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逻辑。”

程浩轩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第几层逻辑之内，只有继续听的份。杜紫萱双手支在一起，细巧的手指交错：“现在我们确实没有发现变种人，所以变种的阶层差并不会出现。可如果把第一层逻辑转接到现在的世界上呢？其实也并没有区别。因为人和人之间，说起来生而平等，可实际上并不平等，最简单来说，每个人其实都有智商差。”

她看了程浩轩一眼，怕他听不懂，“说白了，就是人一生出来，就决定了有些人聪明，有些人笨，而智商的差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变。”

“对对对！”

这一点程浩轩太有发言权了，他长期处于天才妹妹的智商碾压之下，早已经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他精神力够强，估计都崩溃好多年了。在路晓珊那种天才少女面前，你就算是渣，她都能分析出你是什么渣，是由什么变成渣，现在由什么成分组成，并且将在多久后才会随风而散。若论智商，那就只有一种感受，就是“绝望”。“那你觉得公平吗？”

杜紫萱笑盈盈，“你和晓珊那种天生的智商差距。”

“公平啊”程浩轩想都没想。杜紫萱这回真的愣了，她也没预料到程浩轩居然会这么说。但这件事情，程浩轩确实是想过的。当他还在小学的时候，路晓珊就拿着数学书敲他脑袋给他补课。那时候程浩轩就琢磨啊，两个人一起长大，吃一样的饭住一样的房子，可脑子的差距这么大，这真的公平吗？没过多久，程浩轩就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可不就是有人美有人丑么，有人聪明有人笨么，这就是基因的差距，是没办法改变的。而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成了自己的爹妈。而最美最聪明的人，成了自己的妹妹。要说这都不公平的话，那还有什么更公平的事情呢？或者这都不能叫公平，简直就是上天的眷顾。听了程浩轩的解释，杜紫萱嘴角弯起一个小弧线，眼神里有了温暖。杜紫萱轻悠悠道：“对你的巨大公平，可能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却是最大的不公平。因为路晓珊并不是别人的妹妹，也不是别人的女儿，他们为什么要接受有人比他们强呢？”

“这倒是。”

杜紫萱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万种不公平，而最大的不公平，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智商差距。所以，我要改变它。只要人类的智商差距不再存在，那就不会有欺诈，不会有剥削，甚至未来都不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你是认真的吗？”

杜紫萱指着旁边的环城西路，有无数的车子堵在那里，各种车灯被打开着，闪烁着，车子里面坐满了焦灼的人们。而路边上，是住在西湖边的老人们，他们大多闲闲散散，或聚在一起聊天，或者信步游走。杜紫萱：“有那么多人，就像是生活在黑黑的山洞里，有人点起火把，他们也不转身看，别人的影子映照在洞壁上，他们还以为，这世界上的其他人就是那样的。这个世界是一口大大的井，绝大多数人都是井底之蛙。”

程浩轩喃喃：“井底之蛙…”他知道，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只。杜紫萱长吁一口气说：“当年看完《X战警》，我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就是让这个世界不再有变种人，因为每个人都可以是变种人。如果人人成为变种人，那么…人类就变成了另一个种类——超人。”

程浩轩目瞪口呆，他看完《X战警》，只不过是幻想让自己成为变种人。而眼前这位呢，竟然想着让全世界都变成变种人，这是何等的差距。程浩轩：“这怎么可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