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保镖二人切换了路线,朝着电缆的方向走去,众人纷纷松下一口气。险些就出师不利了。季让是近距离接触靳崤寒的人,他明显的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杀意,丝毫不用怀疑,若是那两人方才选择了接近他们,会在一瞬间被靳崤寒结束生命。“我们走。”
靳崤寒低沉的声音响起,他趴在前方,替季让先一步排出危险。“我们这里现在看不到你们的定位了。”
鹿乔儿的声音从听筒的那头传来,她瞧着屏幕上消失的红点蹙起眉头。“没事,声音还在。”
靳崤寒低声安慰,好歹这也是组织的地盘。若是幕后主使什么防护措施都不做,这才会叫人怀疑。“冷燃那边顺利吗?”
鹿乔儿凑在郁年的跟前,趁着靳崤寒两人现在在管道中,分心询问。“嗯。”
郁年点点头,他的视线一寸不离,“我们这边还有信号。”
“看来靳崤寒他们所在的地方更为机密。”
鹿乔儿猜测道,“等冷燃他们走的更深一些,定位应该就会消失。”
“嗯。”
郁年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心底存疑,“为何他们现在还没有碰上守卫?”
“嗯?”
鹿乔儿听见这话,心底直觉不对,立马凑在对着话筒,开口询问:“冷燃,你们现在没有看到保镖吗?”
“没有。”
冷燃的话带着奇怪,“虽说我和裴煜避着走,但是这里的戒备并不森严。”
“……”鹿乔儿与郁年闻言,面面相觑,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瞧见了怀疑的情绪。怎么会这样?“依据那人的谨慎程度,组织怎么会戒备如此松散?”
鹿乔儿低声喃喃道,心底的猜测更甚。“我们这边的保镖人数很多。”
靳崤寒低沉的话语从听筒的那边传来,他眸色沉沉,通过通风管道口,打量着守在房间口的守卫。“这是个什么套路?”
季让一头雾水,简直是摸不着头脑,“难道是那宋斯的经费不足,只能请人守在重要的位置?”
鹿乔儿沉默不语,贝齿咬住下唇,眸底的情绪复杂。半响。“这不是那个人的作风。”
“那人可不会这么做。”
她与靳崤寒不约而同地说出这句话,表达着同一个意思。“这里可能并不是组织的老巢。”
靳崤寒说出心底的猜测,面色不虞,“现在并不确定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应该不是。”
冷燃的话语带着笃定,“若是我们中计了,早就在踏入这边区域的一瞬间,被一网打尽了。”
“嗯。”
鹿乔儿听见这话,点点头表示赞同,“或许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据点。”
“那我们现在就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靳崤寒迅速地做出判断,心中的情绪复杂。“大家不必灰心丧气。”
鹿乔儿注意到整个队伍气氛的低迷,立马出声安抚众人,“这样说明,大家也会更安全一些。”
她始终对幕后主使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总觉得若是双方对上了,或许任何人都讨不了好。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你说的对。”
靳崤寒的声音出现,顿了顿,斟酌片刻说道:“我觉得这里很可能是用来关押人的。”
譬如鹿乔儿的母亲。鹿乔儿闻言,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厉老的话还在她的耳边盘旋,这个地方说不准有什么蹊跷。“我们看看吧。”
冷燃的声音传来,大家的面色此刻都不好看,毕竟鹿乔儿已经将事情跟他们说了。“嘘。”
靳崤寒突然顿住了前进的脚步,示意季让不要轻举妄动。他屏住呼吸,大掌捂住季让的口鼻,让他的呼吸声变得浅显,两个人明显感觉到此时管道中还有别人!靳崤寒的身体紧绷,面色沉沉,眸底的杀意被黑暗的环境下所掩饰,另一只手缓缓移动到了腰际的武器。季让感受到了此时气氛的非同寻常,更是大气不敢出,在这小小的管道中,若是打起来了,并定是要一方进入死亡。在这里可没有逃跑的机会。这边。鹿乔儿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停下了话语,专心致志地听着靳崤寒二人的情况,攥住鼠标的手捏到泛白。她后悔了,为什么没有坚持跟在他的身边。坐在这里担心简直就是在受罪!“会没事的。”
季让注意到鹿乔儿的小表情,大掌一伸,附在她嫩白的小手上,将鼠标从她的掌中解脱出来。“嗯。”
鹿乔儿发出气音,点点头表示回应。靳崤寒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前方,感受到从不远处传来的爬行声音越来越近,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季让跟着他慢慢挪动到了管道的拐角处,看来靳崤寒是想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突袭。“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巡逻的。”
抱怨声响起,对方有两个人。另外一个人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的意味:“你难道还不知道老大那个人的性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可我们每天在这里爬,倒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人唉叫连连,显然是不想干了。众人闻言,抓住了关键信息,难道是宋斯知道他们早晚有一天会潜入这个地方,所以留有准备吗?这倒是像他会做的事情。“啊!”
说时迟那时快,靳崤寒拿出了绑在腰际的小刀,一把割伤了说话人的喉咙。“是谁!”
另外一人并不是吃素的,迅速地反应过来,这就是老大叫他们防备的人!眼见同伴已经在瞬间失去了呼吸,他忍不住心神一颤,这人下手是真的狠。“退后!”
靳崤寒冲着季让说着,这个地方太过狭小,他没办法护着他周全。“好好好。”
季让自知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立刻按照靳崤寒的吩咐,连忙朝身后爬着。“唔。”
敌人的闷哼声响起,靳崤寒的小刀毫不留情地划破了他的手臂,深度不浅,顿时鲜血直流。偏偏他的动作并未停下,大掌扬起,冲着敌人的心脏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