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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艰难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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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安记得,教江杜若武功的师父,是振远镖局的镖头粱休征。此时此刻,其尸体,正躺在板车之上。他思绪复杂,情绪不稳,盯着眼前男子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但他很快,想起之前若儿对他的警示,让他在情绪激动想要冲动发脾气前,深吸一口气,想想她人,然后再说话或是做决定!他照做,不再看令他好奇的陌生男子,默默解下身上披风,盖在江杜若身上,将其打横抱起。秋元的目光,只在卫子安面上停留一瞬,便落在江杜若身上,不肯收回。卫子安蹙眉,这人,如此深情款款的看着若儿,是个什么情况?“你……”正欲询问的卫子安,被提刀上前的卫小打断。“大人,马匪头子逃了,县尉带人去追了。”

“将抓到的马匪,押会衙门,留下几人,增援县尉。”

“是。”

卫小带人去接应县尉,卫子安趁衙役打扫战场的空隙,看向秋元,“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秋元。与江姑娘于苏府相识。今日路过此处,见她遇险,便拔刀相助。”

虽然卫子安没问,但秋元十分好心的为其详细答疑解惑。“我方才,似乎听见若儿唤你师父?”

“我与她兴趣相投,便教她一些东西,因此唤我师父。”

兴趣相投?这话听上去怎么像是炫耀,十分刺耳@卫子安心底泛酸,但更多的是心痛。若儿受伤,可护她周全的人,不是他!一想到,他可能永远失去她,什么吃醋嫉妒,全都烟消云散。“多谢秋参谋救命之恩。”

秋元面现困惑,“吾救吾徒儿,县太爷您为何要替她感谢?”

卫子安微微一怔,难道若儿没有告诉秋元他俩的关系?“本官是若儿未婚夫。”

“哦,我从未听说。”

江杜若确实没有同秋元说她与卫子安的关系,但温休,曾故意向秋元透露过江杜若已和他好兄弟定亲。卫子安心塞得厉害,心里自嘲,难道自己拿不出手、见不得人,若儿才不愿提与他之事儿?虽心里不痛快,但面上不显,对秋元邀请道:“恐要麻烦秋参谋,愿随本官到南安县衙走一趟,为此案佐证。”

“吾正欲前往南安办事,顺路,不算麻烦。”

“感谢兄台拨冗。”

“举手之劳,不必道谢”,秋元说完,看向卫子安怀中江杜若,“江姑娘她…..”“吾会亲自送她回府。待其醒来,我会同她携礼,向秋兄感谢救命之恩。”

卫子安这话,宣布主权意味明显!“这也是举手之劳,不必客套。”

瞧着秋元一身伤,卫子安可不觉得这是举手之劳。但他并未再多说什么,抱着晕晕沉沉的江杜若跳上马,将其紧紧箍进怀中,共乘一骑。南安城内,浩浩荡荡的县衙队伍,威武雄壮,引人侧目,造成不小轰动。数年来,南安城一直安静祥和得像是世外桃源,几乎没有出过人命案,更没见过穷凶极恶的马匪。这一次衙门壮举,赢得百姓拍手称赞,欢呼雀跃。甚至有人大喊“县令大人,英明威武”,引得一众百姓跟着摇旗呐喊,比过节还要热闹!就在不久前,这些人当中,还有人曾受林家挑动,跟风往卫子安身上砸过臭鸡蛋,大骂混子县令包庇凶徒,徇私枉法,让他下台,似双亲被卫子安害死般憎恶其,恨不能用烂菜叶子将其就地掩埋。如今,他们仿佛忘记那段儿过去,眼中充满崇拜的光芒,振臂高呼,仿若要将卫子安抬回家供起来,日日膜拜。喧嚣中,卫子安搂紧怀中江杜若,心绪复杂,并没有因百姓的高呼而感到高兴!如果,他像陪着苏霁云的温休一样,可以陪着若儿前往泉州,她就不会受伤。可他,一身官衣,被困在南安这片天地。他是街道两侧这些百姓的青天,身上肩负重责。个人的儿女私情、喜怒哀乐,都得通通让路。道理他都懂,可无法控制心痛。这时,有人注意到卫子安怀中的江杜若,对其指指点点。卫子安听到议论声,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些。有太多事他无法左右,但他想要全南安的人都知道,此一生,已认准一个女子,会与她两心不疑,白首不相离!此一日后,大半个南安城,皆知县令大人与昌盛掌柜共乘一骑入城,两厢情悦之事儿。队伍路过江府附近时,卫子安命成功逮到马匪头子的卫小和县尉,先押送犯人回县衙。他独自车马,转入一旁街道,行到江府门前。得到消息的江万贯等人,早早守在大门口,见卫子安抱着江杜若下来,急忙上前。卫子安把江杜若交到其父手上,“若儿受伤了,得给她请大夫。”

