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重金，找到了进入黑暗世界的入口。”

“那里什么都有，色情，赌博，甚至贩毒和军火走私都是正常存在的。只要你肯花钱，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也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我只是加入了其中一个叫‘主教’的组织。每天只需要付出一定的金钱，或者提供一些组织上需要的情报，就可以获得许多‘奖赏’。当时确实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对刺激生活的向往。”

杜轩点点头，这些描述确实也符合他对黑暗世界的认识，也说明这个秦老板确实没有说谎。秦老板所说的“主教”他知道是什么。那个是和炽天使一样在黑暗世界被并称为“两大生命线”的组织。炽天使贩卖的是黑暗世界里战争所需的物资和走私军火，而主教则拥有无所不能和密度恐怖的情报网络“但很快我就开始害怕，因为黑暗世界里的人做事完全没有底线，而且他们扩张的规模实在太大太厉害，慢慢地我发现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是突破我认知和道德底线的。”

秦老板叹口气，似乎在为自己年轻时的无知感到懊悔。“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选择退出，可因为我之前砸钱太厉害了，加之提供的情报数量也多，他们无论如何都抓着我不放。我在不堪骚扰的情况下，还是执意选择要离开他们。”

“而很快，他们就对我进行了暗杀。”

“是屠魔令对吗？”

杜轩问道。秦老板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屠魔令，是黑暗世界里的用语。但凡加入或者进入了黑暗世界的人，黑暗世界便默认他是教徒，有为组织尽忠的义务。黑暗世界里的组织势力盘根错节，人人都有不同的信仰。可这些人却都抱着一个可笑的想法：他们这些都是要净化世界的“天使”。对于退出的人，他们一律视为“魔鬼的间谍”。屠魔令，就是对退出的人实行暗杀的意思。秦老板痛苦地说：“我简直是害怕极了，虽然在家族的帮助下，我可以动用强大的保卫力量来对付前来暗杀的杀手，可也是好几次死里逃生，一批又一批的保镖接连毙命，却都没换来黑暗世界的停手。”

“所以，最后他们找来了鬼兵队。”

杜轩叹口气：这个人真的是不知死活。就是自己，对于黑暗世界的暗杀都还要小心三分，他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奇迹。“没错，那时我就知道我完了。”

秦老板扶住额头：“虽然鬼兵队已经是历史，当年的威名可以说是黑暗世界里最有名的暗杀组织。我以为自己真的要完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不是逃出来都是。而是被人救出来的。”

秦老板说：“就是‘双刀凌天’，他放走了我。”

杜轩笑了：果然是有奇迹发生啊。“他为什么会放你走？”

“不知道，总之因为他，我得以苟活。因为黑暗世界当时有个规矩，凡是鬼兵队都杀不了的人，谁都不会再碰了。”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留恋家族的财产，一个人逃到了北川，开了这家酒馆。听说鬼兵队已经销声匿迹，又有人在卖他们的雕像，我又花了大价钱将凌天的那一个给买了下来。”

秦老板摇摇头：“就当做是我的一个念想和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吧。”

话锋一转，他问杜轩：“杜先生，我从未想过会有人会认出那尊雕像。因为即便是在黑暗世界，他们也是极其神秘的存在，您到底是？”

杜轩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有幸见过‘双刀凌天’一面罢了。现在看来，我们都算有缘啊。”

其实何止是见过。“那么，你知道他现在……”“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算起来我也是有快十年没见过他了。”

杜轩说的是实话，鬼兵队消失以后，其成员都不见了踪影。虽然杜轩知道他们是怎么消失的，他不想说而已。让杜轩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黑暗世界里主教的前成员。可惜这个秦老板已经是垂髫老人了，不然说不定还能对自己回黑暗世界起到一些帮助。等等，等等，秦？他刚刚说自己是京城的一个家族出身？“秦老板，你刚刚说你出身京城，敢问是哪个家族？”

杜轩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了。秦老板笑了：“京城里姓秦的还有几个大家族，说来惭愧，老夫便是京城秦家的人，如今的秦家家主，算起辈分来还是我大哥呢。”

杜轩一时五味杂陈，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不时发出叹息。自己和秦家的缘分，还真的是不浅啊。“杜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秦老板见自己挑明了身份后杜轩是这个反应，心中有些不安。“秦老板，其实，我和你们秦家，还有点……渊源吧。”

杜轩定了定心，决定说出自己的故事。然后，他就把自己和秦梦寒，以及跟秦家的那些事都说了。听完后，秦老板也是不住地叹息：“没想到，秦家居然变成了如今这般势力的模样。老祖宗在上哟。”

“我迟早会到京城去的，不然秦家人始终都瞧我不起。”

杜轩握紧了拳头。“好！老夫也支持你，杜先生，你我也算是忘年交了。到时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出来。我离开秦家很久了，可论及备份资历，老夫还是不输人的。”

秦老板说这话时铿锵有力。杜轩朝他鞠一躬：“那就谢谢您了。”

其实他并不需要秦老板出面帮什么，靠他自己，也是可以让秦家对自己刮目相看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甜甜打来的。“喂，梁慧，怎么了？”

“杜总，大事不好了。”

梁慧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怎么了？有事你说。”

杜轩心里暗叫不妙：难道公司出事了。“公司来了一大群人，扬言要找您，我和几个同事正在应付，您快回来吧。我看他们都不是善类，搞不好，还要动手也说不定呢。”

梁慧还想继续说，只听电话那一头传来一叫骂之声：“快让你们的王八蛋老板滚出来！”

杜轩皱眉：这到底是哪家的狗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