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侠,饶命啊!我们,我们认输!”
为首的男子捂着脸低声求饶道,已然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姑奶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们吧!”
那群男人匍匐在地上,异口同声地哀求道。萧离漫不经心地将鞭子塞回腰间,一脸正气道:“想让我饶你们一命,就赶紧把这幕后主谋招供出来!”
即便萧离已经猜到了这背后之人,她也需要确认一遍。“姑奶奶!我们什么都招!冤有头债有主,您去找萧家大公子报仇吧,咱们就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果然是萧亦扬!萧离气得上前去踹了几脚,怒骂道:“好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干这些丧尽天良之事还有什么脸面替自己开脱?赶紧滚,下次再让本小姐遇到,就扒了你们的皮!”
那群男人哆哆嗦嗦地起身,想都没想就朝着门口逃窜。宗政夜看着萧离的背影,面容上浮现了一层微妙的神情。传闻中,萧府的四小姐自幼不受宠,因心肠歹毒,多次残害一母同胞的妹妹而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今日一见,她不仅身手敏捷,竟还会使用短鞭。这女子,属实不简单。“听着,给本王暗中调查她。”
宗政夜抛下这句话,便消失在屋脊之上。萧离独自回了五皇子府中,见他正在焦急等待。“阿离,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宗政衍双手搭在萧离肩膀两侧,一脸关切地询问道。萧离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迟疑,她缓缓将宗政衍的双手放下,平静道:“他们没本事拿我如何,只不过计谋被我识破罢了,都是些雕虫小技。”
看着萧离轻松的神情,宗政衍这才放下心来。“往后不要再自己去做些冒险的事,有什么先同我商量商量。”
萧离沉默地点头,又以疲惫为由回房休息了。喝了杯热茶,萧离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在萧家十年如一日的屈辱生活已经快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只不过是表象罢了。如今的萧离已经不会再为此伤心失落,她只会想千方设百计地复仇,将过去那些无尽的羞辱一点一点还回去。次日一早,萧离早早便出了门,她甚至买通了一个小厮去萧府送信。这京城里的街坊邻居都道萧府大公子萧亦扬长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是个会文韬武略的贵公子。可萧离知道他只是个人模狗样,披着羊皮的狼。既然萧亦扬全然不顾手足之情,对自己用这种下三滥的技俩,那他就等着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吧。萧离悄然来到城里最大的酒楼醉春楼,不动声色地进了门,就等着看一出好戏。萧亦扬很快就收到了信函。小厮说是莲花楼里的花魁挽月小姐邀请萧家大公子到醉春楼小叙一番,早已经在候着了,还请萧大公子给个脸面。一听说是挽月小姐,萧亦扬脑海之中便浮现了挽月娇俏的眉眼以及她宛转悠扬的琴声,不由得心头一颤。为何说萧大公子人模狗样呢?那便是因为他从不像坊间那些传闻一般,却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日夜流转在各大青楼之中,只不过保密工作做得好罢了。前些日子萧太傅一心想拉拢户部侍郎宋大人,便自作主张替萧亦扬向户部侍郎府里的大小姐宋稚求亲,又暗自责令萧亦扬同那些青楼女子断了干系。即便他对挽月有千般不舍,也绝不敢违背父令。想起种种往事,萧亦扬愁上心头,立刻换了身衣裳出门去。醉春楼。小厮引着萧亦扬上了楼上的雅间,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小厮立刻低头解释挽月小姐怕是去梳妆打扮了,萧亦扬不免高兴,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没过多久,萧亦扬便觉得肚中一阵翻江倒海,他踉踉跄跄地朝着楼下的茅房冲去,已然顾不上什么脸面了。片刻后,萧亦扬全身燥热,眼神也变得晕眩起来,逐渐迷失了神智,却还沉溺在与挽月相见的喜悦之中。小厮按照萧离的吩咐将萧亦扬带到了醉春楼后的猪圈里,中了春药的萧亦扬躺在猪圈中情难自艾,惹得那小厮也忍不住一阵嗤笑。暗处的萧离一脸满意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翌日清晨,在萧离那些丐帮兄弟的添油加醋之下,京城大街小巷就传遍了萧大公子昨日的丑闻。“什么?堂堂的萧大公子竟然干出这等荒唐之事!”
“我昨日可是亲眼所见,就在醉春楼后的猪圈里!他眼神迷离,不知在对那母猪做什么羞耻之事呢!”
“这萧大公子还真是不挑啊......”“谁说不是呢!现在世道乱,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这萧府真是鸡犬不宁呐,前有女儿刺杀太子入狱,后有儿子与母猪共度良宵,如今可真成了咱们京城里最大的笑话了!”
街头巷尾的茶楼里,看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户部侍郎宋府。“啪!”
一支上好的青玉花瓶碰地而碎。“爹爹!您说说看,这萧家大公子有多荒唐?您不要脸面,我可还要!我绝不愿嫁给他这样的草包!”
宋稚一脸厌烦道,她甚至觉得与这人有过婚约便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宋府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若不抓紧时间退婚,以后走出去,还不受尽别人的笑话和诟病!就连一向温和的宋大人也气得脸色发黑,沉声道:“爹爹现在就派管家去萧府退婚,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在府里避避风头吧。”
宋稚不情不愿地回了院子,心里那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咽下,又接连咒骂了萧亦扬好一会儿。萧府。“逆子!瞧瞧你干的什么好事!如今萧府成了所有人的谈资和笑料!”
萧太傅气得青筋暴起,厉声呵斥萧亦扬跪下。萧亦扬吓得哆哆嗦嗦,又极力争辩道:“爹!爹!不是您想的那样!儿子怎么会.......是有人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