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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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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逐渐西下,克莱尔大公一行人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漆黑的骏马仿佛与地上的影子融为一体。名骑绝影,相传当它真正奔跑起来的时候连他自己的影子都追不上,乃是克莱尔大公的爱骑,而此刻却无法全速奔跑——以它的速度,恐怕不多时随从们就会被甩得无影无踪。尽管如此,马背上的达纳斯特还是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散了,瘦小的他还是第一次骑这么烈的马。小脸煞白的达纳斯特强忍着头晕目眩,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克莱尔大公察觉到了小孩的不适,轻笑一声,领域无声展开。顿时,强烈的不适感削弱了大半,达纳斯特也再次感受到身后这个人力量的深不可测。“再忍一会儿,本王能感受到传来的气息越发的强烈了。”

克莱尔大公轻声说道。约莫一刻钟左右,克莱尔大公一抬手,整个小队的行进速度迅速减缓下来。五感远超常人的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金戈铁马之声。再接近一点,已经能看到尘土飞扬,清楚听见杀声四起。主力部队看来已经和匪军缠斗了一会儿了。主力部队以一百五十人的骑兵追杀三百人的匪军,克莱尔大公倒不是很担心局势。毕竟这是他亲手带出来的骑兵,当初征战沙场名声赫赫的诺顿铁骑。虽然他这次总共才带出来了两百人,但倘若连这些毛贼匪军都招架不了,干脆就地军法处置得了。而他克莱尔大公让身边跟随的五十人放慢行军速度,一方面是出于他征战沙场多年的经验来看,眼下这伙匪军的作乱动机有很大疑点,让他不得不谨慎一点行事。而另一个目的,则是想绕到这伙匪军的后方,切断他们的后路。对于草菅人命的暴徒,克莱尔大公信奉的是以更大的暴力来对待他们。要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一个都不能放过。而眼下,陷入缠斗的匪军头子显然也有些头疼。本来对上人数远少于自己的官军,他是深不以为然的,那位大人支援给自己的装备已经远高于罗曼帝国正规军的规格水平了,一路上也有几支奉命前来剿匪的边防军队,都被自己轻而易举的击溃了,就算遇上人数大大超过自己的边军主力,自己也能轻松地全身而退。就像那位大人告诉自己的一样,这位统率边军四十万的边防军长乌姆茨大人,还真是个金玉其外草包其中的没什么用的废物。而就当他以为他会像先前一样轻而易举地击溃甚至全歼这支骑兵队时,他却察觉到了局势的不对劲。和先前散漫无纪,装备落后的边防军不一样,这支人数不多的骑兵队仿佛是幽灵一样黏上了他们。全员携带的炼金三眼火铳显然是让匪军头子吃惊不小,炼金重铠更是从头武装到了马腿,他们的屡次冲锋,都没能冲破这支骑兵的防线,反倒是他们自己,如同汹涌的浪潮撞上坚硬的磐石,摔得粉碎。几番交锋下来,倒是匪军自己吃亏不小。恐怕也只有那位大公手下的诺顿铁骑,有如此恐怖的战斗力了。“终于等到了。”

匪军头子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喃喃道。“兄弟们,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高声喊道。随着他双手展开,无形的领域迅速展开。领域·增幅!匪军们感受到新生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先前所受的伤也在快速愈合,血红色的双眸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敌人,再一次发动了火力冲锋。为首的诺顿铁骑骑兵举起护盾,受过炼金术淬炼的武器和护盾狠狠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轰鸣声,这一次却是骑兵们被震得连连后退,防线也被打散。“杀!”

匪军头子高声喊道。破开防线后,面对在领域加持下的匪军凶猛的贴身肉搏,骁勇善战的诺顿铁骑一时也有些招架不住。加上人数上的劣势,局势在此刻发生了逆转。“放肆!”

随着一声怒吼,克莱尔大公所带领的剩下五十人骑兵小队从匪军侧翼杀出,打的匪军措手不及。领域·止戈力场!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匪军顿时感觉身体仿佛有千斤重,被放大无数倍的重力压得他们几乎直不起腰,近乎完全丧失战斗力。而同处于领域内的两百诺顿铁骑则丝毫不受影响,轻轻松松将匪军制服在地,收缴了他们的装备和武器。这便是属于克莱尔大公的领域,霸道无双,先前匪军头子释放的增幅领域在其面前仿佛玩笑一样,被碾压殆尽。躲在克莱尔大公身后的达纳斯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两次领域释放让局势在瞬间逆转了两次,而克莱尔大公尚未出手,仅仅是凭借自身的领域,就让上一秒似乎占据优势的匪军全都失去了战斗力。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要是自己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或许,或许,父母就不会死了……“杀了人,就一个都别想走。”

克莱尔大公从牙关里狠狠挤出几个字眼,右手如同鹰爪一般抓出,无形的念力将匪军头子紧紧束缚住,拉到自己面前,冰冷的双眸狠狠地盯着他。“你就是领头的吧。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几分钟前还威风凛凛的匪军头子此时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在克莱尔大公如山般的压力面前,他甚至没勇气直视大公的眼睛。此刻他才真切的明白,克莱尔大公远比传言中的更加恐怖。“巴,巴林。”

他哆哆嗦嗦地从嗓子眼憋出几个字。“你带人屠杀村子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们就是想,想抢点东西……”克莱尔大公挑了挑眉毛。一阵细碎的嘎吱嘎吱声响起,这是……克莱尔大公用无形的念力生生碾碎了匪军头子双臂的骨头!巴林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要昏死过去,全身却被束缚着,甚至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克莱尔大公怕聒噪,还顺便把他的嘴给封起来了。在一片寂静中,细微的嘎吱嘎吱声清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分外瘆人。几个胆子小的匪军吓得脸色煞白,止不住地哆嗦。达纳斯特更是不寒而栗,他简直难以想象一直对自己温柔相待,像和善的长辈一样的克莱尔大公,竟然有如此骇人的一面。“再敢骗本王,废的就是你的腿。”

克莱尔大公玩味一笑,瞥了一眼不远处噤若寒蝉的匪军,“你们也一样。”

“先告诉我,你们这些炼金武器装备,都是哪来的。别说自己整的,就算你们能买得起,市面上也不可能有渠道让你们买到。”

巴林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骇人的事情,脸上惨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道:“殿下,我,我真说不了,那位大人吩咐过,一旦知道我泄露他们的身份,我全家老小都,都得死无葬身之地。殿下,您放过我,我给你做牛做马,绝不敢有二心。”

克莱尔大公脸上玩味的笑意渐渐消失,只留下冷冰冰的杀气:“看来在你心中,本王不如你的那位大人可怕呢。”

他缓缓走近巴林,每走一步,无形的念力都一点点碾碎巴林的腿骨。巴林再次经历了先前非人的痛苦,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在世界上出生过。克莱尔大公捏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全部捏碎一遍,再帮你接起来。不过你放心,在本王手上能够保证你死不掉的。只怕到时候,你一心求死都不得呢。”

说完,他露出令巴林毛骨悚然的微笑。“是谁,给你们这些武器,目的是什么。”

克莱尔大公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巨锤,狠狠地敲在巴林心上。终于,他的心理防线崩溃了。“我说,我说!在背后指示我们的人,是,是……”达纳斯特突然感觉到后背发凉,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道黑影掠过他身边,就像是一把藏锋的匕首,一条收敛尖牙的毒蛇,透着冰冷的死意,直指克莱尔大公后背而去。他来不及多加思索,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挡在了克莱尔大公身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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