。徐午冷笑：“青楼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有人卖女儿进青楼的，你家又不是吃不起饭。”

郭攀也道：“儿子娶妻，哪能卖女儿呢？”

“陪谁睡不是睡呢？”

吴婆子道，“我那丫头还不用陪睡，她技艺好，青楼的妈妈只让她弹琴作画，每日赏钱不断的，有什么不好？”

叮……2个银币。郭攀道：“权贵富人，你女儿在夹缝里，过得肯定相当不自在。”

吴婆子笑道：“自在不自在的我不知道，但是她在青楼的几年，我每月过去，都能要到不少银子，有时候稀罕点心菜肴，有时候不要的衣裳，她从手里漏点就够我们全家吃用了。”

叮……2个银币。徐午道：“真是好大一棵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