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了。他对她们或许只是为了利用,但他不照样去她们宫里过夜,平日里见点灰都洁癖得不行,这种事情上一点洁癖都没有了!”
气愤地控诉,他是中央空调吗?对她好,对别人也好!他是凑什么等差数列吗?隔三差五纳一个。“没有过夜,没有发生你想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更别说你走了之后连正眼都不瞧了。”
太令人着急了,她到底还有多少七扭八歪的打结的心思。沈可悠刚想争辩,他没在后宫呆过怎么知道去没去,瞧没瞧?!况且,他怎么不站她这边老站墨卿辰这边呢?!等一下,是啊,他这么护着他,还知道他过没过夜,即便是御前侍卫都不一定知道过没过夜,有没有激情戏份吧。沈可悠按捺住好奇,不动声色地低头啃碗里的米饭,装作自然的样子:“你的意思是,他……心里的人一直都只有我,即便如此,你知道的,我对三妻四妾的事情是很反感的,我还很反感把女子包括她们的人生当物件送来送去,日后还有多少女人要给他充后宫?况且,这回还是南邵。”
如果是南邵害的她,他如今却还要迎娶他们公主。“我知道,但改变根深蒂固的传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何况国与国之间更要小心谨慎,不能落人话柄.南邵若真只想和亲求和平,自然可以谈别的条件,可若并非单纯如此,这和亲队伍想做什么就有待调查了。”
不得不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大贞并未对南邵乘胜追击,大举进攻,突然提出签订和平条约,很不符合南邵朝廷的作风。“你怀疑南邵要搞小动作所以才送和亲队伍过来?楚宇宁,你是不是太替他着想了才能编出这么大的故事来。我跟你说,墨卿辰,他就是花心大萝卜,中央空调,他才不嫌后宫妃子多,他可是皇帝啊,天下的女子喜欢谁就能不顾意愿地纳进后宫,你说这种人,我居然……我居然以为是我误会了他!”
沈可悠激将着激将着,自己情绪就带进去了。“是,他本是可以如此的,把心蒙起来,走皇帝该走的路,把人当做没有意识可言的棋子,需要就拿取,挡路就踢掉。但他遇到了一个女子,他开始渐渐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她的悲喜,她的思想,她在他的棋盘里横冲直撞,他却只是担心她会在固有的棋局里碰得头破血流,于是他甘愿陪她身边,一起改变这个伤人的棋局。”
沈可悠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说话的他。他知道,过多了。“他明知命里相克,无法携手并进,只会……互相伤害,还要坚持继续吗?”
“是。他发现并没有命里相克的星座,只有不愿更改轨道的星星。”
他抬眼,望着眼前目露震惊的女子,认真地说。沈可悠颤抖着手伸向他的面具。触碰到的刹那,听见他风轻云淡的声音:“沈可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取下,就是答应了。”
浅浅魏笑。面具应声而落。沈可悠倒退数步。接着,她听见身后父亲和兄长惶恐的声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家……户部账册上大量隐秘的皇室资产上也记在“楚家”名下,连姓名都查不到,原来如此啊。“微臣有眼不识龙颜,多有冒犯,罪该万死。”
……他挥手让二人退下,勿来打扰。二人起身如退朝般后撤至庭院才直身离开。答案明明已经很明显了,但亲眼目睹他容颜的刹那,依然……百感交集。所以,这么多这么多的事,都是墨卿辰做的?他居然干了这些时日的苦力活……用他万金之躯……“不可能,声音也不对,明明不是墨卿辰的声音,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他不是你这样的人!”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走来。“朕从池上太医那取得一种能改变声音都北国大泽的药,一旦停药就会恢复如初。沈可悠,取下面具,你可就答应当朕的皇后了。不能后悔。”
笑得温柔而严厉,光辉夺目。她都看呆了,这哪里是墨卿辰……可回想失忆后发生的机缘巧合,还有他天衣无缝地把她蒙在鼓里,他是墨卿辰似乎又很合理,在她身上,大概只用了一点点的城府吧。“我……我是答应了没错,但我答应的是楚宇宁,不是当朝皇上!不是一个凌驾之上,能虐我百遍,我却无法还手的至高权力,我不会傻到重回牢笼,放弃自由,去忍受你跟那些女人周旋的。还有,所以,是你要娶南邵公主了?!”
还是不能忍,他似乎并没有要告诉她内情的打算,又,又不打算说,从前就是这样的,哼。退什么退,站住了,蹙眉生气想撒泼。他见她这样,知道是生气了,抿了抿嘴唇,斟酌言语:“这件事,朕日后定然会与你解释……”“日后日后日后,谁告诉你有日后的,你这么爱纳妃就纳好了,你以为我好奇吗?什么原因重要吗?我一听见南邵两个字就反感,你是想告诉我,让我跟南邵公主在后宫好好相处还是说让我给你照顾好你的新妃?!我拒绝!病,我可以治,婚事,就此作罢!”
气得不想看见他,把门一开,送客。“可悠……”“听不见,不想听,我不想知道,你现在可以走了。如果你不打算说清楚,你要打算瞒着,就瞒彻底点,别在我面前,在我周围出现了!免得被我发现。”
生气,很生气,这么多时间过去了,他还是不会对她坦诚吗?他明明变了那么多。他望着她背过去的身影,沉吟了会,压制住上前解释的冲动,说道:“接下来几日我有紧要的事情,你可能会听到一些关于……和亲的风声,甚至大婚的消息,不要伤心,不要瞎想。你只要记得,我曾经说过,如果你在等我,会偶尔想起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