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地现在去找他妈妈了,想让她要把你的抚养权接手。”
迹部回答着,“他们家常年在英国,不符合领养条件。我也这么和他说过了,但他在这方面很固执。”
雾隐没再说话,在迹部的安全距离外坐了下来,趴在天台的围栏上,悄悄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迹部又回忆起一件事,问道:“立海那边来问我有关你的情况了,我来也是想问问你,你想要怎么回答他们。”
说起女孩曾经最在意的人,她却没有太大的反应,拨动着右手的绷带,反问一声:“我想先听听你知道的版本。”
迹部思索了一会,挑了最简单的关键点说道:“全国大赛前两晚你拿着剪刀把一个恋童癖的变态给阉了,一个人冒雨冲到了警局报警之后高烧不退,最近又用碎玻璃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两道,如今在医院休养。就本大爷个人觉得,你那一剪刀插得好。”
雾隐的眼眸转向了迹部那边,道:“那就照这个说吧,反正如果到时候他们来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迹部接着问:“如果他们要来看你呢?”
“你看呢?”
雾隐指了指自己大夏天还披在身上的外套。 如今的她害怕对视,害怕碰触,害怕人群,如今出病房都用完了她所有的勇气,迹部是不请自来,且是独自一人,她还勉强能够忍受,若是他们一起来,雾隐无法想象自己的本能会让她做出什么举动。 迹部思索片刻,便知道了她所指的事情。 他很快又转移了话题:“本来,我和桦地可以早点回国,但中途听闻如月夫人失去了你的抚养权,不仅要支付一大笔违约金,还会承担遗弃罪的五年刑罚,为了这件事她闹得不可开交,要保自己就算了,还要求不能追究如月的责任,说是你们未成年,她的意愿就是你们的意愿。”
这个思想极度滑稽,雾隐的神色一点都没有波动,淡淡地问了一句:“是吗?”
迹部也发出一声冷哼: “当年她一意孤行要生下试管婴儿,也就是你的时候,不少人夸赞她有胆量,够独立,后来她找了如月这个吃软饭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恋爱脑,那时就有不少人看不起他们的感情,如今她为了男人宁可把自己的一双儿女的未来拱手送出,让雾隐这个家族成了多大的笑柄。现在雾隐家里又忙着压新闻,又忙着保住你妈妈,而且也要稳住你这个唯一有希望的继承人,忙得不可开交,都求到我这里来了。”
雾隐静静地听着,像是听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只是在迹部停下来之后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 “也就是你了,不然没人敢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觉得,如果是我,肯定也会想知道所有的后续。”
迹部坐在了天台边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撑着下巴,修长的指尖抚摸着自己的泪痣,“你妈妈和如月的那些破事本大爷一点都不想帮,我只是把那些不该外露的东西给消掉了而已。”
不该外露的东西,那就是如月电脑里那些她与如月冬的监控了吧。 雾隐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那天被如月爬上床亲吻的羞耻与恶心感又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