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虽然已经不太相信母亲对自己的感情了,但却对母亲的智商还是有基本的了解,如月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应该不至于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更何况如月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想到这个,雾隐有些忍俊不禁,悄悄捂住了嘴,遮盖住脸上的笑容。 迹部稍微放松了一些,“你既然自己有打算,我就不多问了,有问题直接找我,稿子定第一版,过段时间你自己去德国完成终稿汇报没问题吧?”
雾隐轻松地点头:“问题不大,只是署名的时候我要把我的名字写到前面,委屈大少爷的名字屈居人后了。”
迹部对这些东西向来嗤之以鼻:“本大爷才不会在意这些名利小节。”
是的呢,他只在乎他那套定制的红色西装能不能在颁奖典礼之前赶制出来。 不过如果这次竞赛真的拿到了名次,她也打算定做一套高级礼服,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富豪家族的继承贵女。 不过迹部倒是说出了雾隐心底一直隐藏的不安。 她想要让如月付出代价,可这样做似乎会伤害到许多人,例如一直把她视为己出的手冢国一,这两天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敢接。 训练的时间过得很快,下午龙崎组的人改为对抗训练,雾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为明天要到来的新教练记录着每一个人的数据,她已经给不出什么指导意见,但眼力依旧很好,很快就把几个不太熟悉的选手的能力归纳总结了出来。 晚上还有一轮基础训练,结束以后,选手们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例如作业,或者桌游。 雾隐则是闷在房间里将竞赛做了最后的收尾,随后又调查了即将对战的一行人每个人的性格特征,以确保到时候能更加得体地完成接待任务。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熄灯时间。 刚刚形成的烟瘾让雾隐有些饥渴难耐,可是在房间里抽烟味道残留容易被发现,雾隐只能带着烟和打火机,悄悄溜上了天台,迫不及待地吞云吐雾起来。 一个人思考的时候很舒服,雾隐整整抽完了一整支烟,精神也好了不少,她在烟盒里拿出另一支,正思考要不要继续享受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支就够了。”
雾隐顿了一下,心底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不过很快,她就看向月色下的切原,声音懒散: “怎么,我抽烟,让你失望了吗?”
切原摇摇头,还特意把天台的门关了起来,认真地说道:“学姐一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解掉困境,我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学姐觉得烦恼的时候没有选择来找我,而是抽烟。”
雾隐点燃烟头的动作顿了顿,看着那双在夜色下依旧明亮的眼睛,拉长了音调问:“找你啊……我以什么身份呢?”
切原张了张嘴,罕见地出现了一些迟疑之色。 雾隐靠在天台的铁丝网上,拨弄着自己的发丝,气氛烘托到这里,她也不再遮掩,咬着烟头,声音哑哑的:“你约我去爬山的时候告诉我,关东大赛结束之后有话和我说,忘了吗?我可是等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