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妍又被他的一番话给逗笑了。心情好,心情不好?“你个小屁孩儿,还知道心情不好好呢!懂得可真多。”
苏筱妍说着,轻轻她拍了拍苏耀宸的额头:“哎哟!姑姑又欺负宸儿啦!”
苏耀宸噘起小嘴,看了李成煜一眼,“反正姑父就是不管,告状也没用。”
苏耀宸人精人精的,这一路上,把苏筱妍和历程逗得笑个不停。与此同时,秦瀚还陷在刑部被盗窃的案子里。刑部被盗窃的案子没解决,又出了御膳房被盗窃。这总不能算他看管不力了吧?秦瀚越想越气。这是,他的心腹随从谢晓回来了:“大人!”
秦瀚揉了揉眉心:“人带回来了吗?”
谢晓紧闭了门窗,面朝秦瀚单膝跪地:“大人,卑职办事不力。”
秦瀚猛地抬起头,顿时怒火中烧。原本以为是苏筱妍看上了李成煜的权利地位,才执意跟他定亲。可是后来,东宫倒台,李成煜被流放,苏筱妍还是愿意跟着。一次次明示暗示,哪怕让她来秦府吃香喝辣,她都不愿意。那种对李成煜的心甘情愿,他求之不得的!既是如此,那就别怪不客气了!秦瀚的眼眸府上一抹阴鸷:“传令影卫,继续跟踪,务必要除掉他!”
谢晓试探着抬起头问:“那...苏小姐呢?”
秦瀚右手握成拳头,指关节咯吱作响,咬牙切齿道:“一并除了!”
谢影微微一怔。其实他是想问,要不要直接将苏筱妍强行带回来。未曾想,却听到主子这般决绝地回答。因爱生恨吗?秦瀚回过神,见他还愣着,面露愠怒:“听不懂?”
谢晓领命:“卑职即刻去办。”
此时,不仅仅是秦瀚,武帝也在关注着李成煜流放队伍的动向。御书房中铺满了阳光,冰碗摆放在桌案上许久都未曾动。武帝坐在案前,看着一摞子的公文,觉得头越来越疼了。李大总管试探地问:“皇上,奴婢去传御医前来。”
“不用了!”
武帝沉沉地叹了口气,端起冰碗浅尝一口,“李成煜和苏家的流放队伍走到哪儿了?”
“约莫再有十天的路程,就到寒州了。”
“还有十天就到寒州了?”
武帝回过神。这么快吗?武帝陷入了沉思。这几天,每天都会梦到先皇后,梦到她在质问自己,为何要苛待他们的儿子,甚至还说,后悔怀上这个孩子,给了他苛待的机会。“朕真的有苛待李成煜吗?!”
武帝大声发问。李大总管吓了一跳,不确定皇上是不是在问自己。“朕在问你话,聋了?!”
直到武帝不悦的声音再次传到他耳朵里,他才确认就是在问他。李大总管欲哭无泪:可是,为什么是他啊?这可是一道送命题啊!下一刻,武帝愠怒的目光投过来,李大总管吓得当即跪地:“皇上息怒,这个,奴婢不敢说啊!”
“你必须说,不说,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李大总管打了个寒颤:“皇上自有皇上的思量,谈不上苛待。”
说完,李大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话,总没错吧?“哪朝哪代,谋反不是死罪不是斩立决?而朕顾念情分,只判了个流放,她还是不满意吗?她到底要怎么样?”
李大总管又是一抖:皇上啊!咱们能换个话题吗?“起来起来!问你也是无用。”
武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李大总管站起身,只觉得这口气终于憋过来了。“即刻八百里加急传朕口谕到寒州,李成煜和苏筱妍到了寒州不必劳作,自行生活起居,不得出寒州,其余人如常发配到采石场劳役!”
李大总管深深弓身:“奴婢领旨!”
李大总管快步走出御书房,准备去御史台传口谕,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巧又碰到了容贵妃。“李大总管匆匆忙忙的,可是有急事?”
容贵妃惦念先皇后,自是也惦念李成煜的安危,可她深居后宫,能做的事少之又少,只能来御花园,看能不能碰上李大总管。今日,终于又碰上了。“贵妃娘娘,好事呢!”
李大总管来不及多说,便又匆忙告退离开了。容贵妃却是深深地松了口气。李大总管对她说的好消息,定是与李成煜有关。............下午的时候,秦瀚抽空去了趟四皇子府。“秦侍郎大驾光临,可是有要事?”
秦瀚被下人领进书房的时候,就见李成辅笑脸相迎。秦瀚稍有疑惑:四皇子的心情很好?皇子府的管家紧闭了书房的门窗,屏退了所有下人。“秦侍郎可是还在想苏小姐?”
李成辅试探地问。秦瀚又捏紧了拳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成辅得知消息的速度,绝不会比他慢,此时还来故意问他?“或许,本殿下可以再想办法。”
半晌听不到回答,李成辅继续‘好心’问。“多谢四皇子好意,下官已经不想了。无缘人,终究不会走到一起。”
“你就不怕,她会和李成煜成双成对,幸福圆满。”
李成辅继续敲打。他的目的,便是借秦瀚的手,除掉李成煜,将来即便查到,也查不到他的头上。听到这话,秦瀚反倒平静了:“确实会成双成对,只是,是阎罗殿里的圆满!”
话落,秦瀚撇出茶叶根,丢进了一边的渣斗里。