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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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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机遇多,贵人遍地。烟翠心想着,将来她的云杰,运气好,说不定能谋个一官半职,女儿说不定也会嫁个真正的大户人家,可不是一县之长能够相比拟的。她因出身贫苦,幼年吃苦受累,成年后又被迫半只脚踏入风尘,被人鄙夷看不起,戳着脊梁骨骂。她绝不让自己的儿女,走她的老路!她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她是要,亲手将儿女打造成龙凤!谁敢成为昌盛同往长安路上的绊脚石,她就踢开其、凿碎其。用尽一切办法、使上一切手段,不达目的就不罢休!后花园内,卫子安刚一脚跨过月亮门,就捏起江杜若下巴,带着一丝惩罚意味儿,十分用力的啄一下。啄一下后,尤不解气,又用力啄好几下,这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若儿,我好想你,我好担心你。”

天上的月儿,从树梢后悄悄露出半张脸,羞涩偷看。面皮泛红的江杜若,推开卫子安,“就算是在府上,也会有人撞见,你正经些。”

“我不管。”

久未相见,他思念她入骨,又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将刚才受的气,分离数日的思念,全都化作力量,禁锢住她,死活不肯松手。“好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母亲她就那样,一旦事关昌盛,就会变得紧张敏感,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不管别人,我只在乎你。你知不知道,你去郡里这段时间,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结果再见你之时,你竟浑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我当时吓得命都没半条。若儿,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你嫁给我吧,好不好?”

他声音因后怕而颤抖,带着哀求。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她出事儿,他该如何继续活下去!他的双臂,勒得她喘不上来气儿,眩晕令她生出一种隔世恍惚感。之前在苏州,温休曾对她言,想同她表姐苏霁云早些完婚,可苏霁云父母舍不得,心想着,再忍耐几月,也不是问题。未曾想,苏老将军骤然离世,他们的婚事一拖再拖,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是以,他十分羡慕她和子安之间没有阻碍,明日想成婚,一顶大红花轿便可进门。当时,她已被说得心动,觉得按照昌盛如今发展,确实可以放手,全心当子安的贤内助,但心中,难免不舍。但在经历马匪剪镖一事险象环生之后,她觉得有句老话特别对,世事无常,珍惜眼前人,谁也不知眼睛一闭之后,还能不能看到明日太阳。“好。”

她应承的声音很轻,轻得似羽毛乘着风,轻轻撩拨人耳郭一下,便飞走了。他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一下子抓住她的双臂,声音颤抖得厉害,“若儿,你是答应了?”

他从不觉得自己在她心中胜过昌盛,曾不止一次想过,他的求娶会被拒绝。不过他早已做好准备,他的若儿若是没有准备好,他可以等。只是,想要她知道,他喜欢她喜欢道骨子里,真心想要娶她进门,与她日日夜夜相对,长相厮守,终老一生!然,她答应得太过痛快,他完全不敢相信,不知所措!“我说好,我愿意。愿意成为你,卫子安的妻子,与你两心不疑,白首不相离。”

“啊啊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失控尖叫出声,旱地拔葱式把她抱起,原地转好几圈,又笑又叫,像是拥有全世界。朗风明月、鸟语花香,皆动情,无声的悱恻缠绵。她也肆意的、幸福的笑着,但很快就被转得头晕,忍不住拍他肩头,“快把我放下,我要吐。”

喜不自胜、情不自禁的他,把她放下的那一刻,立马吻上去。他下午喝的菊花茶,在她舌尖上跳跃。她脑袋晕晕乎乎,脑瓜顶都是烫的,有种身体不耐高温要化成水的感觉,彻底软进他怀中。“若儿。”

烟翠的呼喊声,不适时宜的响起。吓一大跳的江杜若,慌忙欲推开卫子安,结果被他搂得更紧,紧接着身体一轻,人便随他飞到房顶之上。他二人,蹲在房顶上,看着四处寻不到人的烟翠,捂着嘴偷笑。在花园里转一圈的烟翠,一甩帕子,悻悻然离去。卫子安从背后抱着江杜若,二人坐在屋檐上。他将头,放在她肩膀上,她感觉十分别扭,不好意思扭动身体,“你坐我旁边来。”

“怎么,想看你夫君的脸。我知道,自己长得俊,你想多看两眼。但我想这样抱着你。”

情场得意,他的声音都变得蛊惑极了。她耳朵发烫,用力捶他手臂一下,“脸皮真厚。”

他双臂收拢,将她箍紧,“若儿,待马匪一案结束后,我立马到府上提亲,你觉可好?”

他思量着,案件审理结束,正好赶上秋审,想必很快上方就会批准秋后问斩。他和若儿的婚事,便定在冬日。初冬天气还不算冷,迎亲也不会受罪,待到寒冬之时,他便有媳妇可以搂着睡觉,光是想想,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子安,是早是晚,她都没有意见,她含羞点头,“好。都听你的。”

“成亲后,我都听你的。”

无师自通的他,很会讨媳妇开心。“当真都听我的?”

“惧内,是卫家的优良传统。”

她伸出小指头,勾住他的小指头,“若日后,你同我唱反调,当如何?”

“任凭夫人处置。”

“一言为定。”

他咚的一拳击碎一片瓦,“以此为誓。”

未想到他如此郑重,吓她一跳。但她心里甜滋滋的,揉他指节泛红的手,心疼嗔骂一句,“傻瓜”,身体彻底放松,缩进他怀里。风光旖旎,她想学他,说一些情话,可她心里有事儿,不禁抬头望月,幽幽一叹。她叹息很轻,他却听得清楚,并一下子捕捉到她的心思,“你忧心马匪一案?”

她想点头,又觉询问衙门公务不妥,但又想着二人之间应坦诚,不该有所隐瞒,便斟酌开口,“你可觉得,马匪一事,可有古怪之处?”

他心中是有一些想法,胆也想知道,聪慧的若儿,是否和他想的一样,亦或是,另有见解?“你有什么想法?”

她又沉吟一会儿才开口,“泉州至南安,一日路程,况且泉州城外有驻军。我是觉得,胆子是有多大的人,敢在这段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确实,这些马匪出现得十分突兀。他也觉得,这伙儿不知栖居何处的马匪跑来劫这趟镖,着实古怪。“且,能知道昌盛雇振远走镖,应是相熟之人走漏风声。这一回的事情,恐怕又是有人针对昌盛。”

这一点儿,他也想到了。马匪一案,绝不简单,审讯却一直未能找到突破口,而被关在大牢内的马匪,一时片刻都不消停,从早到晚,不是不停喊冤,就是咒骂卫子安是糊涂昏官。外出查探马匪下落的县尉李大嘴,还未传回消息,卫子安这几日上火上得嘴上都起泡,但他不想江杜若担心,揉着她柔软小手,亲她耳朵一下,“你别多想。不一定就是有人针对昌盛。就算是,也不是你的错。且你放心,振远镖局的镖头不会枉死,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让逝者安息。”

她相信他,无条件相信他想要惩处马匪的心。可那日秋元的话,还是多多少少影响到她。南安一向太平,从前不曾发生此等恶劣案件,他无有依照,恐寻不到证据,马匪又死活不肯开口,到时......她很想说,她相信他,但一想起在泉州苏府时的卫常兴,便难安心。为官者,权衡利弊,似已成常态,她不理解,也害怕,如今面临困境的他,在万不得已,被逼无奈的情况,会如何选择?到时,她会毫无芥蒂,接受他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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