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打着幌子,这一想,就是一个月。 这半个月里,她参加了IYPT的集训,跟随队伍和手冢一起前往德国,先是参加了IYPT的决赛,随后又是跟迹部组队的竞赛决赛,连续两场高强度竞赛废掉了她所有的精力,剩下几天就在等待手冢治疗的同时躲在酒店里睡觉。 距离全国大赛还剩半个月时,手冢的医生终于为手冢签下了康复证明,二人一同回到了日本。 两个竞赛都结束后的日子很是平静,只是随着全国大赛的日期越来越近,雾隐感觉到家里某个人的情绪也开始变化起来。 在家里,雾隐和手冢依旧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相处的时间安静得彩菜都觉得烦闷。 这倒不影响雾隐和手冢互相欣赏的心情,毕竟是雾隐从以前就喜欢看手冢打球了,如今住在同一个府邸,她没少干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情。 只是最近陪着手冢练习的雾隐总感觉这位白月光的实力甚至还不如他负伤的时候。 又是一个软绵绵的球打过来之后,雾隐也失去了所有的兴致,把球拍扛在背后,蹙眉问道:“哪里出差错了?”
手冢看着自己的手,眉心也布上一层淡淡的焦急之色:“医生说已经痊愈了,但是挥拍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应。”
全国大赛就要开始了,他可是部长,而且是国家级白月光,每个人都会盯着他看,只要他有一点点纰漏,就会被从神坛扯下来。 可单单是这样训练显然是徒劳无功,雾隐想了想,道:“橘吉平给我推荐了一家康复中心,就在九州,你现在回德国也来不及了,现在去看一看,总好过两眼一抹黑地上场。”
手冢见她没有要和自己打下去的意思,也收起拍子,随意问道:“你和橘关系不错?”
“我和谁关系不好?”
雾隐离开网球场,拿起一瓶水喝下之后,才继续解释道:“主要是不二和他联系的比较多,他妹妹橘杏和我关系好一些,是她帮我问的。”
她顿了顿,再次看着手冢,说:“趁还有时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你现在这个水平连我都打不过。”
“也好。”
手冢答应下来,雾隐继续发挥行动力极强的优点,当天中午就定下了前往九州的高铁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两人的脚就已经踩到了九州岛的土地上。 橘吉平给的康复中心在当地很出名,跟医生预约的时间还差一点,前一个客人还没离开,雾隐也只能和手冢在附近的体育公园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靠近体育公园网球场的树荫底下有几张椅子,椅子上还放了一支球拍和散落的几个网球。 雾隐对这个倒没有多留意,可是手冢却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只拍子,对着训练用的墙壁试着打了几球。 球的力度还是很小,角度也不再精准,就像一个初学者。 雾隐站在他身后,无奈地提醒:“这是别人的拍子吧?”
手冢这才回头,只是他刚准备放下拍子,却听见一个声音自二人头顶的树上传来: “喂!你这个偷拍小偷!”
谁? 谁偷拍? 一个身影突然从树上跳下,气冲冲地对手冢喊着:“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