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记者的质疑,时颜倒是不觉得奇怪。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本来就很离奇,别人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想到这里,时颜点了点头说道:“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来。”
“你刚刚说时二小姐去世了,所以你才代替她嫁给了季大少,但是她明明活着,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听到这个记者问出的弱智问题,时颜心里一阵无语,不过她还是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我刚刚说过了,时业告诉我时倾已经去世了,我并不知道真相,所以才会嫁过去的,当时倾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很吃惊。”
“那……”那名记者显然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词穷了。“今天来到这里的记者朋友们,我相信大家都很聪明,问问题之前,多想想这个问题有没有问出口的价值,好吗?”
时颜微笑着说道。虽然时颜的话说得很含蓄,但是意思却很明确,那就是讽刺刚刚那名记者没脑子!因为时颜这番话,四周传出了低低的笑声,那名记者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也知道自己提出的问题很蠢,可他是时倾花了大价钱请过来带节奏的,刚刚看到时倾被控制住了,他想要帮时倾,带节奏给时颜泼脏水,没想到一下就被时颜点破了。这个记者不出声了,另外一个女记者开口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季总裁。”
季晏泽朝着那名女记者所在的方向看去,等着她问问题。“季总裁,您和时倾小姐前几年有过交集,还生了孩子、订过婚,总而言之,时倾小姐对你而言并不是陌生人,可是当时颜小姐嫁入季家的时候,您怎么没有发现她并不是你的未婚妻呢?而且不仅您没有发现,几个孩子和其他季家人也没有发现这件事?”
女记者说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有不少人忍不住点起头来——像季晏泽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未婚妻?他到底是在装糊涂,还是时颜在撒谎?如果时颜在代嫁这件事上撒了谎,那么她之后的那些话也就不足为信了,现在的舆论导向会瞬间翻转。季晏泽非常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脸色一沉道:“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不过,为什么你就认定我一定很了解时倾这个所谓的‘未婚妻’?”
季晏泽一边说着,一边又抬起手来,很自然地搂住了时颜的腰:“当年时倾之所以怀孕,是因为她在我的酒里下了催情药,我对那一晚的记忆很模糊,如果不是她带着几个孩子上门来认亲,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一晚的女人是她!话说回来,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的。”
对于季晏泽这番冷酷的发言,现场并没有人觉得他是渣男。毕竟,按照季晏泽的说法,时倾处心积虑地爬上他的床、生下几个孩子,为的就是嫁入豪门,季晏泽能看在几个孩子的面子上和她订婚,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了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决定和时倾订婚,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将她逐出家门,我有好几年都没见过她了,这次如果不是因为爷爷的要求,我也不会决定举行婚礼,但是婚礼只是做给老人家看的,我不可能和时倾领证。”
说到这里,季晏泽转头看着时颜,“后面的事情,刚刚时颜已经说过了。”
刚刚季晏泽看着面前的记者时,眼底写满冷意,可是当他看着时颜的时候,眼底的冷意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柔。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季晏泽都想要把时颜抱起来吻了。虽然季晏泽没有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动作,不过他眼底的温柔还是被很多记者都捕捉到了,并且大为震撼。所有人都没想到,像季晏泽这样高冷的男人,居然也会用这么深情的目光去看一个女人!女记者一边在心底感慨“时颜小姐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一边默默地咽下了其他的问题,不再发问。时颜等了一会儿,没有其他记者发问,她忍不住嘴角上扬:“好了,既然大家没有其他问题……”“等等,我还有问题!”
时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时颜和季晏泽定睛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是最早发问的男记者。“怎么又是你?!”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季晏泽的脸色瞬间变黑了。时颜注意到,那名记者的目光经常往时倾所在的方向飘,似乎在和时倾用眼神沟通着什么,估计这名记者是时倾的人,故意跳出来当刺儿头的。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时颜推了推季晏泽,说了一句“你别这样”,然后又转头看向那名记者:“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那名记者赶忙说道:“时大小姐,刚刚你说的什么代嫁、威胁和追杀之类的事情,全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时二小姐和时总被季家的保镖控制着,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你要是坦坦荡荡的话,就应该给他们申辩的机会,不给的话,就证明你心里有鬼!”
记者的话一说完,大家就不约而同地看向角落里被控制住的时家父女。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名记者的说法也没错,就算是杀人犯,上了法庭也有辩解的机会,可是季家保镖却一直控制着时家父女,不让他们出声,这种行为的确有点奇怪。季晏泽眯了眯眼睛,冷冷地说道:“你想听时倾辩解?行,我就给她一个狡辩的机会,小刘,你放开他们几个,我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在接到季晏泽的命令之后,刘哥让手下的保镖松开时倾和时业,时倾一挣脱桎梏,立刻冲上前来,高声喊道:“时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说什么代嫁,什么追杀,全都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明明是你主动勾搭妹夫,才导致我这个正牌未婚妻被甩,你都已经赢了,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