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合作愉快。”
李珂与君立握了握手。君立有点想笑。“走吧,我们进去。”
君立松开了李珂的手,“你与我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就行,距离远了,我被人扑倒,你都反应不过来。”
李珂小声嘀咕:“能在这里露面的人,都是有修养的,都在乎名声。”
她是不相信有人敢在宴会上对君立做出算计的事情来。宴会结束后会去追求君立,李珂还能相信。“打个比方而已,那么认真。”
李珂等他抬脚往里走了,她才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就赶紧收敛起来,像个小女仆似的,跟着君立走。陆凤庭带着他的未婚妻来迎了一迎君立。看到跟在君立后面的李珂,他多看了两眼,并没有问李珂的身份。倒是陆四少奶奶看到李珂的时候,颇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客气地打招呼。又有客人来了,陆凤庭只得对君立说道:“君立,我们那么熟了,你自便,我去招呼一下其他人。”
“你忙,我在你家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陆凤庭笑着走开,他未婚妻跟上他的脚步,小声地对他说道:“君立带来的女伴,怎么是李永泰的女儿,就是永泰纸箱公司的李总。现在永泰纸箱已经成为了历史。”
“那不是君立的女伴。”
陆凤庭亦是轻声说道:“他们过来的时候,保持着距离的,李小姐对君立是恭恭敬敬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小姐是被君立抓了壮丁的。”
“李小姐为什么会和君立在一起,那是他们俩的私事,我们不用过问。”
被抓壮丁的李珂,在宴会上尽量充当隐形人,除了君立被人敬酒,她帮忙挡酒之外,基本上发挥不了她挡箭牌的力量。那些太太们是挺欣赏君立的,也有不少千金小姐看到君立都两眼发亮,不过用李珂的话说,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有修养有素质的,再喜欢君立,都不会做出丢脸的事情来。对于李珂陪着君立来陆家的事,是有些人很好奇,偷偷地低声私语,明面上,并没有人问及两个人的关系。如果不是艾丽和江杨,李珂的加班费是很好赚的。李珂和君立先到的陆家,君立会打招呼的人,都属于顶流豪门里的人,故而,李珂半个晚上都没有遇到艾丽。她是在洗手间里面遇到艾丽的。帮着君立挡酒,李珂喝了很多酒,酒水喝多了,就要跑洗手间。她进洗手间的时候,艾丽正在对着镜子补妆。李珂进来时,艾丽一开始没有发现是李珂,李珂又是直接进的洗手间,等到李珂出来洗手时,艾丽才认出李珂。主要是现在的李珂穿着的礼服很漂亮,又戴着一整套的珠宝,让本来就底子极好的李珂,比一般的千金小姐还要高贵大方。艾丽是没想到李珂会出现在陆四少的订婚宴会上,李珂租礼服时,艾丽以为李珂是想混迹一些小型聚会,钓个有一点小钱钱的男人当冤大头,帮李家还债的。“你是李珂?”
在李珂洗完手,准备出去的时候,艾丽本能地拦住了李珂,使劲地盯着李珂看。怎么说也是多年闺蜜,面对面时,艾丽就肯定了眼前这个盛妆打扮,又珠光宝气,显得高贵大方的女孩子,正是她嫉妒了多年又压抑着不流露的好友李珂。曾经的好友。李珂还以为自己今晚能平安地度过,拿到一笔对于她来说很有用处的加班费。没想到宴会都进行到一半了,她竟然在洗手间遇到了已经成为死敌的艾丽。“是我又如何?”
李珂淡淡地应了一声,绕过艾丽就想出去。“你站住!”
艾丽霸道地拉住李珂,李珂一巴掌拍开她的手,不让她碰自己。“你哪来的礼服?你租的礼服不是这一套的?这些珠宝……都是真的!谁给你买的珠宝?”
艾丽还以为李珂戴的珠宝是假的呢,认真一看,发现这些珠宝都是真的,顿时,艾丽嫉妒得要发疯。李家都破产倒闭还欠债了,李珂都要被她爸卖掉还债,怎么还能出现在陆家的宴会上?还能衣着光鲜亮丽,浑身珠光宝气的,比起以前还是李家大小姐时更加的耀眼夺目。艾丽怎能不嫉妒?她今天能在陆家这里露面,还是她爸厚着脸皮蹭了一位亲戚的光,那位亲戚是豪门的太太,跟她爸是姨表姐弟的关系。然后艾丽又厚着脸皮跟着她爸,才能进入陆家大别墅。“你是怎么进来的?”
艾丽最后才问这句话。她是被李珂此刻的盛妆打扮耀花了眼。其实,在今晚的女性宾客当中,李珂的妆扮并不算出众,她时刻记着她的身份是挡酒的,自然不会去抢其他千金的风头,是艾丽见过落魄后的李珂,才会觉得今晚的李珂像颗耀眼的钻石。艾丽的气急败坏,嫉妒恨,让李珂忍不住怼着她:“你算什么东西,哪根葱哪根蒜,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凭着陆家的请柬,进来的。”
“你以为我像艾小姐这样厚着脸皮蹭着关系进来?”
以前两家家世相当,李珂也很清楚艾家的财势地位,以艾家的地位还结交不上陆家,但艾丽家有个亲戚是正经豪门里的太太,不用问,她也猜到艾丽是蹭着那位亲戚的光进来的。艾丽怒道:“我就算是靠着亲戚的关系进来,也好过你爬别人的床,换来的机会。”
李珂当即打开了水龙头,然后用手捂压一半的出水口,那水珠就四处飞溅,她刻意地让制造出一条小水柱,对着艾丽的嘴脸喷射过去。“啊,李珂!”
李珂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的,艾丽一时不察,被小水柱喷了一嘴一脸,连她身上的礼服都被喷湿了。“嘴巴那么臭,洗干净一点,免得臭死人。”
李珂干完后,关掉了水龙头,在艾丽的惊叫中,迅速地跑出了洗手间。“李珂,你个贱人,李珂,你给我回来!你赔我的礼服!”
艾丽不停地骂着李珂,想冲出去,又顾忌着自己的狼狈样,不想让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