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谭夫人,就知道谭夫人是名美人。”
谭夫人听了,高兴的理了理头发。虽然赵丹阳是恭维谭母,但是谭母对年轻时的相貌,还是很自信的,“哎,岁月催人老。想当年,臣妇也是塞外一枝花,可惜进了京……哎!”
“当年本宫还小,只记得谭绍景六岁回到京城。谭老夫人专横无理,让你们这些年都不能回谭家。”
赵丹阳知道谭绍景的母亲,本是一名丫鬟,趁着将军酒醉,才有了谭绍景。坊间一直传说,谭老将军没有将谭绍景写入族谱,但还是给了间宅子,并且每月都有月银。一般人就安安分分,也能保自己和孩子平平安安。可这位妇人偏不,老是带着孩子往贵妇圈挤。她这身份,不受待见是必然。和谭母攀谈中得知,谭绍景小时候就被派去帮她要月银。要来月银,基本上几天就被她花光。不得已又得让谭绍景去要。人家不让进门,谭绍景就想方设法的找府里人帮着说话。谭绍景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锻炼出一身迷惑女人的本事。听着这些,赵丹阳也对谭绍景同情了起来。这时,谭绍景和六公主进屋了。“九皇妹,你来了。哎呀,你把谭夫人画的也太美了。”
六公主惊艳于赵丹阳的手艺,夸赞不已。赵丹阳和谭绍景互相看了看。谭绍景发现,赵丹阳今日看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些心疼。并且进屋,也没给他找茬儿。虽然赵丹阳没懂,谭绍景的原生家庭,与六公主的恋爱脑有什么关系。但她从谈话中得到一条消息:谭绍景进京城后,一直与塞外的朋友书信联系。也许周围人对他的恶意,造成了他叛国的心理。又或许,谁给他的利益大,他就会帮谁。不然,他身边那么多对他死心塌地的姑娘,他怎么没有被感化?难道非要伤害身边的人,来弥补自己的童年?赵丹阳不赞同的沉思着。就在这时,赵丹阳今日订购的衣料裁好了,已经送到了公主府门口。赵丹阳借着取货的借口,到门口散散心。可是到了门口,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月儿?你怎么在这儿,来找谁?”
月儿就是之前宫里遇见的,戴象牙步摇的丫鬟。赵丹阳明知故问。月儿小心翼翼的问,“丹阳公主,听说谭绍景,谭公子搬到公主府了。”
对于月儿的到来,赵丹阳心里十分开心,表面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找他何事,我帮你叫他出来。”
“不必了,丹阳公主。我只是来看看。”
赵丹阳可不能让这个有力证人跑了,“你与谭公子认识?既然这样不如进来坐坐。正好关于那支步摇,我有些歉意。”
“步摇的事不怪丹阳公主。怪只怪我,不该在嫡姐面前打扮。”
赵丹阳就说这个月儿不简单。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份亮明了。“你嫡姐?难道你也是张尚书的女儿?”
月儿故作害怕的说:“哎呀,我不是故意说的。请公主为我保密呀。若是让我嫡母知道,必定打死我。”
你装我也装,就像谁不行似的,“她们怎么可以如此对你?你放心,我堂堂公主,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理。”
“月儿给公主跪下了。请公主千万不要为月儿出头啊。”
“你快起来,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两个人都有目的,对起话来就是轻松。“若公主真想帮忙,月儿有一事相求。”
赵丹阳心想:来了,来了。重点来了。月儿抬起头,双目含泪的说:“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定不缺一只步摇。那只贝壳步摇,是月儿情郎所送,还望公主还给奴婢。”
赵丹阳扶起月儿,假装心疼的说:“那日,你便说是情郎所赠,我当时就觉得张小姐夺人所爱。没想她如此恶毒。我看她是想断你姻缘。不如这样,你把情郎带来,我为你们主持公道。不能给你身份,为你们赐婚我还是能做到的。”
月儿等的就是这句话。月儿自知就算自己再有手段,张家主母也不会让她嫁给体面人家。但是她遇到谭绍景之后,得知谭少景的身份与自己相似,就有了嫁给他的想法。“那你的情郎是谁呀?”
“就是刚搬进来当管家的谭绍景公子。”
“什么?是谭公子。”
赵丹阳故作震惊的说:“难道那支步摇,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月儿羞涩的点点头。“那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了。”
赵丹阳为今日遇到月儿感到庆幸,这样的人得好好利用。但是她不知道,她们的对话都被门后的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