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医院,幸村病房。 刚结束完复健的幸村在病房的卫生间内问道:“原来如此,对方的经纪人说了那么狂妄的话吗?”
他的声音和花洒落水的声音混在一起传出来,有点听不清楚,雾隐只能走到门边,回应着:“而且阵容和对阵排列都不会公开,这是为了保持紧张感关注比赛的一种策略,这个理查德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把这个比赛办成了一次商业活动了。”
“哦?这又怎么说?”
幸村饶有兴致地问着。 雾隐一直翻看着手机,此时便答道:“我回去查了一下,那并不是官方的选拔,而是他那边的俱乐部单方面的交易而已,噱头炒得这么大,票也已经卖出一大半了。”
“卖票?”
幸村困惑地重复着。 雾隐关掉手机,隔着门道:“价格不算贵,但是这种体育赛事还卖票的话,就不是简单的交流赛这么简单了。”
幸村轻笑着:“无所谓,他们只需要赢就好了。”
“真的吗?”
雾隐微微挑眉,声音不悦:“我倒是很介意他们借用我们的选手赚钱呢,如果他们输的多,那就赚个同情分,然后拿着卖票钱走人,我们一分都没有,但如果他们赢得多,就可以一路拉踩我们的选手,用舆论将他们的名气拉高,继续赚钱。”
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下,随后幸村问:“会不会把他们想得太阴暗了?”
“选手是听从俱乐部安排的,而俱乐部的宗旨就是赚钱,资本为了利益会怎么运作,这点你可没我了解。”
雾隐背靠着墙壁,双手抱臂:“你是没看到,俱乐部把他们包装成什么样子,什么钢铁蝎子,推土机,根本就是要把他们推出道罢了……这么一对比,我突然觉得你神之子的称号很一般啊。”
“我也觉得一般。”
幸村一边推门而出,擦拭着还往下滴水的头发,一边继续问道:“所以这段时间你不来了?”
“还是会抽空来看你的,你要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我。”
雾隐往后让开一段空间,踌躇一会,还是嘱咐着:“你别练得太狠了,不然透支的都是你自己的身体。”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幸村笑了笑,转换着话题:“不过这么麻烦的事情你也愿意答应帮忙?”
“我一向都是热心好市民。”
雾隐的眼中划过一道算计与狡黠。 虽然这个赛事实际上并不像表面宣传的那么庞大与正式,但是理查德显然为了造势花了大价钱,她的庭审在即,总得为自己增加一些价值与筹码。 晚上与幸村道别,雾隐便收到了来自雾隐泠子的短信。 未成年人被侵害,被害者虽然无权撤案,但可以对嫌疑人表示谅解,赔偿数额由双方协商确定,法律不予干涉。 那样的话,为了让如月出狱,泠子肯定会答应她提出的任何条件。 如果她不选择原谅的话,如月也就关三到五年,雾隐才不想留这样一坨东西恶心自己。 她得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该怎么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