“郎中已经在里面候着了”,脸上挂着泪痕的秋禾,快言快语回道。“好。照顾好你家小姐,我晚些再来看她。”

卫子安交代秋禾一句,朝江万贯颔首告辞,翻身上马,赶回衙门。一入衙门,顾不上喝口水的卫子安,立刻落座。跪了一地的马匪,一个个皆十分硬气。即使被捆绑在大堂之上,仍旧嬉皮笑脸,完全不将卫子安这个年轻县令放在眼中。“当”,惊堂木一敲,剑眉星目的卫子安表情严肃,高喝一声,“升堂。”

两排站班衙役,长棍敲击地面,声音洪亮齐喊“威武。”

衙门大堂威严肃穆,受到气氛压制的马匪停止喧嚣,但并无多少畏惧。尤其是,面上疤痕狰狞的马匪头子,双眸冰冷,梗着脖子,死死盯着堂上卫子安,似要将其生吞活剥。卫子安毫无惧色,回视马匪头子,将惊堂木“当”的一敲。“尔等匪徒,姓甚名谁,居于何处。过往所犯之事,全都交代清楚,若有隐瞒,严惩不贷。”

表情阴狠的马匪头子,冷哼一声,别开眼,无视问讯。“大人,皆是误会一场。吾等只是路过,瞧见道旁有车,车上有货,却无人看管,一时起贪心,顺手牵羊,绝非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

白面皮的马匪军师,大喊冤枉,其他人纷纷装出无辜状,跟着附和。“大人冤枉,冤枉,吾等皆是良民。”

良民?卫子安心中哂笑,面上威严,“尔等被抓现行,还敢当堂抵赖,戏耍本官。何不从实招来,免得本官用大刑!”

“大人,吾等的确冤枉。是那对男儿,见吾等撞大运,捡到好东西,起歹念,袭击吾等,吾等才被迫还手。不信,请大人将那二人传来,当堂对质,大人便知真假。”

聪明的马匪军师抵死不认,并攀扯江杜若与秋元二人,堂上卫子安看穿一切,“尔等匪徒,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传证人上堂。”

“泉州苏先昭将军府幕下参谋秋元,拜见县令大人。”

身姿挺拔的秋元,行进衙门大堂,立马吸引所有人注意力。一众马匪,看清秋元模样后,皆是一愣。身上江湖气息浓重,刀法出神入化的男子,竟是官身?一向看人很准的马匪头子,也是大感意外。他也以为,这人乃是道上之人。万没想到,竟是官家。秋元证词,无可辩驳,马匪军师立刻给所有人递眼色,示意他们按从前商讨过的法子,闭紧嘴巴,咬死不承认。“证据确凿,尔等仍冥顽不灵。那好,本官问你等,因何聚众同行?又因何路过案发地?”

“吾等乃是好友、同族,前往南安参加婚宴,记错日子,折返途中,巧遇他人遗失货物。”

口齿伶俐的马匪军师对答如流,负责回答所有体温,其他人负责点头附和,“对。”

“这么多人,全都记错日子?参加的又是哪家婚宴?”

“婚宴之日,是小人一人记错,错通知大家。参加的是城北姚家婚事,定在下月此日。”

马匪军师回答得滴水不漏,一众马匪不停叫冤,叩首恳请卫子安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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