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娶她，还让我先玩儿？”

连崇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白为人，你特.么可真不是个人啊！绿头龟都愿意当！”

连崇山飞起一脚，踹倒了白卫仁的膝盖上。白卫仁没有提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山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见连崇山摩拳擦掌地向他靠近，白卫仁以手撑地，屁股不住地往后腾挪。可没两步，他就靠到了炕边上，退无可退了。“山哥，你别……”砰！连崇山一拳砸到了白卫仁的脸上。他的眼镜被打掉了，鼻子里有鲜血汩汩涌出。白卫仁的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去推搡身前的连崇山。“我让你欠债不还！我让你给人下药！我让你要当绿头龟还拉老子垫背！”

砰砰砰！连崇山挥开白卫仁的胳膊，左右开工，又是几记铁拳。白卫仁的眼角一片青黑，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嘴角也冒出了血。“山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卫仁嘴里满是血沫星子，说话也不利索。连崇山甩了甩胳膊，问白卫仁，“说吧，钱什么时候还？”

“现在还，我现在就还！”

白卫仁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沓钱，有零有整。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将钱递给连崇山。“哼！有钱不还，我看你就是欠揍！”

“是是，山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前几日你小子还说没钱，这么短时间你就弄了这么多钱……你可以嘛！”

见连崇山神色和缓，白卫仁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山哥，我说了，只要我搞定这丫头，以后兄弟就什么都不愁了，自然也少不了山哥的好处。”

连崇山瞥了一眼床上的王芬芬。“原来是从女人身上弄的钱，你小子长了一张脸，就全都拿来骗女人了。”

连崇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卫仁。“衣冠禽兽，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你小子这样的人吧。”

“嘶！”

白卫仁忍住疼痛，挤出个讨好的笑，“山哥，兄弟也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混口饭吃而已。”

“说得冠冕堂皇，一个大男人，你也真够不要脸的！”

白卫仁擦了一把嘴边的血迹，舔着脸笑道：“山哥，钱我也给你了，你老贵人事忙，就别在我这儿耽误工夫了。”

“想让我走啊？”

连崇山叹了口气，“行啊，这小娘们，我要一起带走。”

他要带走王芬芬？白卫仁一时没反应过来。“山哥，你这是……看上她了？”

连崇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斜睨着白卫仁。“别特.么废话！”

“是是。”

白卫仁嘴里附和着，脑子也转个不停。这是叔父交代的事，今天好不容易他才找到机会，不能搞砸了。得罪了连崇山，他总不敢把自己弄死。再说，欠的钱也还了，连崇山要是再敢乱来，叔父也不是吃素的。如果王芬芬的事情没办成，叔父生气，以后不再管他，那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么一盘算，白卫仁立刻拿定了主意。“山哥，这不行啊！”

他的胆气又壮了一些。白卫仁从地上爬了起来。“山哥，这人我真的有用，不能给你，你要是有需要，兄弟过两日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包你满意！”

“拒绝我？你是想死？”

连崇山挥了下胳膊，白卫仁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了炕沿边上。“不是，山哥，我真的……”旁边的一声呻吟，打断了白卫仁。王芬芬醒了。白卫仁吃了一惊。他的迷药，马吃了都能睡上好几个小时，这丫头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白卫仁呆愣的时候，王芬芬睁开了眼睛。她揉了揉脑袋，晕晕乎乎地朝身边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躺在炕上，而白卫仁就坐在她身边，脸上还五彩斑斓得，王芬芬吓得醒了几分。她想坐起来，却因为中了药气力不济，又软软地摔回了炕上。白卫仁去扶王芬芬，关切地道：“芬芬，你没事吧？”

王芬芬被他扶了起来，靠在枕头上。“卫仁哥，我头晕得厉害，这是怎么了？”

“你喝多了，我带你过来休息一下，省得你这样回去被你舅舅责骂。”

王芬芬羞涩地笑了一下。“卫仁哥，你真体贴。”

“我自然是……”“哎呦~快别装了，你再演下去，老子都要吐了！”

连崇山打断了二人的含情脉脉。听到他的声音，王芬芬彻底醒过神来。“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芬芬，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放屁！”

连崇山打断了白卫仁的解释，“老子是他的债主，不是朋友！老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是个黄花大姑娘？你早就被他睡了！”

这么直白的言语，让王芬芬又怕又窘。她不自觉地将身上的衣服裹紧，满眼惊恐地望向白卫仁。“芬芬，你别听他胡说！”

“我就是看你喝多了，扶你过来休息一下，没想过干别的……”“那你的脸怎么了？”

王芬芬插了一句。“呃，我欠他一点钱，”白卫仁指向连崇山道：“忙得忘了还，山哥一时着急，就教训了我一下。”

“不过你放心，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心上人挨了打，王芬芬有些生气。她对连崇山喊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连崇山眉眼飞扬。“老子救了你，你还教训老子？要不是受人之托，老子才不稀罕管你呢，真是岂有此理！”

“你说什么？大声点！”

王芬芬又喊了一句。“老子说，就知道这小子会不认账，你也是个识人不清的大傻缺，幸亏老子早有准备。”

王芬芬精神好转，恢复了几分泼辣，“你才是傻子！”

“你别嘴硬，等下你知道了真相，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山哥，”白卫仁得意地对连崇山抬了抬下巴，“你不要这样和芬芬说话，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

潜台词就是，连崇山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王芬芬只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