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柳母忙把柳父也叫了过来。柳父看着拼出来的床上躺着的老者,脸色也是变了。这人不正是太医院的院正,胡青扬吗?他怎么会跑到南阳县来?还在大越山上被自家儿子给救了?作为曾经的三品官,柳父不说认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可这地位最高,只给皇上看病的胡院正他还是认得的。并且,两人之间还颇有交情。柳父仔细打量着胡青扬,很快便发现了他手里紧紧攥着的一株草药。看他指节都捏的发白,人都昏迷不醒也不肯松开,想必这草药对他来说很重要。一想到儿子去请大夫来看诊,柳父便问柳母有没有法子把草药取出来。这东西能被胡太医这么宝贝,想必是什么名贵的草药,还是不要露白的好。柳母也想到了这个,上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下就将草药取了出来,而昏迷中的胡青扬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仍旧没有醒过来。另一边柳若娇趁着柳母离开自己又查看了一番三哥的伤势,脸色也是不太好。三哥真的伤的很重,手还好只是脱臼,已经被大哥接回去了,可腿却是骨折了。若是不好好医治,以大齐落后的医疗技术,恐怕会留下后遗症的。于是柳若娇想也不想,默默的去准备木板了。这里是打不了石膏了,只能等大夫替三哥接好腿后用木板固定,只要仔细养着不挪动,想必是能养好的。徐越峰见小媳妇一脸心事的样子跑出去不知道干嘛,心里着急可也不能放着三舅哥不管。好在下一刻他便看见大侄子柳青风跟在了媳妇儿身后,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想他们救回来那老头是什么身份。为何不仅两个大舅哥要救他,岳母见了人还把岳父也喊过去了。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徐越峰本来在一处做陷阱,可在另一处做陷阱的三舅哥突然发出示警。等他跟大舅哥两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三舅哥一身是伤的护着一个老头。那会儿老头还是醒着的,可一看到他们两个过来帮忙,老头就晕过去了。然后他们两个就看见五头狼在围攻三舅哥,虽然三舅哥已经伤了两只,可还有三只在虎视眈眈。徐越峰跟柳若安二话不说就上去帮忙,可等他们把狼给解决了,三舅哥还来不及说两句话便晕了过去。徐越峰只听到三舅哥说什么胡院正,院正听起来应该是个什么官位的名称,可久居山林的徐越峰并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官。只能从两个大舅哥的态度上看出,这老头是他们从前认识,还很有交情的人,于是他便跟大舅哥一人背一个,拼命把人都救了出来。徐越峰正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柳父柳母就回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越峰自然是没有隐瞒,把他知道的都跟两人说了。“看来胡院正应该是上山采药,误入了狼群的领地。”
“他这么大把年纪了,上山也不知道带几个护卫,简直胡闹。”
柳父一听,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大越山的名头这附近的村民谁不知道?没有点功夫在身上外围都不敢去,更别说跑到内围了。胡青扬是有点功夫在身上,可他毕竟已经年迈了,真是胡闹。柳父板着一张脸,活像人欠了他许多钱。毕竟,他儿子为了救胡青扬这会还不知死活呢,能不生气么?“或许胡院正是有苦衷的。”
柳母叹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儿子受伤她当然心疼,可胡青扬毕竟是救过她性命的恩人,当初她生若云跟若娇的时候,差点就没命了。若不是胡青扬散值恰好遇到府里出去请大夫的下人主动来救人,她就一尸三命了。所以两个儿子救胡青扬,柳母是一点怨言都没有,换成她自己在现场,她也是会救的。“但愿人没事吧。”
柳父也知道胡青扬不是乱来的人,只是担心罢了。门口柳若娇抱着几块木板默默的转移了方向。徐越峰跟爹娘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原来那个老头是院正啊,徐越峰可能还不清楚院正是啥官职,可柳若娇清楚啊。那可不就是古代最高医疗机构,太医院的最大领导,全国医术最好的人么?一想到这里,柳若娇双眼都在放光,她正愁自己没由头“恢复正常”,若是让这个胡院正给自己看看诊,岂不就能顺势而为了?还有就是,柳若娇西医学的不错,可中医却很薄弱,有个医术这么好的人在,某娇的好学因子开始爆炸了。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头,柳若娇决定了,这人必须的给她救过来。于是,柳若娇检查了胡青扬头上的伤口,果断给他重新整了一遍。悄咪咪翻出自己的改良版绣花针,消毒过后麻利的给胡青扬缝了针,然后又重新上厚厚的上了她娘随手放那的外伤药,最后又用纱布包好。柳若娇是做惯了这些的,整个过程非常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收拾妥当了。弄好一切后柳若娇又悄咪咪的出门,正在喂兔子柳青风看过来,柳若娇便又颠颠的过去跟他蹲在一起喂兔子。还好这几日兔子都睁眼了,有的还会好奇的吃两口草,要不柳若娇还不好支开她这大侄子呢。姑侄两个排排蹲着喂兔子,没多久坡下就停了一辆马车,车后头还跟了些村里好奇的人。柳若安可没功夫理会村里人的好奇心,他拉着大夫急匆匆往坡上跑,一进院子就直奔他三弟待的屋子。“大夫,快给我儿子看看,他腿断了。”
柳母一看大夫来了,忙让开位置。大夫在路上已经跟柳若安了解过病患的情况,一来就开始上手给柳若俊接腿。柳若安进城后也不是盲目请大夫,他先是租了马车然后打听了最好的正骨大夫才跑去花了重金请人出诊的。不过即便是这大夫给人接过不少骨,看见柳若俊这情况还是皱紧了眉头,因为他的腿是被野兽咬断的,不似摔断的那种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