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以想象,除了立海还有谁能忍受你的恶趣味!”
迹部双手抱臂,高傲地哼了一声,“本大爷不跟你说这个了,怕被气死。”
雾隐摊开手摆出无辜的模样,手腕上一直保留着的木珠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迹部再次平稳住要把雾隐赶出去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你听好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别总是瞻前顾后的,我们这个年纪无论做什么都来得及补救,唯独辜负自己的再也无法挽回。”
雾隐露出似乎不在意的神情,纤细的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眼眸微微一转,再次问道:“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开学之后,我又按耐不住,跑去青学网球部呢?”
根本不用如果,凭雾隐这几年养成的习惯,以及对网球比赛的兴趣,她一定会忍不住去留意那些少年的比赛的。 “哈?如果他们是靠你才得到冠军的话,那这个冠军含金量也不高嘛。”
迹部发出一声即为嘲讽的笑,重新看向了自己的球队,补充着: “冠军有冠军的自信,会对这件事嚼舌根的也只是些小人而已。你就是因为这么敏感,才活得这么累。”
雾隐拉长了音调叹息一声,慢慢慵懒地眯起眼眸。 迹部接着说道:“本大爷不会帮你选择,但你如果选择了青学,而不想到时见面太尴尬的话,本大爷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雾隐露出感兴趣的神情,认真地等着迹部的下文。 迹部没让她等太久,很快就接话道:“回去看一看他们,好好聊一聊,有什么话说清楚了,总比憋在心里胡思乱想靠谱。”
这么说倒也是一个解决办法。 雾隐轻叹了口气,撑着下颚,目光随意地在球场里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 她的模样在迹部眼底是很明显的一个态度,她的心中显然已经选择了能让她重新生活的青学,如今也只是对曾经的好友感到愧疚而已。 就让她纠结去吧,谁让她造谣自己割阑尾呢? 想到这个,迹部刚刚按耐下去的脾气又冒了上来,看着旁边的小姑娘越来越不顺眼,嫌弃地催促道:“你问一问完了就赶紧走,别打扰我们冰帝拿第一。”
“哈?”
雾隐茫然地看着突然就生气的迹部,用他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回应道:“只因为我在这看着就拿不到第一,那这个冰帝球队含金量不高啊。”
迹部华丽的面庞出现一丝裂痕,他用手捂住自己的泪痣,气质优雅地吐出一个字: “滚。”
雾隐眨了眨眼,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桦地,问到:“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桦地很是淡定地回答道:“生你的气。”
姐弟俩在迹部暴怒边缘淡定地离开球场,桦地将雾隐送到了冰帝校门口,他一直为没能照顾好雾隐感到内疚,十分不安地把存着自己零花钱的卡强行塞进了雾隐口袋,说什么也不愿拿回去,弄得雾隐再次哭笑不得,只能暂且手下,等来日再还给这位单纯的表弟。 一桩心事了然,一切准备归于平静,等待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