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真的很不喜欢。”

鹿老太太特意斟酌了用词，以免激怒鹿乔儿，眼看现在的局势，也只能实话实说。“因为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实在是不算美好，当时她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却偏偏看上了你父亲。”

鹿老太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哀叹一声，“要说这种情节，恐怕只会在电视剧里发生了吧。”

鹿乔儿闻言，嗤笑出声，本来两人若是好好过日子，说不定会成为外界的一段佳话。谁知道后面会是这种狼狈不堪的局面，导致悲剧收场。“你就凭这点妄自判断？”

鹿乔儿的话语嘲讽，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主要的理由，还是你母亲在利用我儿子。”

鹿老太太说到这里，情绪愤愤不平，只是受限于在鹿乔儿的面前，不好发作。“这话怎么说？”

鹿乔儿闻言，眉峰一挑。她侧眸，与靳崤寒对视，两人都直觉，或许接下来事情会有所进展。“那日，我看到了两个男人在鹿家门外，不小心之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鹿老太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她身形略微颤抖，“其中一个问为什么还不对你母亲下手，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可那人回答说她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儿子罢了。”

鹿老太太愤怒：“她怎么可以利用我儿子呢！我在那儿之后仔细观察她，发现当真如此，许多的事情看似偶然，实际上都是她不着痕迹的计划。”

鹿乔儿闻言，她的这些话与季国的相对应，看来并不是在做假。她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心脏发酸。靳崤寒见状，抬手，将大掌附上她的小手，默默安抚。“有我在。”

靳崤寒无声地用口型对着她说。鹿乔儿点点头，示意她没事。若是现在还因为这些事情而扰乱心绪，她还要不要做贫民窟老大了？“后来她选择自杀，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鹿老太太说出心底的猜测，担心鹿乔儿生气，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神色。“但是我发誓，我从未对你的母亲做什么，毕竟在发现她有那样的手段之后，谁还敢去惹她？”

鹿老太太这句话说的不假。“你还记得那两人的脸吗？”

鹿乔儿注意到她的话，眼神急迫。“这……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鹿老太太也很为难，要是在当初她肯定是说的出来的。可这已经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她一个老人，怎么还能回忆得起来！“……”鹿乔儿闻言，看来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心底刚刚燃起的希望被熄灭，靳崤寒看见她失望的表情也不好受。“还有什么是你能想起来的吗？”

他开口说了进屋的第一句话。“没了。”

鹿老太太摇摇头，当初这些事情她确实是只记得这些。“好。”

靳崤寒见她的表情不像有假，微微颔首后，牵起鹿乔儿的手，准备往外走。“造孽啊。”

鹿老太太看着鹿乔儿的背影，与她母亲的有几分神似，眸底情绪复杂。她对这个孙女其实是又爱又恨的。现在人到老年，就是喜欢怀旧，有些时候会想到这个被赶出门的孙女。只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没办法改变了。大局已定。“你对她做了什么？！”

鹿父见鹿乔儿上去了这么好一会儿才下来，要不是鹿言泽拉住他，他又欲发作。反正现在鹿氏已经保不住了，他家破人亡，有什么好怕的！“我对她做了什么？”

鹿乔儿闻言，嗤笑出声，“你担心你的母亲，怎么不问问她对我的妈妈又做了些什么呢？”

“那是她罪有应得！”

鹿父迟疑一瞬，瞬间强装镇定地回答。谁叫她当初出轨的！这一切都是她活该！“当真是脸皮厚得吓人。”

鹿乔儿原本打算事情说完，就此走人，但是看鹿父这个态度，她突然就不这么想了。她松开靳崤寒的大掌，两人的视线对上，靳崤寒明白她此刻心底的想法，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此刻终于有了能力站在鹿父的面前与他对恃。“你做对了什么就在这里理直气壮的。”

她站在鹿父的面前，此刻气场强大，纵使没有故意放大音量。她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落在每个人的耳里，不寒而栗。“你……你也知道她出轨了！”

鹿父有些胆怯，他不知道这个女儿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让人莫名觉得在她面前矮了一头。“你确定？”

鹿乔儿嗤笑出声，“你没忘记吧？鹿安然的年纪可是比我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