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又是一个周末,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关东大赛决赛正式开始。 雾隐一大早就率先到了医院,带着一堆慰问品,准备安抚去不了现场的幸村。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幸村正靠在窗边,看着天空发呆。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幅自怨自艾的样子。”
雾隐把慰问品放下,随意调侃着。 幸村转头看向她,脸上重新出现了温婉的笑意,问到:“你一个曾经的立海全级第三只会用自怨自艾来形容我了吗?”
雾隐轻笑一声,置之一旁,看了看时间,问道:“我一会就去看比赛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过去的吗?”
“需要吗?”
幸村反问着。 雾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单手叉腰,回复道:“你别小看了青学,这次他们肯定是立海的大麻烦,我还等着看你们吃亏呢。”
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再顾忌以自己以前的身份直截了当地支持另一所学校,幸村沉默了一会,再开口,却是另一个话题: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人的友谊能一直延续到现在吗?”
雾隐微微摇头。 幸村缓缓说道:“从小,真田和我都被家里教育,要得体,要谦让,要顾全大局,要有修养,要懂得尊重他人。但是那个时候的你却与这些要求截然不同,你像个野孩子的随心所欲地不计后果,我和真田或许是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所以才忍不住的想和你亲近,跟你在一起,我们才能做自己喜欢却不敢想的事情。”
雾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你这是在说我没有家教?”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幸村露出无辜的眼神,又勾起嘴角:“可是后来啊,你也开始变得体贴周到,习惯性的牺牲自己的感觉而顾全其他人,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所以才会遇到这么多不得已。但是现在看来,你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随心所欲的模样。”
病中之人最容易多愁善感,雾隐沉默良久,突然扯过病房内的常服,隔空扔向幸村:“别说了,我听懂了,把衣服换了。”
幸村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雾隐眼神却逐渐坚定:“你羡慕我随心所欲,我就带你自由一次。”
她抬起手腕,看着手表,粗略计算着时间:“现在是关东大赛的开幕仪式,距离你的手术开始还有四个小时,现在走的话,去掉一来一回和术前检查的时间,我们还能看两个半小时的球赛,我负责掐准时间,你负责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要是你,就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任性一把,用护士姐姐责备一顿为代价,看一场自己期待的比赛。”
雾隐说到这里,顿了顿,直视着幸村的双眼,引诱一句: “走不走?”
她灰蓝色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一如小时候每次进行恶作剧之前。 幸村慢慢垂下眼,却发出一声轻笑。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